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瞎折騰什么
- 紅妝駙馬
- 卿灼夭
- 4082字
- 2019-03-28 23:16:13
見鈴鐺堅持要跟著自己一起過去,臉上也是一臉的不放心,于箬辛最后還是無奈的同意了鈴鐺。
于箬辛走在前面,鈴鐺害怕的拉著于箬辛的衣服,跟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一步一步的朝著墻邊有去。
越靠近墻邊,鈴鐺的心里越害怕。
她膽顫的說道:“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好不好?”
于箬辛無奈的側目看了一眼鈴鐺,“說好了要一起過去的呢?”
鈴鐺聞言抿了抿唇,眼里露出一抹害怕的抗拒。
不過想到于箬辛,她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鈴鐺剛剛看到有動靜的墻邊正有著一片草叢。
也就是因為看不清楚那里的情況,才更加的令人害怕。
又往前走了幾步,于箬辛眼眸微瞇,突然拋下鈴鐺,獨自朝著墻邊跑了過去。
鈴鐺擔憂的望著于箬辛,眼眸里滿是不解,“公子?”
于箬辛卻是連回答鈴鐺的功夫都沒有,腳下不停的跑到墻邊。
然后,在墻邊的草叢處蹲了下來。
看清楚草叢里的情況后,他回頭朝著鈴鐺喊道:“你去悄悄的把音柳喊起來!”
被于箬辛獨自給拋下,鈴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于箬辛突然跑走的舉動。
因此,她整個人的動作比于箬辛慢了幾分。
見到于箬辛有幾分焦急的看向自己,鈴鐺不解的同時卻也是停下了腳步。
“知道了公子。”
應了一聲之后的鈴鐺,轉身就直接朝著音柳的屋子里跑了過去。
她雖然有些擔憂留在草叢那里的于箬辛,可她也明白,此時并不是多詢問的時候。
看到鈴鐺確實是回去喊音柳之后,于箬辛才將目光重新放回了草叢中。
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草叢里竟然躺了一個腹部帶著血跡的男子。
男子的臉上帶著一塊紋有幽冥花的黑色面具,面具上能夠露出來的部位也只有男子的眼睛和嘴巴。
在這幽暗的墻沿下,猛地看到這一幕著實有幾分嚇人。
而于箬辛的目光只稍稍的在男子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瞬間,便立刻的轉移了。
他的目光更多的則是放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的腹部有些一個很明顯的傷口,傷口處的衣服上沾染了許多的血跡。
如果不是男子的胸口處還在微微的起伏著,于箬辛大概便要以為這個男子沒救了。
于箬辛并沒有注意到,在他的目光從男子的面具上往下方移動的時候,男子的眼睛曾悄無聲息的睜開過。
不過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于箬辛,男子又很快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時時刻刻關注著男子的于箬辛對此沒有任何的察覺。
被于箬辛給吩咐了的鈴鐺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她迅速的找到了音柳。
突然被鈴鐺給喊起來,音柳還帶著幾分初睡醒的茫然和震驚。
鈴鐺剛一進音柳的屋子,便朝著音柳焦急的喊道:“音柳你快起來,公子……出事了!”
聽到鈴鐺的聲音,正在睡覺的音柳有幾分茫然和不解。
鈴鐺不是在守夜?
又聽到鈴鐺話里的內容,音柳頓時震驚的坐了起來。
她反問道:“鈴鐺你剛剛說什么?少爺怎么了?”
鈴鐺沒想到一次能夠喊起來音柳,她正準備再喊一遍,便看到音柳已經坐了起來。
她看著音柳,說道:“公子讓我過來喊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音柳皺著眉,實在是聽不懂鈴鐺要表達的到達是什么事情。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公子可有什么事情?”
鈴鐺疑惑的搖了搖頭,不明白音柳為什么這么問。
見到音柳準備點亮屋內的煤油燈,鈴鐺立刻出聲阻止道:“公子說要悄悄的。”
音柳不悅的收回手,倒是沒有多說些什么,她轉手拿起了一邊放著的燈籠。
手中拎著燈籠,音柳一邊急切的詢問著鈴鐺,一邊腳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還不等走到院子里,音柳已經從鈴鐺的話里了解到了所有的事情。
來不及教訓鈴鐺,音柳腳步匆匆的朝著墻邊走過去。
院子里雖然有些暗,不過音柳的手里拎著燈籠,倒是能夠清楚的看清楚小范圍內的東西。
還不曾走到墻邊,音柳就見到于箬辛蹲在墻邊的草叢里。
她來不及多說些什么,直接拎著燈籠就朝他走了過去。
身后的腳步聲,讓于箬辛回過頭來。
看到音柳和鈴鐺兩個人拎著燈籠而來,于箬辛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音柳,明月閣中可有一些治療傷處的藥?”于箬辛疑惑的看著音柳問道。
雖然不明白于箬辛為什么這么問,音柳還是回答道:“少爺的屋子里就有一些用于治療傷處的金瘡藥。”
漸漸的走到于箬辛身邊,音柳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股血腥味。
“少爺?”音柳疑惑的朝著于箬辛問道。
“明月閣中哪里有打掃過的空廂房?這里有一個受傷的人。”
于箬辛一邊說著,一邊彎下了自己的身子,去扶那個昏迷在草叢中的人。
于箬辛平日里并沒有用過傷藥,也不確定這明月閣里到底有沒有,這才沒有貿然的搬動男子。
男子身上的傷口一看就不普通,于箬辛可不想貿然給自己找麻煩。
直到等到音柳過來后,說明月閣里有傷藥,于箬辛這才放心了。
有了傷藥,男子要死的可能應該會低很多吧?
音柳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草叢中,卻是反應迅速的將自己手里的燈籠給了鈴鐺,和于箬辛一起扶著那男子。
和音柳一起將男子搬到空廂房的拔步床上之后,于箬辛才吩咐起了兩人。
“音柳你去我的屋子里將金瘡藥拿過來,順便再拿一把剪刀,隨后再和鈴鐺一起去小廚房里燒些熱水。”
于箬辛雖然不懂醫術,可是一些基礎的地方還是懂得的。
比如,傷口處是絕對不能用冷水隨便清洗的,一般用的都是熱水。
音柳在床前點了一小盞燈,隨后才跟著鈴鐺一起退了出去。
于箬辛好奇的看著床上的男子。
男子雖然是緊閉著眼睛,可是嘴唇卻是緊緊地抿著。
于箬辛伸手想要揭下男子臉上的面具看一看他究竟長什么模樣。
在最后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音柳把金瘡藥和剪刀拿過來之后,又立刻出去了。
小廚房內的爐火雖然滅了,可是要燒一鍋水還是很快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音柳就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小廚房那里,有鈴鐺守著繼續燒水。
“少爺,讓我來吧。”
音柳心里很是好奇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倒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問下去。
于箬辛回頭看了一眼音柳,拒絕了他。
“把水放在這里,你回去休息吧。”
音柳皺著眉,說道:“少爺都還沒有去休息,我們怎么能夠先去休息?”
見音柳不肯離開,于箬辛也沒有多勸。
伸手試了一下水溫,于箬辛才說道:“既然你不肯走,那么你就在這里幫我遞帕子吧。”
音柳順從的將手里的帕子遞給了于箬辛。
在于箬辛略帶冷意的目光下,音柳什么都沒有說,就怕于箬辛把自己攆走。
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添麻煩,音柳還特意的往后退了兩步。
于箬辛接過音柳手里的帕子,輕輕的放到了男子的腹部。
盡管為一名男子處理傷處多有不便,可是現在的情形也不適合去請大夫。
將傷口周圍的血跡用帕子輕輕的擦了擦之后,于箬辛才重新將帕子遞給了音柳。
還好于箬辛吩咐了讓燒熱水,否則男子的傷口就要不好處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過風的原因,男子的傷口處的血跡已經有了幾分凝結。
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了之后,于箬辛才用剪刀把男子傷口周圍的衣服上的口子給剪大了一些。
把男子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于箬辛才看清楚男子的傷口。
男子的傷口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利器給搶了,看上去有些嚴重。
不過更嚴重的要數男子的傷口還沒有好好的處理過。
于箬辛一手放在男子的腹部,一手拿著金瘡藥準備為他上藥。
金瘡藥撒到傷口處,讓男子的身軀微微一震,而原本閉著眼睛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一只手正按在自己的傷口附近,男子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在做什么?”
于箬辛扭頭看向男子,這才發現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驚喜的問道:“你醒了?”
想到男子剛剛的問話,于箬辛又添了一句,“我在給你的傷口上藥。”
男子的嘴角無意識的抽了抽。
如果不是感覺到面前人話中滿滿的真誠,而對方又是一男子,他只怕要早以為這人是對自己圖謀不軌了……
完全不能夠怪男子多想,只因為于箬辛如今的動作實在是太像要圖謀不軌的模樣。
男子強迫自己忽略腹部處的那只手,詢問道:“你上好藥了嗎?”
于箬辛一頓,這才察覺到自己剛剛忽略了什么事情。
因為男子突然醒了,他竟然忘了繼續給男子上藥!
看到自己的手還放在男子的身上,于箬辛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快了,快了。”
回答完男子之后,于箬辛便心無旁鷲的為男子上起了傷藥。
收好手里的傷藥,于箬辛叮囑道:“因為不方便,所以我沒有為公子包扎,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男子定眼看了看于箬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沒有問題。”
被面具擋著,于箬辛看不清楚男子臉上的表情。
不過從男子的話里來看,男子的心情應該還差不多。
于箬辛盯著男子,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怎么問起男子。
可是想到男子身上傷的地方,于箬辛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口。
“公子身上有傷,不如就暫時先在這里養傷吧?”
男子想了想,說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是在下叨擾公子了,公子可以喚在下單字一個鈺。”
“看公子年歲和我差不多,那我就喚公子一聲鈺兄不知可否?”于箬辛不準痕跡的應道。
“當然可以。”鈺眼眸一下也不眨的看向于箬辛,見于箬辛沒有介紹自己,他忍不住問道:“不知該怎么稱呼公子?”
不知道為什么,于箬辛總覺得在這位鈺公子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股熟悉感。
可是于箬辛的心里又很清楚,他應該沒有認識這樣的人才對。
“鈺兄可以稱呼我為子衿。”
于箬辛一邊說著,一邊詳細的觀察著鈺,想要從鈺的眼里看出來什么問題。
不過于箬辛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于箬辛瞇著眼眸看向鈺,眸中滿是探究,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鈺兄為什么會受傷?”
鈺聞言低笑道:“子衿兄這是好奇?”
于箬辛輕輕笑了笑,“鈺兄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仇人所傷,不過子衿兄放心,不會連累到你。”鈺瞇了瞇眼眸,說道。
見鈺的精神還不錯,于箬辛也就放下了一直提心吊膽的心。
吩咐音柳收好東西,于箬辛這才帶著音柳離開了廂房。
鈺平息靜氣的觀察著房間周圍的情況,等到察覺不到于箬辛的氣息后,鈺才冷著臉說道:“下來!”
隨著鈺的一聲話落,從廂房的屋頂上落下來一枚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
從男子的面具上可以看得出來,這男子原本應該是和鈺認識的。
果不其然,剛剛出現的男子,看著鈺不滿的說道:“你說你這是瞎折騰什么呢?”
鈺雖然有傷在身,可是那些傷對著鈺來說卻不是很重要。
一邊從拔步床上坐起來,鈺一邊斜了男子一眼,“你說什么?”
男子渾身一震,下意識的改口說道:“我沒有說什么。”
男子平日里雖然愛出口調戲鈺,不過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鈺一邊扶著床,一邊艱難的站了起來。
看到鈺這副模樣,男子還是忍不住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你是發了什么瘋,非要挺著一身的傷口跑到這里來,這里到底是哪里好了?真搞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還什么鈺兄、子衿兄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感覺奇怪嗎?”男子嘀咕到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渾身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