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九耀搖了搖頭：“我們敗了，當年妖帝和旋與魔帝六欲將五十余萬凡人與他們所抓得的仙人煉成一陣法，名為隕陣，能殺人仙魔妖，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仙界人界死傷慘重。”九耀說起此事時，眼睛有驚恐和畏懼，那場大戰就算十萬年后，還依舊叫人膽戰心驚。

“許是妖帝和魔帝殺孽太多，引得祖神不滿，我猶記得那日漫天血紅，地上尸骨成堆連綿千里，連風都是腥味的，那是最后一場大戰了，那場戰其實仙人兩界必輸無疑的。”九耀斂下眉眼，看著世華的手。

這劇本不對啊，正常來說，應該仙界拼盡全力戰勝妖魔兩界，然后稱霸世界。

見他盯著自己的手，還以為是想吃石榴了，就掰了一半遞給他。

九耀沒有拒絕，把玩著石榴：“兩軍對峙大戰一觸發，突然從天邊劃過一到白色的光線，愣是把血紅色的天空劃開了一道口子，透過口子能看到澄澈的天，然后一位白衣男子便出現在兩軍陣前，沒人見過那個男人，只是覺得他周身泛著的白光，竟如此熟悉，熟悉得像自己身體一部分。”

“那就是祖神吧？”一聽這出場那么拉轟！絕對男主角妥妥的。

“是啊，是祖神。”九耀臉上滿身敬意和恭敬：“眾人因為沒見過，雖疑惑但那時妖魔兩界只想吞并我們，嫌著祖神礙事，妖帝便出言呵斥了，讓他快滾。沒曾想滾字剛出了口，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微一抬虛空中那么輕輕一握，妖帝身形俱滅，妖界和魔界慌了陣腳，可誰都知道，打完這一仗人界和仙界就是他們統治了，故而不想退卻。”

世華嚼著石榴：“也難怪，誰想煮熟的鴨子飛了呢。”

“他們不肯退卻，執意進攻，男子長袖一揮，一條紫色火龍從袖口鉆出，所到之處所有妖物魂飛魄散，連一絲灰塵都沒留下。”

一聽他說起紫色的火，世華身上雞皮疙瘩就起來了，當時燒自己的也是那紫色的火，那種痛感和錐心的灼熱好像還能感受得到。

“不過片刻，天火燒盡了大部分的妖魔，也燒盡了天上血色和怨氣，在場所有的不論是仙、人還是妖魔都愣住了，等天重新變清只見男子面容冷漠說了一句讓我銘記的話：本尊孕育萬物，爾等卻孕育貪欲。”九耀搖了搖頭：“你說為何我們會有貪欲呢？若是不貪不圖，那場浩劫便不會發生了。”

“這事兒你要問祖神，他孕育了你們，他應該了解。”其實在世華看來，他算得上所有人的祖宗，人總有一點像自己的父母，或是樣貌或是脾氣，他們有貪欲指不定祖神也有貪欲呢。

“唉……”九耀難得長嘆一聲：“祖神召集了皇帝天帝和魔帝入了歸墟，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青云之上有歸墟這個地方，等他們出來后就各自回去了，自此之后十萬年四界十六國太太平平。”

“那祖神是什么來歷？你是仙君還有神君，這些又有什么不同？”

“祖神來歷沒人知道，這仙君地位要比神君和道君要高不少，現在天界只有二十一位仙君，都是那場大戰幸存下來的，而神君有兩百零一位，大都都是人界有道飛升的修士，道君則更多，多是妖精修煉起來的，天帝居于辰宮，仙君各有府邸，神君都有神閣，道君各居其院，平時倒是不來往。”

“這樣啊。”世華撅著嘴，想把自己的目的和他說，但想想還是算了，怕打草驚蛇，畢竟你要捅死人家祖宗，自己目的一說出來估計就得被他捅死。

沉重的話題完了，九耀開始剝石榴籽吃，他這么些天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是怎么進歸墟的？而且是毫發無損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