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可可早早地來到亨運公司,她做出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辭職。
“可可姐,你要走了嗎?”
“小靜,對不起,昨天的話我收回。以后,我不能在陪在你身邊了。”
“為什么?”她不是昨天才升職嗎?怎么過了一晚上?突然要辭職了。
“我想到別的地方發展。”
“是因為那些人嗎?別理他們就是了。”那些人,整天無所事事,不思進取。只會在背后說別人壞話。
“不是因為他們,是我自己不想做了。”
“好吧。”看著曾可可的態度如此堅決,只好作罷。
曾可可從公司出來后,到了附近的商場,意外碰到了沈思怡沈悅晗。
她剛想要轉身離開,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
“吆,這不是舒家的少奶奶嗎?”
“該死的。”曾可可在心里暗罵道,真的是冤家路窄。
既然躲不過,那就面對好了。
這樣想著,微笑的轉回身去。
“好巧啊。”順著看向了沈思怡身邊的沈悅晗,她們怎么會在一起?
“是啊。”她的姐姐忱悅晗真的是小瞧了她的能耐。
舒惜墨已經被她徹底征服。
為了她,全然不顧及自家母親的顏面。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喬慧芬喜歡的人是姐姐。
沈悅晗無意中看到了曾可可手提袋中的衣服。
“這件衣服,應該是買給伯母的吧?”
“是。又怎么樣?”
“對于伯母,我比你更加了解,像這種質感的衣服,伯母是不會上身的。”
“嗯,對啊。她可是一直把姐姐當成是自己的兒媳婦對待。”
沈思怡的一席話,讓曾可可瞬間打開了心中的所有疑惑。
原來她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姐姐。
沈思怡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要不是她從中作梗,她的姐姐現在已經是舒家的少奶奶啦。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姐姐在種種經歷,她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憑她也想坐穩舒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做夢。
“那又如何?現在,我才是舒家的少奶奶。”
“恐怕你這個舒家少奶奶坐著并不舒服吧?”
就在氣氛逐漸上升的時候,不遠處。
“逸軒,你在看什么?”
“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會回來。”
舒逸軒看到沈氏姐妹又在作惡,過來湊個熱鬧。
剛走過來,聽到忱悅晗說道:“你一個骯臟之軀的女人,能跟我比嗎?即使有幸做了舒家少奶奶,也還不是淪為笑柄。”
舒家少奶奶?!這個女人就是大嫂。
“住口!”
三人同時向聲音的方向望去。
“二…二少爺。”
“我舒家的人,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舒逸軒的到來,使得原本囂張的兩姐妹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只好作罷。
“謝謝你!”
“嫂子你太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應該的。”
“你是舒逸軒?”
“嫂子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道—才怪,舒家的傭人整天提起這個聞熟能響的二少爺,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
她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
“逸軒,這位是誰啊?”一個穿著暴露,身材面容嬌好的女生走到兩人面前,打量了一下曾可可,問道。
“我不是說,等一下我會過去找你的嗎?你怎么自己過來了?”舒逸軒微笑著側過身去,壓低聲線,表現的極為不爽。
要是被哥哥舒惜墨知道他秉性難移,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別生氣。”
“我怎么說,你配合我就是了。”然后轉過身去,繼續講道:“這是我嫂子。”
舒逸軒介紹完倆個人之后,親自開車送曾可可回家。
曾可可剛回到家,女兒蘭蘭就撲到曾可可的懷里。
“爺爺。”只見舒逸軒走過去,想要攙扶舒宏昌,手還沒有碰到舒宏昌的手臂,就被推開。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呀。”
“瞧您說的,我就是忘了我爹媽,也不會將您給忘了。”看來爺爺還在為那件事情生他的氣。
他的爸爸,更是為了逼著她回家,凍結了他的所有帳號。
要不是媽媽偷偷支援他,他早就凍死餓死在街頭了。
“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
“我只是覺得,家里太壓抑了,出去散散心。”
“既然回來了,就抓緊把事辦了吧,別讓人家在等著了。今天晚上就住在這里,哪里也別去。”他怎么會有這么一個不負責任的好孫兒。
曾可可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看的出來,應該很嚴重。
能讓舒老爺子生這么大氣的,絕非小事。
看來,這舒家的事情,還真不少。
不過,現在,她可沒有心思想這些。
傍晚的時候,舒惜墨剛回到家,就看到早已經守候在門口的弟弟舒逸軒。
“哥,你答應我的事情什么時候兌現?”
“我答應你的事情,什么時候沒有實現過。在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之前,你別在給我生事非。”
現在,舒宏昌為了車子爆炸的事情愁眉末展,又加上海灣項目坍塌事件的事情,讓老爺子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憤怒。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去找老爺子為弟弟說情,就是在討罵。
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適得其反。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爺爺明天就會讓人捆著我去上門提親。”等訂下日子來,就一切都晚了。
“知道你還回來!”
“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嫂子被沈家姐妹欺辱…”
“你嫂子怎么了?”
“也沒什么了,就是在商場里遇到了嫂子,被人惡語相向。罵的可難聽了。哥,沈悅晗對你,已經因愛生恨了?”
沈悅晗?!他只想著早日斷了母親的念想,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一步。
既然她執意要與他過不去,他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殘忍。
對于敵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我的事情,我自有定奪,無需你的擔憂。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得盡量拖延時間。”
“我人都已經在這里了,怎么拖延?”爺爺舒宏昌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他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自己好好想想。”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不配成為自己的弟弟。
第二天老爺子氣急敗壞的叫舒惜墨到書房問話。
“逸軒昨天晚上出逃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知道。”爺爺舒宏昌這么問,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也沒必要隱瞞。
“他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他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有失分寸。
“爺爺,逸軒的性子您是了解的,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誰也拿他沒有辦法。如果強行促成這樁婚姻,受罪的只會是人家姑娘。”誰都知道婚姻講究的是你情我愿,比起所謂的責任,他更希望弟弟舒逸軒能從心底里面同意。
“照你的說法,倒是我的不是了。”
“爺爺,萬事都講求個對策。這種事情不能硬著來。”
“別賣關子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好了。”
他就知道,孫子舒惜墨不會令自己失望。
曾可可辭去了工作,與婆婆喬慧芬在一起的時間就多。
“哭什么哭?真是跟你媽媽一樣沒教養。”一邊訓斥著,一邊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身上被蘭蘭手指碰過的地方。
曾可可聽到女兒蘭蘭的哭聲,匆匆趕了過來。
“蘭蘭。”
“媽媽~”
“不哭了,媽媽在。媽,就算蘭蘭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您也不應該這么兇她,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曾可可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做一個母親,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不公待遇。
“你是在指責我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您似乎忘了,我也是一個母親。”她也是一個母親,怎么就不能理解體諒一下自己的心情呢?
“這就是曾家人對待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您給過我與您為善的機會嗎?”
從第一次見到自己,她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曾可可心里明白,喬慧芬是嫌棄自己的身世。
她心里有認定的兒媳婦,因為自己的出現,打破了她的期望。
所以,她討厭自己,越是討厭自己,就越想把自己趕出這個家門。
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舒惜墨身邊,一開始是為了曾氏傳播。
現在,更多的是因為愛。
她試著討好她,為她買了衣服。
可是,她看都沒有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她忍了。
但是,今天,她居然拿女兒蘭蘭撒氣。
她可以討厭自己。但是蘭蘭有什么錯?
難道只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
“曾可可,你的臉皮厚到超乎了我的想像,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滾蛋。”
“可可是我舒家的人,你讓她往哪兒里走?”
“…爸”
“爺爺。”
“只要有我這把老骨頭在,誰都別想趕我孫媳婦走。”
媳婦喬慧芬也算是個明事理的人,怎么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不依不撓?
“爸,您說的是哪里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自己的兒媳婦兒。”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還會有假不成?”他雖然年歲大了,但眼不瞎耳不聾。
轉身對一旁的曾可可講道:“帶蘭蘭回屋去。”
舒宏昌覺得,他有必要和媳婦喬慧芬好好談談了。
曾可可看了一眼喬慧芬,沒有在說話,便抱著蘭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