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瑤用20分鐘的時間吃完飯，回房間收拾行李，換了略微正式的衣服，畫了淡妝，按照向科長約定的時間去酒店大堂等兩個人匯合后，坐上科長的車出發趕往江蘇。

盡管不是工作日，出城的一些路段還是會有些擁堵。向天佑習慣性的打開當地主流廣播的電臺，音樂的間隙滾動播放著快消品和房地產的廣告，這其中也有喬軍店和蘇睿店各自做的車型促銷廣告，坐在副駕駛的衣瑤開啟了十萬個為什么模式：

“頭兒，以前我在慕青科長發的全國廣告傳播媒體名單上看到過這個電臺頻道，這也算是上海比較權威的了吧，我們不是在這些媒體上常年都有投放嗎？為什么他們這些店還要自己再重復投放呢？”

“總部在全國投放的內容基本都是以品牌傳播為主，很少具體傳播當季的促銷活動，店面的廣告傳播講求的是實用，立刻見效。更主要是配合店面近期舉辦的活動來促進客戶參與度的。”

“啊，哦，明白了。”

向天佑打開轉向燈撥動著方向盤看了衣瑤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初次給你面試的時候，當時慕青看中了你，想要你去她的部門，現在想想幸好我沒答應，廣告排期的工作還真的不適合你，倒是更適合文洛一些。說來也奇怪，面試那會兒我和慕青都覺得你挺安靜的，話不多，思路清晰，偏理性。文洛呢，我記得當時她留給我的印象是態度積極也很有上進心，話特別多，對一個話題能獨立思考并表達出獨到的觀點。結果入職共事久了之后才發現，你和文洛來了個大反轉，你話多的不得了，文洛卻變得安靜了。”

進公司以來，這是衣瑤和向科長頭一次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這么近的距離相處，向科長對衣瑤以往的印象評價這也是頭一次，還是這么一板一眼的聊天，習慣了以往有別的同事在場時向科長略帶調侃式的批評，現在這種口氣和語調倒是讓車內的氣氛多了幾分緊張感。

“我自知性格太粗鄙，裝的淑女一點總沒錯吧頭兒？嘻嘻...”

“說你裝的我信，那文洛怎么回事啊？人家可不是裝的吧？”

“工作之外她也不愛叨叨，我跟她不一樣，她屬于實干型的。”

“那就行，你我不用擔心，心里有事藏不住，總要說出來。他們幾個現在怎么樣？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嗎？”

衣瑤暗笑，向科長果真覺得自己心里有事藏不住嗎？那可不一定，嘿。

“放心吧頭兒，沒有，他們好的很。”

“說實話，你們幾個跟我來上海我還是有些壓力的，一個個在總部相對簡單的工作環境下呆的久了，來到這里無論是工作強度還是工作難度都增加不少，這恐怕還得需要個適應過程。”

“還好啊，辦公室的問題解決了，大家正處于喬遷之喜之中，適應期很快就過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