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星辰大大,你終于要開流派了嗎?我們等這一天都等了好長時間了!”
盧修修突然激動起來,手舞足蹈,嘴里不斷說著星辰大大終于開流派之類……
肖騰撓了撓頭,看著盧修修激動的樣子,一臉的不解。
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好長時間?
什么情況?!
“星辰大大不知道嗎?望梅念笙開辟了寓言式武俠,我們著急啊!現(xiàn)在您也開辟流派了,就不會比望梅念笙弱一籌了。”
這世界從來都不缺乏好事者,墨染星辰和望梅念笙崛起如此之快,自然會被人拿來比較。
一番比較之后,墨染星辰毫無疑問的落了下風。
而落入下風的最大原因就是望梅念笙開辟流派,反觀墨染星辰卻沒有開辟流派的壯舉。
如今墨染星辰開辟純愛流派,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
盧修修可是肖騰的粉絲,雖然肖騰自己沒有建立粉絲群,可是粉絲自己建立的群卻是不少。
書友們在粉絲群中討論,都覺得墨染星辰之所以差望梅念笙一籌就是因為流派的事。
而盧修修作為墨染星辰的粉絲之一,自然是,希望墨染星辰能夠開辟流派,與望梅念笙分庭抗禮。
聽完盧修修一番解釋,肖騰頓時哭笑不得,自己和自己打架,墨染星辰與望梅念笙的戰(zhàn)斗永遠都是平局。
“好了,你還是好好寫這本書吧。那些年與第一次親密接觸,可是開辟純愛流派的作品,要把握住。至于與望梅念笙的比較,隨他們?nèi)グ桑也辉谝狻!?
肖騰一番話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一席白衫,腳下夕陽,為這位少年平添幾分色彩。
而盧修修心中的肖騰,越發(fā)高大。
“與望梅念笙的比較,或許星辰大大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吧,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
新銳作家,年輕作家領頭羊,無論是那一個稱號,都是旁人只能想想的,是所有年輕作家的夢想。
盧修修也曾經(jīng)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她成為新銳作家的場景。
想想站在領獎臺上手捧獎杯,想想臺下無數(shù)人崇拜的目光,想想萬人呼喊,聞名天下的場面,盧修修也覺得熱血沸騰。
那種場景之中,她就是世界的中心,仿佛一輪太陽,照耀四方,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種誘惑,這種場面,盧修修覺得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想站在獎臺之上,成為焦點。
當然,事實上,新銳作家的頒獎沒有如此夸張,就算你真的手捧獎杯,站在臺中心,也不會成為最耀眼的那輪太陽。
不過,想象,白日夢,總是夸大一些,這都是無可厚非。
盧修修望著肖騰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今年的新銳作家,必然是墨染星辰,望梅念笙其中之一。往后十幾年的青年作家領頭羊,這兩位也是最可能的人選。
這種常人難以得到的殊榮,對于這兩位來說,已經(jīng)算是近在咫尺,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將稱號抓在自己手中。
也正因這樣,墨染星辰與望梅念笙的比較,才如此火熱。
只是,
盧修修笑著,不知是在笑自己對于偶像的認識淺薄,還是在笑好事者對于當事人的認識淺薄。
眼前這位墨染星辰,根本就沒把所謂的新銳之爭看在眼里,所謂新銳之爭,當事人竟然漠不關心。
盧修修已經(jīng)無法形容此刻的感慨,她只是緊緊的將手中的大綱緊緊的握著,眼中滿是堅定。
這本書,她,一定會寫好!
翻開手中的大綱,盧修修認真的開始閱讀。
“故事,應該從那一面墻開始說起。
1991年夏天,彰化精誠中學國中部,美術甲班二年級。
一個堅信自己雜亂的自然卷發(fā),終有一天會通通直起來的男孩,由于太喜歡在上課亂開玩笑、愛跟周遭同學抬杠,終于被賴導罰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鄰座,是一面光禿禿的墻壁。
「柯景騰,現(xiàn)在看你怎么吵鬧!」賴導冷笑,在講臺上睥睨正忙著搬抽屜的我。
「是的,我一定會好好反省的。」我打包好抽屜里亂七八糟的參考書跟圖稿,正經(jīng)八百擠出一張痛定思痛的臉。
馬的。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爛同學,我上課不收費努力搞笑,讓大家的青春歡樂到瘋掉,你們竟然這樣對待我?我一邊整理新桌子一邊在心中干罵……”
開頭并不是大綱,而是那些年的一個章節(jié)。
肖騰也不太了解盧修修的寫作風格,他很害怕盧修修的風格會與原著的風格相沖突,故而肖騰直接將那些年中的一部分呢附在了大綱的前面,算是給盧修修的一個參考。
當然,肖騰第一次甩擔子還是很成功的,通過一小段節(jié)選,盧修修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整體的寫作風格,這種純凈唯美的文字,盧修修還是很擅長的。
當然,這份節(jié)選也有很大的問題,盧修修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1991年,這個時間點。
肖騰前世的華夏,上下五千年,按照公元紀年法,肖騰穿越的時間是公元2019年,所以肖騰絲毫不覺得公元1991年有什么問題。
但是,肖騰卻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公元紀年是從周天辰時期開始的,到現(xiàn)在,也就是公元一千年左右,所以1991的確是讓人感覺怪異。
“年份還是改了吧,寫九百年之后的事情,感覺太違和了。而且九百年之后的教室豈能是書中描寫的樣子。”
盧修修搖著頭,拿起手機給肖騰發(fā)了一條消息。
而此刻在旅店之中收拾東西的肖騰,在接到盧修修消息后,也覺得自己真是太不謹慎了。
立刻回消息,讓盧修修更改一下時間。
做完補救,肖騰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踏上回家之路。
十一月的中旬,肖騰的家鄉(xiāng)下了一場雪,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
而在雪夜之中,無人列車徐徐駛?cè)肷綎|,滿天飛舞的雪花,四周冰冷的空氣,讓肖騰打了寒顫。
“終于回來了。”
肖騰呼出一口氣,看著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