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鴻鵠很會指導人學習，當然郁容能自己考上雙海大，也不是個笨人，只是有向鴻鵠指點后，學習起來更有方向，覺得比平常更輕松。

她們得了班長的小灶，郁容得的是豪華版小灶，每天進去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復習，四十分鐘整理菜圃果園。

現在空間里的種類都多多少少有些變異，要不然就是植株特別大，要不然就是非常變態的每個細小的枝椏上都掛著累累碩果。

其實郁容吐槽過，“這樣子的果子，菜給人吃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向鴻鵠說，“其實我都有送一些菜去檢測院檢測，沒有不良因素，營養成分還特別高，每次去送檢，都能得到一批訂單，現在往檢測院的訂單每天都能穩定有一車。”

“那就好。”郁容說，“讓他們看到這個樣子，肯定就不敢吃了。”

“嗯。”向鴻鵠想過，“我們之前體量小，可以無中生有，別人也不會細究，但是等以后訂單多了，廣了，還是要有個出處，不然不好說。”

“你不是準備租了那個叔叔的菜園嗎？”郁容說，她其實對這些都不上心，歸根結底，她覺得這是向鴻鵠的事業，而她，不過是向鴻鵠的一個倉庫持有人而已。

“就那些菜地，產出太少了。”向鴻鵠說，“盡管我是盡量跟著市場走，不露出太多馬腳，但是一個菜園有這么多種類，本來就不平常。”

向鴻鵠看著郁容聽的眼睛直冒圈圈，也就不再說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以后的事煩也煩不來。”

“你這么厲害，一定弄做成的。”郁容說，“我見過的人里面，你是最像我大哥了，意志堅定，執行力敏銳，還有聰明的頭腦，做什么都能成的。”

向鴻鵠看著她，“你很崇拜你大哥？”

“當然了。”郁容揚起頭說。“我現在有的生活，都是他一點點創造的，我們一家人現在能過的這么好，都是他的努力。”

“那看來，那小道消息不是真的。”向鴻鵠玩笑說，“善成這么厲害，曾經有人說過，是因為和郁家有關系。”

郁家是雙城的老牌家族，追溯發家史能到建國前，現在體量多大，別人也說不清楚，反正露在人前的部分就已經是豪富級別，更別說還有沒露在人前的。

郁程姓郁，也許真的和那個郁家有什么關系呢。

郁容的表情一下變的有些糾結，“和郁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系，但是不是什么的好的關系。”

“我哥哥真是白手起家的，和郁家沒有一點關系。”

“嗯，我信。”向鴻鵠說。

李善去畫廊和南若風商量一下辦展的事，他一直慫恿李善辦展，但是李善一直覺得他的畫還沒到能辦展的質量，數量也不夠。

“我說你這些都是推辭。”南若風留著雅痞的小胡子，歪戴著帽子，格紋褲，一個畫廊老板，氣質比真藝術家還藝術，“你拿到我這賣的遠遠沒有你留在家里的多，現在收拾收拾三十副畫出來，然后加上你放在我這的二十來副，夠開個小型展了。”

“就去法國，或者是歐洲隨便哪個小國家，找個歷史悠久的建筑，然后找一幫外國人來拍拍照，還有INS上的藝術家，紅人，這個畫家原地翻番好嗎？”南若風說，“你就是一點進取心都沒有。”

“那我畫畫也不是為了賺錢。”李善說。

“那誰也不會嫌錢多啊。”南若風說，“就是郁程誤了你，他太能賺錢了，把你養的不食人間煙火，你這么好的藝術水平，但是老師都說了，如果我們班以后只會出一個大畫家，那一定是你。”

“結果你就沉迷男色，一點進取心都沒有。”

“就算沒有郁程，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也足夠我舒服的活著，要不然當初我就不會學藝術，就學金融去啦。”李善無奈的說，南若風一直認為是郁程擋著他銳意進取的路，總是看他不順眼，“我畫畫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出名，甚至當不當大畫家我都無所謂，只要我一直有想要畫的靈感和動力，我就滿足了。”

“要是沒有郁程，你一天想畫十二個小時就是十二個小時，你現在行嗎？一家子大大小小都指望著你照顧，他那妹妹，十幾歲姨媽痛在學校里哭，都要打電話讓你去處理，到底誰是她哥啊？你那個時候也只是一個大學生而已。”南若風吐槽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男女，還是男男，女女，總要有一個無私奉獻的，這個家庭關系才穩固，但是值得嗎？”

“他們這是在壓榨你的藝術空間。”

“南若風。”李善正色道，“他們是我的家人，你再這樣說，我要生氣了。”

“不說不說。”南若風嘆息說，我是怕你受傷，一家人？他們一家人姓郁，你姓李，真到時候，還是能分出個高低來。

“李畫家。”身后傳來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李善回頭，正是上次見過面吃飯的郁華，她今日穿著香奈兒的套裝，溫婉大方，絲毫沒有上次叼著煙的張狂氣質，她歪頭對李善笑，“我今天來畫廊買幾幅畫，遠遠看著像你，實在忍不住上前來詢問一下，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沒有。”南若風在她們之間看了兩眼后就說，“正好我們的事已經說完了。”

“真的嗎？”郁華笑說，“那太好了，李畫家，我今天能不能約你吃飯啊。”

“這，我家里有事。”李善有些猶豫的說，他不怎么會說謊話，所以看起來很不自在。

“你哪來的事，之前來的時候就說好，中午要跟我一起吃飯的。”南若風拍他的肩膀說，他剛看了手機，畫廊的經紀人說這位小姐上次買了李善的話，這次把李善在畫廊的畫都買了，除了他辦公室的那副，他心里大概有數了，就對李善說，“這位客人可是你的伯樂知音，她把你的畫都買了，陪人家吃個飯都不行，可不能這么不爽快。”

李善驚訝的看著郁華，為什么把他的畫都買了。

“上次就說了，李畫家的畫我看了內心很平靜，很舒服，所以就多買點，想著公司，家里都掛上。”郁華說。“以后李畫家的畫，我也想都買了。”

李善微微蹙眉，他并不想把畫只賣給一個人，這樣和收在他家有什么分別。

“李畫家是刪了我的號碼了吧。”郁華略微有些委屈的說，“每次給李畫家打電話，都被轉接了。”

李善一下就尷尬起來，不管怎么說，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卻單方面刪除，真的很不禮貌。“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