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行星笑笑的說道,“含羽妹妹不要著急,方才顏兒見團兒困乏了,帶她去臥室睡覺去了,再略等等便來了的。”
幾個人便在堂上寬坐著等齊顏兒。
因今日蹴鞠一事,大家各自家里人都是知道的,況且齊夫人早已命人各家里說明,留幾個孩子晚上聚聚,便是晚了就在齊府上歇下。
讓各家里放心,因此今日便得了這晚間的聚會聊天,偏是汪醒團兒小孩兒家家的,白天一頓鬧的實在困乏得不行,早早的便瞌睡蟲肆虐,在齊顏兒安頓下,香甜的進入了酣睡的夢鄉。
“還有要去找周公聊聊人生的嗎?”齊顏兒款款的從門外走進來,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四下里看了看。
見邢行星,張桃果,張桃福,張含羽四人都在,便喚來語捷,說道,“語捷,準備下半場!”
齊顏兒命語捷去取物品,自己卻和閃黛重又整治飯廳中的桌椅,將許多的透明琉璃盞,放置于臺面之上,還將一些顏色艷麗的棉布,折疊成生動逼真有趣好玩的動物和植物的形狀,插在杯盞中。
頓時,透明的琉璃盞之中便如同萬物生機的世界,有的像荷花一般開得粉紅鮮艷,有的像潔白嬌嫩的馬蹄蓮,有的像巴掌大張開的楓葉,有的像嬌人兒發間金燦燦晃閃閃的金簪子,一時間看得眼睛都要花起來,但看在眼里便喜在心里。
邢行星微笑著說道,“顏兒,這些不正是團兒喜歡的嗎?如何她已經睡下,你卻偏要趁著她睡著的時間,做出這些來,看我們明日告訴了她,團兒怎么依得了你。我先聲明一下啊,我第一個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說完,眼睛看著張含羽,似乎在給她的嘴巴安上拉鏈似的。
張含羽見邢行星這副話里有話的光景,老大不愿意,高聲說道,“看著我干嘛!我也不告訴她的,誰叫她貪睡,十足一個小豬崽兒,我才不告訴她呢!”
張桃果連忙伸出右手食指在嘴上壓著,做個“噓——”的動作,說道,“噓——!切莫高聲吵醒團兒就不好了,你這架勢是不準備等到明日便告訴團兒。”
張含羽被張桃果一頓搶白,沒好意思起來,便伸出兩手掐住張桃果的脖子,小手搖著張桃果的大頭,明顯是壓住的聲音說道,“我不告訴團兒!我不告訴團兒!……”
張桃果被搖晃得眼花凌亂,嘴里喊道,“我是弟弟!我是弟弟!剛才是我哥說你,關我何事。這真是池魚之殃。我并沒有講話卻遭此毒手,哥哥救我!”
一通噼噼啪啪的喊完。
張桃果面色紫醬,舌頭微微吐出來。
張含羽見掐錯了人,便松了手,卻又用小粉拳拳在張桃福的胸口捶捶,面含微怒的說道,“誰叫你們天生長一個樣子,打到誰都一樣。反正我解氣了。”
似乎理由很充分,理不直氣也直。
站在桌子邊上和張含羽對面的張桃福突然大笑一聲,說道,“含羽妹妹是對的,你并沒有掐錯人,我是桃福,我一直就站在這里,剛才是我哥哥超常發揮,你又要被他誤導,他瓜子仁兒般大小的腦仁兒,難得今日急中生智巧妙的發揮一回,你就原諒他這一回算了。我代她向你陪個不是!”
說完對著張含羽抱拳一揖。
張含羽見自己被張桃果和張桃福兩兄弟逗得團團轉,就鼓起腮幫子,氣鼓鼓的叉起小蠻腰,對著身邊的張桃果,瞪著一雙丹鳳眼。
張桃果見自己弟弟并不配合自己今日臨時急中生智的應對法子,忙向張含羽施禮一揖,說道,“妹妹,得罪得罪!”
哥哥便向妹妹深深一揖,陪了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