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會找到的
- 嫡女歸來之禍國妖妃
- 椒鹽小乳豬
- 2040字
- 2019-03-22 21:01:01
不過,金毓華只道二人一個姓溫,名溫飛英,一個姓倪,喚作倪婉兒。
那一世,蘇相后來是查出了兩人的真實身份,這也多虧了金毓華的鼎力相助。但更另他怒不可遏的是,二人當日居然盜走了他多年貪污賄賂的賬目。上頭是真龍?zhí)熳樱词关┫啵暨@賬目被擺在公堂之上,傳至皇帝口中,皇帝貪圖美色,卻心思敏感,細思極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
金毓華便是用此消息,換來蘇相的賣命。
雖得知二人藏生于信河,信河,名不副其實,此地位于西北荒漠地帶,城中治安暴亂,城外更是難以想象的危險。兩人常存于此,就算蘇相府中多死士,卻也難以尋得。
為了逼二人現身,便派人掘了那個改姓,原名應是溫元爾的少年墳墓。
也不知最后這對俠侶的結局如何,還未看到,萬驚鴻便已闔上了雙眼,所以長相如何,她也不知道。
萬驚鴻輕輕呼出一口氣。
朝廷中官官壓制,上有天皇老子,亦有親王皇子,下有商戶名門,亦有平民百姓,處處制衡,局勢得以表面穩(wěn)定。可畢竟表面,每一層都是窗戶紙,一旦天平有一絲輕移,就會出現某一層權力突出。若是不夠大,便會被聯剿圍吃,拔得一干二凈,而后又均分勢力,再次營造穩(wěn)定現象;若是足夠大,就會出現一方壓制,他方塌陷,而后各地頭像,唯勝者稱王獨霸天下。
金毓華時聰明人,知蘇青青一人是無法助他許多,便將蘇相變成那層窗戶紙,叫他自己倒向他那一方,兩只狐貍,又怎么會將自己落入危險的境地?
蘇府是留不得,就像個不定時彈藥,盡早除掉方能安心。
說安心也不盡然,比如那個施小王爺,宴上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意味不明。這人眼神似刀,一針見血,只區(qū)區(qū)幾眼,便瞧出她自己都沒發(fā)現的恐慌。
直視他的一瞬間,便心中暗叫危險,他眼中仿佛有巨大的漩渦,讓人望而卻步。鬧鐘警鈴大作,若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與此人扯上關系。
施王府中,月色如水,施丹虞與蕭清秋坐在院中小亭的石凳上,卻不覺寒冷。
“你說你方才救萬小姐時,看到了金毓華?難怪我說怎么在宴上看見他也離席了。”蕭清秋皺眉沉思,琢磨了片刻,道:“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蹊蹺。”
“嗯,在殿中亦是,萬驚鴻看向他的眼神,不甚美妙,仿佛……”施丹虞斟酌:“仿佛在看一只被碾死的螞蟻……呵,是我之前說錯了,這不是貓,這是狼啊。”最后兩個字吐出時,嘴唇輕輕閉合,好似什么美味食物,慢慢咀嚼。
突然一個身影閃過,石桌對面赫然立著一身著純黑衣裳的男子,此人眉目如箭,面容肅然。
施丹虞見他到來,便點點頭,道:“文流,你來說說,這兩日都查到了什么?”
“是。”文流抱拳欠身,回:“主人讓我去查萬小姐的身世背景,屬下查到了。”
“萬小姐,是御使大夫萬盛蘭的獨女,萬盛蘭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其妻出生書香世家,兩人感情甚好。對萬小姐也是很疼愛,但是二人卻不知,萬小姐自小遭二房嫡子欺壓,萬小姐為維護府中和睦,便忍氣吞聲,裝作無事發(fā)生。”
“萬府二房萬參,官三品,得萬盛蘭一家庇護,對其兄萬盛蘭甚是尊敬。不過其妻劉玉蘭卻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其子亦是無甚出息,嬌縱蠻橫,其女卻甚少人知,無甚特別。”
“萬小姐有一摯友,喚作柳文歡,是史官之女,為人溫和大氣,待萬小姐亦是知己。萬小姐從小到大便是在爹娘與好友的陪伴中長大,到了十四歲才跟著爹娘,偶爾參加一些各府中的宴請。就連太后的壽誕宴,也才去過今日這一次,與蘇小姐也是見過幾面,打過招呼,并無其他接觸。”
施丹虞問:“之前可曾與金十三見過?”
文流略想,回道:“未曾。”
說罷,停了下來,施丹虞點點頭,轉過頭瞥向蕭清秋。
蕭清秋消化了這一段話,看似天衣無縫,卻漏洞百出,他道:“既與蘇青青無過多接觸,想來應是不熟悉,相見又怎會如你之前告訴我那般,冷嘲熱諷,猶如仇人?不過這與金毓華又有什么關系?”
施丹虞手指在桌上輕磕,弄出有節(jié)奏的輕響,銳利的眸子閃著精光,說:“她看蘇青青的眼神,何止冷嘲熱諷,更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頓了一下,又說:“她如何看蘇青青的,便是如何看金十三的。”
“什么意思?”蕭清秋不解,若說與蘇青青有仇,至少還是見過面的,而若是與金毓華有仇,可據文丹所說來看,她與金毓華未曾見過,這仇,又是如何來的?
搖了搖頭,施丹虞自顧自說:“還有那萬參,你瞧他方才的表現,哪有一點尊敬兄長的表現,分明想與萬盛蘭劃清界限。”蕭清秋沒有注意萬參,便沉默地聽著,施丹虞嘆了一口氣,緩緩又說:“恐怕這萬府,也沒表面上這么平靜,倒是可惜了某人的一番苦心了。”
蕭清秋琢磨了一會兒,慢慢開口,語氣有一絲驚嘆:“如此看來,對這萬小姐,還真是得多個心眼了,否則哪天,她把算盤杠我們頭上。對上她,我們也是得煞費一些心思啊。”
施丹虞瞇了瞇眼,目視著前方,仿佛在思考,沒有回他,而后卻問:“蘇相這人,你如何看?”
這會蕭清秋倒答得挺快:“老奸巨猾,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絕不像表面那樣純良。”
“我也是這樣想的。”施丹虞手指停下,擱在石桌上,用食指在桌上畫了三下,寫出了一個‘萬’字,而后又笑了笑:“那我就買她個人情。”
“什么人情?”蕭清秋知他所說的她是指萬驚鴻,卻不知這人情又是什么。
施丹虞卻笑,手指又在桌上輕敲,道:“她自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