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驚訝的發現只不過半個小時不見，容容的臉上有了血色，而那個叫向鴻鵠的男同學，反而面色蒼白，像是大病初遇的樣子。

“你還好嗎？”

“我沒事，謝謝。”向鴻鵠說，他婉拒了李善留他吃飯的意思，要告辭回去，郁程直接說，“日后還有吃飯的機會，今天就不留你了。”

李善譴責的看一眼他，不管怎么樣，人家來解了這么大的難題，怎么能飯都不留呢。

“這事我會好好的詢問郁容，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想想，到時候怎么跟我說。”郁程說。

向鴻鵠點頭。

李善只能送他出去，“今天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日后有機會，一定要到家來吃一頓飯。”

郁容原本是要往餐桌邊走的，聞到香味就覺得肚子餓，但是一抬頭看見她哥的臉色，立馬轉個彎，“班長，我送送你。”

怎么想，還是和羊羊哥在一起比較安全。

李善讓保安幫忙給他叫車送到學校，這個地不好搭車，拉過他到一邊囑咐他先把車費給了，回頭他給他，不然他現在給錢給向鴻鵠，他肯定不會要的。

“放心吧，哥，一定給你辦妥了。”保安是個圓臉小年輕，李善人好，對保安從來不會高人一等，還常常往保安亭送好吃的，他們都很樂意替他跑腿。

目送向鴻鵠坐著巡邏車走遠了，李善才和郁容回去，“沒有哪里不舒服吧？”李善還是有些不放心。

“都挺好的，就是好餓。”郁容摸著肚皮說。

“嗯，等會吃頓飽的，挨頓好的。”李善說。

“啊，羊羊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郁容說，“我自己也糊涂著呢。”

郁程已經和郁景坐在餐桌邊上了，碗筷也擺好了，因為郁容的事，他們也兩天沒好好吃飯了，砂鍋菌菇煲，香烤魚，筍干炒回鍋肉，蝦仁滑蛋，再炒了個菠菜。

桌子上滿當當。

“時間有點趕，先隨便吃點墊墊肚子。”李善幫郁容盛了一碗菌菇湯遞給她說，“等下給你煲個湯，你想喝什么？”

“想喝老鴨湯了。”郁容撒嬌說，“要放酸蘿卜一起燉。”

“好。”

“我還想吃炸雞，泡椒牛蛙。”

“這兩樣不能吃。”李善詢問的看著郁程，“我想著等下吃完飯還是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另外找個醫院。”郁程點頭說，不然上午才從醫院拖走沒有辦法的病人，下午就活蹦亂掉的出現，他擔心郁容會成為某些人嘴里的獵奇談資。

“我還是覺得是裝睡。”郁景看著郁容說，“要不然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和你那個男同學是什么關系？

“沒關系，沒裝睡。”郁容委屈的說，“我自己也糊涂著呢。”

“先吃飯。”李善說，“什么事都吃完飯再說。”

雖然向鴻鵠說事情沒清楚前不要跟外人說，但是郁容自己又圓不回來，越說越錯，最后干脆就什么都跟哥哥們說了。從在山上撿了一塊玉佩開始，到今天被向鴻鵠又拉進去那個空間。

“不是？”郁景聽完后一臉的匪夷所思，他伸手摸郁容的頭，“有那種發燒不升溫度的嗎？我看你都說胡話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就是這么回事。”郁容生氣道，“我都說了我自己都是糊涂的。”

“可是，這個也太難相信了。”李善無措的看著郁程，異次元空間，這不都是小說里杜撰的嗎，還能成真了？

“你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編這些話來說。”郁程說，“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昏倒，擔憂心疼你的也就這里的三個人，你現在大了，不要再讓我們操心了。”

“我真的說的是真話。”郁容都要哭了，她都想表現一個原地消失來證明自己，但是顯而易見，無論她多用力的喊著進去，她也進不去，沒辦法憑空消失。

下午李善帶郁容去醫院檢查了一下，一切正常，從家出來就悶悶不樂的人，買了一塊提拉米蘇，吃完就高興了，“羊羊，我們逛會商場再回去吧。”

原來是相熟的店員告訴她來新貨了，李善就又陪著她去買了幾件春裝，看著她興致勃勃試衣服的樣子，總比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好。

就是心里再有擔憂，也都按下不提，只笑著夸好看。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問郁程，“你相信郁容說的嗎？”

“一個字都不信。”郁程說，“但是郁容也沒必要扯這種慌。”

“我也覺得。”李善說，“我想明天帶郁容去廟里拜拜，這種說不清的事，還是要去求個心安才好。”

“嗯。”郁程說，他今天已經托人去調查向鴻鵠的家世背景，他最好是個干凈人，要是讓他知道是他神神鬼鬼的設計郁容，他一定會讓他好看。

“郁容那再多請幾天假。”沒調查清楚前，不要讓他們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