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絕塵遠去的跑車,正僵持著的兩批殺手紛紛停下動作,為首的高馬尾女人冷冽地凝了一眼對方頭領(lǐng),現(xiàn)在他們的共同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殺了喬楚惜。
“追!”女人冷聲下令,剩余的人手統(tǒng)統(tǒng)上了車,疾速追上去。
……
車內(nèi),喬楚惜淡淡的瞥了眼后視鏡漸漸跟上來的兩批人,紅唇緩緩勾起,一雙美眸瀲滟光華,隱隱透著一絲精明和狡黠。
“哧——”
猛地打轉(zhuǎn)方向盤,灰粉色跑車如捷豹般快速敏捷地開進一條窄小的巷子里,后邊的車輛頓時減速,只能一輛輛行駛進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見狀,高馬尾女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快速調(diào)出附近的導航圖,沿著另一條路疾速駛?cè)ィ芸斓兀阋姷絾坛У能囕v就在前方。
眼前,是一間空曠的破舊修車廠,倏然,緊閉的車庫大門緩緩打開,像算準了時機,灰粉色跑車一溜煙地開了進去,而緩緩上升的鐵門停住,轉(zhuǎn)而急劇下降,重新關(guān)上了大門。
高馬尾女人剎住車,停在外邊,冷然盯著那扇關(guān)緊的門,冷哼一聲,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就不信你能長翅膀跑了。
不久,修車廠門外的空地上被二十幾輛車包圍著,倏爾間,隔著門傳來一陣愈加明顯的沉悶引擎聲音,不等門外的人們反應(yīng)過來,車門轟然開啟,伴隨著一陣熱鬧的喧嘩聲,從車庫里涌出無數(shù)輛形色各異的絢麗跑車,幾輛敞篷車內(nèi)的男女們手里拿著彩色噴霧,朝死氣沉沉的一群殺手的黑車上狂噴,還對著他們扮了個鬼臉,氣得殺手們恨不得把他們揪下來揍一頓。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
“分頭給我追!”
“呃,頭,這么多車,我們要追哪輛?”
“……”
殺手們原本囂張的氣焰逐漸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場面給澆滅了,似乎,還有源源不斷的車輛從車庫內(nèi)開出來,從四面八方散去。
那個女人,早已不知所蹤,當然,她既然做好了這一手準備,肯定不會再開她原來的車,想必已經(jīng)換了別的車輛,真是狡猾陰險的女人!
高馬尾女人冷冷盯著這一幕,隨即,手機響起,接聽,“安予琤,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擅自行動。”
“祁帆?這個女人本來就該滅了,我只是加快了計劃。”
“主上已經(jīng)下令,你只要剿滅敵方派來的殺手,其他的事,不用你做。”祁帆冷然的聲音傳來。
聽言,安予琤還想說什么,誰知,電話里的聲音卻換了一個熟悉的磁性魅惑嗓音,“不準動她。”
“主上,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既然這個女人已經(jīng)拒絕了主上的任務(w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利用價值,按理,她該死。”安予琤不服氣的說道。
“呵,還挺會說,不如將我的位置讓給你好了?”
“主上,我……”
“誰若敢動她,我會讓他付出同樣的代價。”
——
碼頭邊,一輛私人游艇停靠在岸,旁邊,站著幾名耀眼奪目的男女。
不久,一輛藍色跑車朝他們飛馳而來,車內(nèi),正是喬楚惜和安木兩人。
嚴正宇和姜暮西興奮的跑上前抱住喬楚惜,“大,你終于來了!”
“都準備好了?”
“OfCourse!人都齊了,我們走吧。”嚴正宇搭著安木的肩率先走上游艇,蘇梔月,津哲,姜暮西和喬楚惜四人一一跟著上了游艇。
偌大的海浪上,一輛小型游艇飛馳其中,逐漸消失在碼頭。
喬楚惜靠坐在窗邊,拿出手機,發(fā)了一則信息,“朋友,謝了。”收件人,正是穆塵封。
今日這一出全民賽車出動大戲,自然是托北區(qū)車神穆塵封的幫忙,在北區(qū),除了他,沒人能號召到這么多的賽車之人。
雖然最后一次任務(wù),很可惜沒能確認雇主的身份,既然玩不過,他們躲還不行么?
想著,喬楚惜緩緩勾起紅唇,半闔著眸子,愜意享受地吹著海風。
終于結(jié)束了,M國,再見。
一個月后,遠在南歐某個國家做任務(wù)的他們,收到來自M先生的邀請郵件。
自此之后,那一年,無論他們怎么逃,換了無數(shù)地方,更改郵箱地址,都能被這位神秘雇主查出來。
于是,整整一年多,像夢魘般被纏著的X—Crew眾人被折磨得身心受創(chuàng),一邊勢必要暗中查出神秘人的身份,一邊又要為了躲避而隱藏行蹤……
—時間分割線—
K國,海島邊別墅
現(xiàn)在回憶起來,喬楚惜才終于知曉,不是對方有多神通廣大,高深莫測,而是,安插在他們身邊的間諜,不就能時刻暴露了他們的行蹤么?
呵呵!安,木!你個叛徒!
想著,喬楚惜冷然勾唇一笑,那陰冷幽森的笑容頓時讓整個客廳陷入天寒地凍的氣氛。
坐在不遠處沙發(fā)上的蘇羨咫抖了抖,看向渾身散發(fā)寒氣的某人,又看了看喬楚惜旁邊淡定自若的墨絕,呃,是誰招惹了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