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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取書得琴

第二天清晨,相如和相雨早早的就帶上父母交給他們的那封信到古清所歇息的房屋門口等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后,相如聽到房里的古清咳了兩聲,立馬掀起草簾走了進去。

“你真的是賢清的孩子嗎?”古清見相如走了進來,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家父臨行前讓我兄妹二人前來神畫坊找您,并把這封信交給您。”相如說完便把信封遞到古清的手中。

古清含淚拆了信封:

“大哥,不出所料,這封信最終還是送到了你的手里,不瞞你說,這封信在孩子即將出世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我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一入江湖,生死由命。所以我早早的就為這一天做了準備,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清幻,更對不起孩子,只求大哥保我孩兒隱姓埋名安度一生。二弟蘭賢清親筆”。

古清看完信失聲痛哭起來。相雨看見那老人大哭,也忍不住跟著哇哇哭了起來。

相如從古清手中取了信,看完立馬說道:“我要報仇!”

古清聽了相如的話,擦了擦眼淚說道:“你爹在你小時候帶著你娘和你就來過谷中,你爹當時私下跟我講,如果有一天你會帶著一封信來找我,那么就說明他已經歸西了,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古清又問道。

“十一先生。”相如回答說。

“那他們人呢?”古清繼續問。

這時相雨哽咽的說道:“我爹娘和他們同歸于盡了。”

“您知道十一先生為什么殺害我的父母嗎?”相如問古清。

“哎,”古清嘆了一聲,站起身來打開旁邊的柜子,取了厚厚的一本書說道:“你爹當年闖蕩江湖得罪了不少人,但你要相信你爹是正義的,他只是損壞了別人的利益,只是十一先生為何殺你父母,我也不想不到是為何啊!你將這本武功秘籍拿去,這是你爹闖蕩江湖十幾年收集到的最重要的武功秘籍,都是他的心血,那些因因果果的探究,全靠你自己了。書籍你先收好,暫且在我這里居住。我可保你平安無事。”逍遙子說道。

“可我至今從未練過任何武功身法,我不知道該從何練起,拿了這秘籍又有什么用?”相如看著這一摞書愁眉不展的說道。

“你爹娘可教于你二人琴棋書畫之道?”

“嗯。我喜歡畫畫,我娘常將我的畫拿到城里去賣,換取一些衣食作為家用補貼,還告訴我我畫的一副《白云山上》在長安城舉辦的開朝書畫展上得過魁首。我妹妹精通音律,山里的鳥兒蝴蝶聽到她彈的曲子總會圍繞著她飛來飛去,彈的可好聽了。

“啊哈哈,你這小子看起來不怎么樣,卻沒想到如此優秀呢啊!賢清這小子果然下了盤大棋。你二人立刻跟我去西屋取琴去。”說完便拉著相如和相雨的手出了房門向西屋走去。

進了西屋古清從一箱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琴來。說道:“這張琴叫暮晚秋,與流春,炎夏,寒冬三琴統稱琴坊四寶,都是威力無窮的武器。這四張琴都是你娘親手制的,炎夏與寒冬由于威力太大過于殘忍二十年前就被你娘斬斷,就剩流春與這張暮晚秋,現在把這張琴交于相雨。”說罷便把琴交予相雨手中。

“我娘的流春琴在和仇人打斗時已經斷了,那琴坊四寶就剩這張暮晚秋了,不過我只知我妹妹琴彈的好聽,但這一張琴有什么威力?”

古清笑著解釋說:“炎夏這張琴的琴身和琴弦是你娘偶得千年鎢鋼交由北海無名鐵匠圣火熔鑄的,只要彈琴注入真氣就可發出烈焰圣火。把人瞬間燒為灰燼。這是江湖上唯一一件可以把真氣化為實物的極品武器。所謂的實物就是那無法澆滅的烈焰圣火!”

“寒冬琴的琴弦是由東海深處冰蠶蠶絲而制,只要靠近這張琴就會有種寒氣逼人的感覺,同樣,彈琴注入真氣可把人凍成冰雕。這張琴你娘也只彈過一次就被斬斷了。”

“沒有深厚的內功根本無法征服這兩張琴,這是是被斬斷的原因之一。”

“而流春和暮晚秋這兩張琴和那兩張比就仁善了些。琴弦都是由普通蠶絲而制,但為何能與那兩張琴統稱為琴坊四寶我也不甚知曉,還得你們自己去探索這張琴。既然流春已斷,那你一定要善待這張琴。能被統稱為琴坊四寶之一,必有它的可貴之處,而且這也是你娘存在這里等你長大了要送給你的琴。”

“相雨侄女,你即日就和李玉風啟程前去揚州玉女琴坊找余二娘,告訴她你是賢清的女兒,她會交予你皇家琴譜。”

“哥……”相雨有些害怕。

“不行,憑什么讓我妹妹去跟一外人上路去揚州,我不同意!”相如看了看相雨害怕的眼神立馬拒絕了古清。

“你可知李玉風是何人?”古清問相如。

“不知!”

“神都洛陽紫微宮宰相李昭德之子!”古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相如聽了堅定的說:“那又怎樣,我又不認識什么宰相,反正就是不能讓我妹和他一同前往!”

“李昭德是當今皇帝武則天重用的朝臣,你與李玉風如果交好,對你日后定有重用啊!”

“朝臣?那花坊酒館的四女子又是干嘛的?李玉風說她們的關系可以直通朝廷。”相如聽了古清的話問道。

“那四女子是武皇帝安插在洛陽城窺視武林的四只眼,武林一舉一動都被此四人監視隨時上報朝廷。以免江湖動蕩”古清又繼續解釋道。

“那我可以與此四人交好,日后對我也有幫助,但我妹就是不能和李玉風走!!”相如斬釘截鐵的說道,似乎認定了這個結果。

“你父親把你交給我,這件事就得我做主,由不得你!”

古清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聲音:“李玉風已經被我打發走了,這次我與他們二人一同前往!”

此人邊說話邊走了進來,是蕭山。

“你……罷了,罷了。就讓蕭山陪你二人前去吧。”

“謝謝哥哥!”相雨聽了會和相如一同前往,又恢復了陽光燦爛的小女孩形象。

“咱們這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蕭山和相如相雨說道。

三人收拾了行李,便上了路。

等三人下了山,山下又有了一個車夫和馬車,不過車夫不是昨日的車夫,馬也不是昨天的馬。

上了馬車相如又有了一連串的問題問蕭山:“你不是一個酒翁嗎?怎么會和我父親認識?你和古清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我的畫奪了第一他就說我爹下了盤大棋?你這些馬車是哪來的?余二娘是誰?是李玉風說的余老太嗎?是我娘的師傅嗎?還有還有,你那背的大葫蘆是干嘛用的?里面是酒嗎?”相如像個十萬個為什么盯著蕭山迫切的想知道這些答案。

“啊哈哈,看來我此行路上有的聊嘍!”蕭山樂呵呵的笑道。

緊接著說:“你爹叫蘭賢清,古清叫蘭古清,余二娘叫蘭余清。你說你們是什么關系?他們是什么關系?”

“兄妹?啊!你個死老頭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害我對我大伯不敬。”相如頓時撓頭郁悶起來。

“不,不,不,他們不是兄妹,準確的說是師兄妹,他們的名字是一個人賜的,那個人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你也無需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而且以后在外面不可再直呼古清名字。”

“為什么?”

“你只需要按我的做,否則會引來殺生之禍。”

“好吧,那其他的呢?”相如勉強答應了聲又繼續問。

“馬車是借的,我就是個酒翁,跟你父親師兄妹們也是偶然認識,我的葫蘆里當然也是裝著酒啦!還是說你吧,你的故事比我的精彩多了。”蕭山潦草回答了關于自己的事情便繼續說相如的事。

“神畫坊,這畫坊畫坊,當然是跟畫畫有關,你在長安開朝畫展比賽上得了第一,可知道古清得了第幾?前唐第一畫家畫的畫敗在了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屈居第二!你說他能不驚訝么。而且他畫的畫也正是要招來殺生之禍的罪魁禍首!”

“畫的什么?為什么會招來禍端?”相如對于畫畫的事情很感興趣。

“畫了一幅《前唐盛世》。當今國號可是周啊,皇帝是個女流之輩,心眼小的很,可容不得沙子。這你應該明白了吧?”蕭山解釋道。

相如點了點頭,明白了以后不能提神畫坊,古清二詞。否則會給他惹上禍端。

“畫畫得第幾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畫的造詣在他之上,而作畫再加上心法那就是武功,藐視一切的武功。這也是古清說你爹下了一盤大棋的意思。沒教你他的絕世劍法,卻把作畫教成了天下第一。”蕭山繼續說道。

“哇,哥你好厲害,天下第一啊。可是蕭伯伯,我爹只是教會了我哥握筆,從并教他畫畫啊。”相雨激動的剛和相如說完話便起了疑問。

“呃…呃…”蕭山聽了相雨的話愣住了。

“畫畫很難嗎?看到什么畫什么就好了呀,心里想什么畫什么就行了呀,哪用人教啊?”相如連忙解釋道。

蕭山聽了相如的話更是一臉懵逼,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臭小子如此深不可測!

“你畫畫造詣如此之深,想必你妹妹的琴彈的也肯定是不一般了,更何況你娘是會彈琴的,啊哈哈…”蕭山發呆片刻后笑了起來說道。

蕭山又說:“此行去完揚州玉女琴坊之后,相如就可以到象形派開啟奇門了。”

“象形派?奇門?”相如又對這個新名詞產生了興趣。

“啊哈哈,等你去了之后你會了解的。”蕭山看著眼前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了,你不看看古清給了你什么武功秘籍嗎?”蕭山突然想起這件令人好奇的事情。

“我看了,是叫《無量心經》,共有十二卷。”

“十二卷!那就是集齊了啊。”蕭山驚訝的說道。

“集齊?什么意思?”相如聽了滿是疑惑。

“無量心經在以前本是象形派鎮派之寶,后被唐高宗李治拿來平分給天下門派,以防一家獨大產生不利影響。后來沒幾年各派紛紛上報朝廷說分卷丟了。皇上心急如焚命大理寺徹查此事,皇后也順水推舟給皇上出了個在洛陽安插花坊酒館的主意,一是暫時監視江湖大大小小的事隨時上報朝廷,二是配合大理寺調查分卷丟失一事。前幾年有一門派弟子在花坊酒館喝醉打誑語說無量心經集齊在他的門派,后來不久門派就遭到了黑衣人屠門!無一人生還,你說這無量心經算不算寶貝?”

“那這豈不是燙手山芋?我還是扔了的好。”

“我的天吶,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寶貝啊,而且練習此心經必須集齊十二卷,缺任何一卷都不行。也就意味著除了象形派的創派祖師練過《無量心經》再也沒有人練過了。”蕭山聽了相如說要扔掉的話大吃一驚。

“為什么只有創派祖師練過?之前的象形派掌門沒有練嗎?”相如問道。

“嘿嘿,這無量心經只有十八歲之前還是童子身的人才能練,而象形派歷代接任掌門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誰也練不成,強行練習還會導致走火入魔。我看你年齡應該不到十八,正是練無量心經的好時候啊。”蕭山笑道,認為這就是天意。

“那照你這么說,堂堂創派祖師是個十八歲之前的毛小子咯!”相雨俏皮的插了一句。

“沒錯,相傳戰國時期秦王身邊出了一個絕世妖童,可屏息凝氣成形。能用體內氣息幻化巨蟒野獸,用來大破六國助秦王一統天下,后來寫了無量心經一書,建了象形一派,秦王怕這妖童對自己的江山產生后患,便派人在夜里刺殺了他。把無量心經一書封鎖在象形派玲瓏塔內重兵看守,只讓象形派掌門進出。一直到了唐高宗李治,李治怕玲瓏塔被某些人窺視,便按章節拆分為十二卷平分天下,如今實在沒能想到居然出現在了你的手里,還是集齊了的無量心經。”

“那看來這無量心經的確是個寶貝,那我將他暫且收下,日后慢慢翻看。”相如知道這是寶物之后便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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