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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文錦淵求見慕容儀

慕容淑一個人坐在床上,床上的被褥已經(jīng)換上了新的。是一套藕粉色絲緞的被子。

門外幾個大漢偶爾傳來幾聲竊竊私語的聲音,慕容淑也沒空去理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寶瑟回房看慕容淑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靠在床邊,睡著了。

慕容儀見此情景,示意寶瑟不要吵醒她,自己過去輕輕地把慕容淑放倒在床上。然后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鄒氏見走到了門外,便輕聲問道:“老爺,這可怎么辦?這到底什么賊人竟敢到府里行刺了,現(xiàn)如今還死了個丫鬟,老爺為何不報(bào)官?”

慕容儀看了眼鄒氏,心里也十分不安。

“珍兒、竹兒的院子也多派人守緊了,必須得日夜看護(hù),這段時日,不得我命令都不許出門。”母親儀十分嚴(yán)肅地說道。

鄒氏也是心有余悸,她害怕著自己女兒的安危,打算著這段時日說什么也得陪著她睡。

但鄒氏仍是不解,“老爺,你究竟為何就是不愿報(bào)官,這賊人如此猖獗,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報(bào)官請求官府的庇佑也是好的啊!”

慕容儀被鄒氏追問得有些怒了,便道:“我自有分寸,你若害怕帶著珍兒回娘家住一段時日吧,那絕對安全!”

鄒氏見慕容儀竟說這話,剛欲發(fā)作,又覺得老爺說的不無道理,心下陡然明了。沒有哪里可以比丞相府安全了……

鄒氏便再顧不上其他,和慕容儀行了禮便退了回去。

慕容儀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周圍有幾個下人陪同,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文錦淵將軍昨日才回京,今日淑兒便遇襲,這難道是巧合嗎?

不然要如何解釋這賊人不偷不搶,偏偏奔著淑兒住的東院去了。

那丫鬟死之時,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想來必是狠厲之人,一出手便是死手,顯然是早有預(yù)謀。

淑兒不過閨中女子,怎會在外結(jié)怨,自己為官向來也是知悉左右逢源,夾縫中求生,必定不會結(jié)下如此深仇大恨……

唯有文將軍一事了……恐怕是宮里那位害怕淑兒會壞了事,急欲斬草除根了。

如果是這樣,那可怎么辦?

已是深夜,突然管家急匆匆趕來,見到慕容儀趕緊說:“老爺,府里來貴客了,堂屋候著呢,老爺趕緊去吧……”

慕容儀覺得奇怪,如此晚了,誰深夜拜訪?

“是哪位深夜拜訪?”

管家忙說:“剛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文大將軍!”

慕容儀只覺一驚,心下更是慌張了起來,他深夜到訪,豈不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這可怎么是好!

慕容儀忙小跑著行至堂屋,見了文錦淵,立馬行禮問道:“不知將軍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文錦淵見慕容儀竟向自己行禮,忙扶起他說:“慕容伯父,無需多禮,照禮說,你算是我的長輩,豈有長輩向晚輩行禮之說,實(shí)在是折煞晚輩了……”

慕容儀并非第一次見文錦淵,只是想不到他私下里竟如此隨和。

慕容儀也不拘著禮了,便吩咐下人上座賜茶。

文錦淵坐了下來,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就問道:“伯父,我聽聞府上遇上刺客了,還傷了人了?”

慕容儀不曾想他竟這么快得到消息,自己明明在第一時間便封閉了消息。

慕容儀看著文錦淵,問道:“不知將軍從何得來的消息?”

文錦淵一拱手,說道:“我便直說了,事情發(fā)生后,我便知道了,死了的那個丫鬟,是伯父令愛的貼身丫鬟……”

文錦淵頓了頓,還是說道:“令愛當(dāng)晚,與晚輩一起,因此避開了這場災(zāi)禍,倘若那晚是淑兒躺在床上睡覺,恐怕現(xiàn)在早已是身首異處了。”

慕容儀一驚,聽聞自己的女兒竟和一個男子深夜呆在一塊,一時羞愧難當(dāng),氣得把茶杯都摔碎了!

文錦淵知道他為何如此生氣,便說道:“難道伯父是想死的是淑兒嗎?這是冥冥之中老天爺?shù)陌才牛绻?dāng)晚不是在我身邊,后果是怎樣,伯父難道不知嗎?”

慕容儀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淑兒當(dāng)晚乖乖地睡在那,恐怕早就……

想到這,慕容儀只好嘆了口氣。他實(shí)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文錦淵見慕容儀沉默不說話,便立刻抱拳說道,“伯父,你讓我把淑兒帶回將軍府吧,我可以保護(hù)她,她留在這兒,始終還是不安全的,就憑府上那幾個大漢,遇到普通人是難以近身,可如果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卻是輕松就可以放倒的,伯父如若不信,盡可讓晚輩一試。”

慕容儀聽聞登時不樂意,怒道:“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慕容儀的女兒尚未婚配,就這樣把她交給你算什么!文大將軍還是回去吧,府里防衛(wèi)不夠我可以再添,實(shí)在無需將軍掛心。將軍,請回吧!”慕容儀說完便作出一副送客的樣子,不容再辨。

文錦淵卻堅(jiān)定地站在原地,懇切地說:“倘若我說我這輩子唯慕容淑不娶呢?”

慕容儀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回過頭看著文錦淵,難得語氣緩和地說道:“文將軍,莫說了。我的女兒幾斤幾兩,作為父親不可能不知道。我們?nèi)绾胃腋吲剩繘r且……皇上早已屬意于你,京城里早已傳遍了,皇上要把明慧公主許配給你。你現(xiàn)在和我說要娶我的女兒,我如何能把女兒許配給你?難不成你讓我女兒入你府里做妾嗎?”

文錦淵一愣,他不知道連慕容儀都知道了。但他仍是堅(jiān)定地說:“我這輩子,只會娶我想娶之人,縱然他是皇上,我寧可頭點(diǎn)地,也絕不服從!”

慕容儀望了望神情堅(jiān)定的文錦淵,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文大將軍是忠勇之后,又對社稷有功,皇上縱然生氣,一時半會兒卻也不會把你怎么樣,大不了一時生氣貶官罷位,可我的淑兒呢,她可什么都不是……將軍可知她為何會遇襲?她不過是一介女流,為何有人偏要置她于死地,文將軍難道想不出來嗎?自是有人嫌她礙事了,才想除之后快,我的女兒沒有第二條命任她揮霍,還請文將軍可憐可憐我家女兒,留她一條賤命吧。”慕容儀淡淡地說著,聲音中絲毫不帶一點(diǎn)情緒,卻振得文錦淵心驚膽顫。

他何嘗不知道她之所以會遇險(xiǎn)肯定與自己有關(guān)。

剛回京,他便聽到了很多的消息。其中便包括皇上要把明慧公主許配給自己的事情……

可是……

慕容儀見文錦淵面露痛苦的神情,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勸道:“文將軍,你正年少,前途無量。皇上既賞識你,便好好把握機(jī)會吧。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老夫說這些話雖有些托大,卻也是真心實(shí)意,我們淑兒,沒有那個命,將軍也莫想替她作什么主意,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再沒有第二次讓她這樣逃過去的機(jī)會了……你可明白?”

文錦淵始終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shí),他依舊堅(jiān)持自己的信念。

他做不到去娶一個不愛的人,也做不到拋棄自己最愛的女人!

文錦淵再次拱手道:“晚輩現(xiàn)在不求別的,既然伯父不愿讓淑兒跟我回將軍府,那從今日起,我便住在慕容府,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我覺不允許她再收到一丁點(diǎn)的傷害……”

“胡鬧!”慕容儀罵道。

“這像什么,這若傳出去可讓我女兒如何做人,她將來可如何尋郎君?”

文錦淵卻道:“她無需覓郎君,我不會允許她嫁予旁人!”

慕容儀見文錦淵竟如此死板,一時也生氣了起來,“文將軍,我敬你,才與你說了這許多。如果將軍非要這樣,我只好早早替淑兒尋了人家,訂了親,好斷了你的念想!”

文錦淵急了,“你不可把她許給別人!”

慕容儀也急了,“我的女兒,我要把她許給誰不需要你同意!”

文錦淵也顧不得太多了,一急了便說:“淑兒……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你不能把她再許給其他人了!”

慕容儀被這話氣得差點(diǎn)要背過氣去,指著文錦淵“你……你……你……”了半天……

文錦淵也覺得剛才那么說確實(shí)不妥,于是急忙道歉:“是晚輩唐突了,說了那些話。”

見文錦淵道歉得如此誠懇,拘著禮弓著身一直沒起來,心里的氣便下去了一些。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慕容儀小心翼翼地問道。

文錦淵知道自己一回答估計(jì)又要把他氣得不成樣子,可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況且事實(shí)便是如此,自己也不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于是文錦淵堅(jiān)定而又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果然,慕容儀被氣得不輕,一時喘氣不上來,真暈了過去。

文錦淵見狀趕緊叫人,依漣原本就跟著過來,一直在門口候著。

聽見聲音便沖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看見老爺躺地上,也慌了。“這怎么回事?”

文錦淵愣愣地說了句,“被我氣暈過去了。”

依漣也不太知曉他們剛才的談話,但見少爺還傻傻站在那,便喊了句,“少爺,你快走,我這就叫人去了,讓太多人瞧見你出現(xiàn)在這可不好。”

文錦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容儀,不放心地說:“可伯父……”

“你走吧,沒事,我掐著人中呢,你別耽誤時間了,快走。府里有郎中,不會誤事的……”

聞聽此言文錦淵才總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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