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巧手匠人魯班門的傳人,自古他們就和暗器大派唐門有著密切的聯系。對于暗器制作他們其實更為精通,可謂奇淫巧技。
先說暗器之分類,如果按照使用方法來劃分其實也就四種而已。手擲類、索擊類、機射類和藥噴。
其中第一中和最后一種與余猊所屬的魯班門關系不大,他們經常制作的是索擊類和機射類的東西。
機射類暗器種類繁多,在雜書野傳中也留下了諾大的名聲。
暴雨梨花、諸葛連弩、袖箭還有余猊手里的懷中刺都是其中的翹楚。
(懷中刺,小型弩箭!)
不過機射類暗器制作繁瑣,余猊這時候直接就排除了。當知道耶魯可能有危險的時候其實他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飛石索和小流星。
這是索擊類暗器中常見的兩位,他們的名頭不似血滴子名氣大但勝在好操作制作簡單。
最起碼在余猊看來,飛石索、小流星更適合新手使用而且能造成的威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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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石索最早可以追溯到石器時代,古人類就是利用它來捕捉獵物的。
在木藤兩端穿開孔小球或石片,拋出后會纏繞住獵物。而小流星是飛石索的發展,屬于流星錘的一類,雙頭系有鐵錘。其使用的方法與飛石索一樣,但兩頭的鐵錘會狠狠砸在對方身上,造成可怕的傷害。
當然因為手上的材料有限,且避免造成過大傷亡余猊最后還是把鐵錘換成了校園里種植的紅葉梧桐。
握著激光短刃的他,腕轉如花上下紛飛,將捧來的木頭疙瘩給制成了四個小木錘。
再加上雷諾提前準備好的繩子,簡單的流星錘制作完成。
“老四,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余猊看著制作好的流星錘想了想后又開口道。
“哦”,雷諾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衣服脫下丟了過來。
.....然后,幾秒鐘后他就聞到了一股衣衫焦糊的氣味。
什么味道?雷諾皺著眉回頭。
“臥嘈!老三你干了什么?”
眼前一幕讓雷諾傻眼,他居然看到自己新到手沒幾天的校服被余猊拿著激光短刃給霍霍了!
余猊沖著雷諾不好意思的笑笑,面容中夾雜著一絲靦腆:“這.....這不是沒找到布料,然后就拿你的衣服了...”
他其實是擔心用紅葉梧桐制作的小流星一錘子揮過去把這些嬌生慣養的設計師們給打得狗腦子都出來,影響不好。
所以.....他才用了雷諾的衣服將小流星在給包上一層布料,以做緩沖。
至于他為什么不用自己的衣服。
“不是!”雷諾剛開始被余猊說的話給說愣了,反應過來后立馬質問道。
“那沒有布料,你就不能用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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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余猊將一個小流星遞給姜離,而后自己拿著另一個直接從工具車里跳了下來。
他又不傻,為什么要燒自己的衣服?
臨下車前他還開口沖雷諾道:“老四別忘了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帶來。”
跳下汽車后,他便搶先沖進籃球場內,姜離的反應也不慢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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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保须s人聲中夾雜著一道痛苦的哀嚎聲。
余猊聽了眼角忍不住一縮,頭皮陣陣發麻。他分辨得出來,這是耶魯的聲音。
剛剛有點飄起的好心情瞬間不見,跌落谷底。牙關不由自主的咬緊,整個嘴咧了起來露出其中幾顆雪白的牙齒,明亮的可以反射出寒光就像草原上餓急的鬣狗。
余猊看著前面的人群圍繞,心知不方便小流星的使用。他收起東西從地上撿起一顆球,然后對姜離大聲喊道。
“老大!把你的繩子甩起來!”
此時,整個籃球場都是混亂的。有人過去湊熱鬧,有人站在高臺遠眺,也有人在看完之后沖出人群開始呼朋喚友。
像是突然發現一片無主的花圃,一定要把認識的人都拉過來瞧上一遭賺回票價。
而在這個看臺上,還有一群人簇擁在一起。
那位盛德社長習慣性的雙手抱臂,身旁自有人準備好了茶水。
“社長,動靜越鬧越大了,怎么辦?”站在邊上的張繼青湊了過來用一種十分替社團著想的口吻說道。
上次,招人張繼青雖然失敗,但他將所有的過程都錄音錄下,上交社團。
無論結果如何,他的態度是清晰可見的,最起碼在這位盛德社長嚴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可惜恰逢一個豬隊友和碰到了難纏的人而已。
他本身,還是值得重用的。
而借此,張繼青也終于爬上來盛德核心圈的外層。
這幾天日子里他也還算是盡心盡力,鞍前馬后,就連此時的開口說話也都是給人一種很為社團核心著想的感覺。
“嗯”,社長點點頭,不置可否。
他瞇縫起來的雙眼,俯視著下面的混亂場景淡淡開口道:“所以,你們怎么看?”
身后的人里自然是各種意見都有,其實關鍵還是得看社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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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威并施”,社長呢喃著重復了這四個字。
這兩三天時間里,他一直都是在反復重復著它。
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社團的社長,但未來必有廣闊天地在等著自己。恩威并施,這四個字的分寸就算是到了以后,對他來說也是有很好幫助的。
所以,其實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水而已。
“再等會兒吧,再等會繼青你去把人群疏散開,然后把那小子帶過來?!?
“好!”,張繼青恭敬點頭。
下面那個家伙在前兩天那個晚上可沒少給自己臉色看,還拿話嗆他,這種時候不正是自己調侃他的最好時機嗎?
“就這了”,社長說完坐了回去,他拿起身邊的茶小口抿了起來,老神在在。好像下面發生的事情跟他無關一樣。
瞇縫起來的眼睛喝著滾燙的茶水,不停吹著氣,其余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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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起。
一顆球“呼”的飛了過來,朝著人群中央而去。
在那里,五個人還站在邊上調侃著耶魯,面露紅光笑顏展開,好不得意快活。
然后,天上的球就砸到了那位副社長脖子上頂著的那顆球上去了。
兩球相撞必有一傷,這意外的一擊真是讓“球”眼冒金星。
而余猊也從沖破了人群擠了進來,“老二!老二?。 ?
地上的鮮血殷紅,玻璃碎片渣落滿地。
余猊顧不上停下,也來不及更不敢去看耶魯的模樣。
他一把推開幾個圍在余猊身旁的家伙,然后雙手扒著籃球架奮力的將它抬起些距離然后艱難的讓耶魯從里面出來。
“哐!”,籃球架再次倒地,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