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藍白相間的白色手持式音波擴散器(大喇叭)處有聲音冒出————“王老狗!沒想到,你這缺了中間腿的老家伙,跑得還挺利索。但你以為這特娘就能躲得了了?告訴你!老子現在有的是大船、車子、還有坦克。”
站在十字路口一臉塵土的叛軍頭子站在機炮前猖狂大笑。
“老大....”身后的小弟甲猶猶豫豫了半天,最后小聲開口提醒道:“那叫船堅炮利”。
“嗯?”眉梢有刀疤的叛軍頭子眼睛一瞇,抬腿就是一腳。
“去你娘的!就憑你多上了幾年小學就敢給老子嚼文字?真以為老子不知道?要你多嘴。”
小弟甲被踹的不敢多言,趕忙退到一旁同時自己用行動給身后其他小弟們做了個顯著的例子。
瞧瞧!這就是多讀幾年書的下場!
手中大喇叭再次舉起,叛軍頭子道:“王老狗!你聽著,你特娘的這次是肯定栽了。識相就趕緊爬出來討饒。我看上你兒媳婦很久了,嘿嘿嘿!!!”
話音一落,路口響起男人們喧囂的笑聲。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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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十分鐘,無人回應。
這讓雇傭軍頭子感到氣惱自己好像被當成動物園里的猴子給耍了?
他氣呼呼地大手一揮,罵道:“不識相的東西,上!干他!”身后車輛魚躍而出沿著筆直的馬路飛速前行。
高樓上,會議室里氣氛嚴峻,車隊在城市肆無忌憚前行的場面透過監控、無人機傳到屏幕上,連同剛才的聲音一起。
主座上,頭發花白的老者皺緊著眉梢,不是因為那老狗的稱呼和動輒帶及家人的亂罵。而是因為為那叛軍頭子潑皮無賴的打法而深感苦惱。
“先生,這家伙簡直不可理喻,我們明明已經聯系他了,他不回復還反咬我們一口。還、還辱罵您。”下手的幕僚站起身。
“聯系?”
老者眉梢一挑,正在趕來的那家伙他也是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對于脾氣也算是了解一二,如果自己這邊真聯系了,給足了那家伙面子,他不應該這么難打發啊?
“我連發了十五封加密電報,無一回復。”幕僚說道,語氣中還帶著洋洋自得的架勢那昂揚起來的小腦袋就差這直接說,趕緊來夸我啊!!
可惜.....文盲,電報、加密,你他娘的真是優秀得緊啊!老者忍不住在心里咒罵起來。
幾個斗大字不識的土流氓你跟他們發電報?
他們有沒有電報機都是個問題。就是有了,發過去看不懂也是驢同鴨講,甚至弄不好還會被認為是羞辱。
真是多此一舉!
天生愚鈍的人就算讀了再多的書也是朽木,不堪用。倒是對面那家伙,泥腿子卻溜滑得很,氣煞!!
“讓地雷車、工兵一起上,布置完戰場后我們分批撤離,暫避鋒芒。”
十分鐘后,幾架黑色涂裝的直升機飛離高樓,獨留先前那個幕僚喜滋滋的坐在主位指揮地雷車與工兵.......
“轟!轟!”幾聲巨響,火光轟鳴。沖的最快的三輛越野車當即被掀飛,落地時只剩下燃燒的車架。
“靠!趕緊停車,拉手剎、踩腳剎!”
原本大勝的局面,眾小弟爭先恐后的沖上去,摘果子、掙表現,都想在老大面前刷個存在感。所以這車子也是開得一個比一個快,互相貼牢挨緊。
但這些在這時刻卻不是件好事,沒看出頭的那幾輛已經升天了?
這會兒后面這些個駕駛員全部都在狂踩剎車,生怕一不小心踩上前面弟兄的坑。
“干!這么多地瓜(地雷),城市軍真特娘富!”
“掉頭!趕緊回去告訴老大。”
沒多少功夫,雇傭軍頭子帶著小弟趕到。
“娘希匹的王老狗,真不是個東西。這么多地瓜早不用晚不用,偏偏這時候用。這絕對是故意氣老子的,讓我看得到吃不著。”
原來,道路前方一百來米就是一幢高樓,那個被他掛在嘴邊終日問候的‘王老狗’大本營、基地就是那。
百來米距離,高速120碼就是眨眼距離,可現在眨眼距離被布上了密麻的地雷,斷絕去路。
城市巷戰的好處就在于防守方如魚得水,進攻方難尋一門。
燈下黑,你難尋入口。離得近,卻只是可望不可得,百爪撓心無可奈何。
(好像一不小心開了個車.....降速、降速)
“哼哼!一群土鱉還敢來跟我們城市軍頂針,真是不知死活。”
依舊是會議室,幕僚大著膽將腿擱在桌上自得笑著。
卻說叛軍頭子那,氣急敗壞了一陣后也就平靜了下來。
他摸著胡茬喃喃自語:“王老狗這老東西膽子變大了,有地瓜不早點使到這會兒自己布自己家門口?”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老東西真是糊涂了,不過倒也是給我機會。木匠呢!把木匠給我喊來卸了這些地瓜。”
十多分鐘后,一個白壯的年輕人被從后方帶來,看那樣子好像還有些沒睡醒。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鋤頭青年。
“小木匠,干活了!前面一百米,王老狗布滿了地瓜,你給它們都給拆了,老子重重有賞!”雇傭軍頭子笑呵呵的走過來大力拍著白壯年輕人肩膀,看那樣子倒是熟絡。
白壯年輕人沒搭理他,反倒是看著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縫隙里夾雜著黑乎乎的泥垢,絲絲縷縷的。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閉口不言,拒不合作的態度表露無遺。
這也是正常,畢竟他可是名在役的軍人,即便只是剛入伍幾個月。
他叫余猊,2127年九月批準入伍到今天28年7月5號,怎么算也沒一年光景。兵種歸屬是預備工程兵部隊和隊屬工程兵部隊,簡稱工兵。
參軍雖非本意,但兵種是自己選的,好歹工兵說起來多少跟他的祖傳手藝帶點關系。安安穩穩的入伍,也算是圓了隔壁王老六他三姨母的外甥舅媽對自己的期許。
不過這人倒起霉來的時候,喝水都塞牙。參軍那年是公元2127年,世界和平一百周年記。
所有疾病、戰亂之類的東西都像神話一樣遠離著這個星球的居民。
即便科技的發展在近些年里遲滯不動,但起碼世界是和平的。就在這樣的歷史背景里余猊入伍了。
次年,2128,余猊入伍未滿一年戰爭爆發。而且情況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戰事吃緊的厲害,前方連連告急。
新兵?菜鳥?小蝌蚪?去你大爺的培養期,小蝌蚪被直接放大成人——————余猊所屬的新兵連都要被派上戰場了。
路上,本就沒想著保家衛國的小木匠余猊開始了胡思亂想。他突然覺得像自己以前那樣給人家做做板凳家具挺好的,沒必要整什么幺蛾子來參軍,像什么熱血男兒必從軍之類的,自己連男人都沒成為呢,哪那么多大想法。
就這樣,他辜負了隔壁王老六他姨母的外甥舅媽對自己的期望,在部隊派上戰場前溜走了。
打仗是會死人的,而這種時候當逃兵必是重罪。余猊不傻當然不會逃回自己家。
夜晚月下,白壯的年輕人兩手一拍做出了決定,逃到他媽家的隔壁————同時也是自己發小的呂樹家里暫避風頭。
然后.....然后.....他萬沒想到呂樹這傻小子居然被人忽悠著加入了叛軍。拿著沖進來的工兵余猊作了投名狀,兩人一起裹進了叛軍之中。
“別碰我!自古紅藍不兩立。不對!是正邪不兩立,你一個叛軍頭子也想讓我給你效力?”余猊撣開叛軍頭子的手說道。
雖然余猊沒文化,但他不傻。
他打小就干木匠,這行當是個巧力氣活。靠手藝吃飯做東西價格不定,不像是搬磚、扛包、糊水泥那樣純靠苦力,價格定死的工作。
余猊的價格隨行就市,可以講價也能加價。這是門生意靠手藝吃飯,但也得用眼力跟那上下翻騰的嘴皮子配合才能賣個好價錢(也就是忽悠)。
一下車,遠遠一瞥就是滿長溜的地雷,余猊知道這是個大活也是個苦活,弄不好還是個會把自己砸里面的活計。
這時候能實誠應下叛軍頭子要求的都是傻子,退一步留一手持價而沽才叫買賣。余猊心中早有腹稿,自己不能總跟著這些叛軍游混,沒前途的。
得讓這家伙放人,還得準備五大袋米,一車的子彈跟幾把槍械。如果可以,把呂樹這個賣友求榮的家伙也給留下來當然最好畢竟他還有個妹妹要照顧。
要不然這種危險的活,自己根本是不會去碰它的,他老余家可還沒留后呢。
余猊心思活套,但性子有時也執拗。心中有了想法便已確定,等會不管這個叛軍頭子是嚇唬自己還是許以利益。反正完不成自己的要求,勞資啥也不干,就撂挑子!
撣手的舉動讓雇傭軍頭子的眉梢微皺,手槍從腰側抽出臉色逐漸陰沉。
這讓余猊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他暗暗告訴自己。
余猊啊!余猊!你不能松口不能慫,咬緊了牙關!!拆地雷這活沒成本,現在答應下來的一絲一毫都是自己的利潤啊!
糧食、武器、交通工具、生存基本都有了,打仗肯定缺糧食,能不能活下來給老余家續香火就看這遭了。
手臂一抬,雇傭軍頭子的槍口對準了余猊。
“小屁娃子知道的少,狗脾氣還挺大。特娘的,老子的命令也敢抗!!!”
說話聲音不響但黑洞洞的槍口讓人頭皮發麻,余猊先前的想法被自己推翻,此刻兩股顫顫已然是站不穩了。
“不過,你特娘的夠尿性!我喜歡,哈哈哈!”
啊??話語的突然轉變讓余猊傻眼,周圍的一圈小弟卻不意外。顯然這一套夾槍帶棒的言語攻勢不是叛軍頭子第一次使用了。
“兩個黃花閨女,再讓你管十個人配兩輛車,做我的副官,干不干?”帶著泥垢的兩只手在余猊眼前晃蕩,好像是長著黑頭發的女子模樣。
兩個黃花閨女?兩個閨女?兩女?
余猊的眼神中放出光,狠狠點了點頭,“干!”
.......
身前,兩手大小的地雷鋪地;身后,槍支高舉車馬待命。
遠處,坐在會議室主座的幕僚春風不在臉色煞白。因為他發現在地雷布置完成之后,工兵部隊立刻駛離了這座城市。而他卻壓根沒得到任何通知,他好像被人遺忘了通訊信號也無法收到,根本沒人想起來大樓里還有這號人物存在。
至于投降,對面那個雇傭軍頭子的手下好像沒聽過有高中以上學歷的人活著。
而他,在投筆從戎前是個高中老師。
不!,不能讓這群人過來,他們要是來了還有我的出頭之日?嗯?那小子在干嘛——————?
工兵?不好!不能讓他們排雷。隨著叛軍們將工具擺放好遠遠退開后,余猊也踏出了他的初次拆彈之旅。
“淤泥,你杵在原地干嘛,這么多人在后面盯著我看,我后脊梁骨滾燙滾燙的。”死黨呂樹臉色慘白聲音發顫地說著。
他要是知道把余猊拉入自己選擇的叛軍黨以后,這王八蛋會拖著自己來排雷。打死他,當初都不會來拖余猊入隊伍。
此時余猊卻是一臉正色,嚴肅回道:“閉嘴!我在祈禱。”
“祈禱?”
“對!每次我拆解新東西的時候都要祈禱,祈禱我們祖師爺讓我順順利利,最起碼保證東西完完整整,這樣我這次沒拆好下次也可以再拆。”
“新東西、下次?”呂樹的腿一下就軟了。他癱坐在地上傻眼問道:“你....你什么意思?”
“小木匠,你他娘的太坑兄弟了,我現在扭頭走裝成不認識你還來得及不?”
“閉嘴,不是因為你這個二百五,我特娘的會來這?我還是個孩子,不是男人!我還沒給老余家續香火呢。”
說話間一道白光在余猊的眼皮上晃蕩,他抬眼一看百米外的大樓上一扇窗開著。
白襯衫,眼鏡,帶了個領帶,斯文禽獸標配。應該是個文化人,公務員吧。
等等!這個斯文.....禽獸在干嘛!
高樓上,幕僚就著窗邊架起機槍,輔助瞄準鏡打開,手指狠狠扣下扳機。
“噠噠噠噠........轟!”
子彈顆顆射出擦著衣襟,身體而過卻無一發入身。果然,畢竟是個動筆桿頭的人,機槍又那么沉描邊槍法才是他們的常態。
然而,余猊腳下還有地雷,子彈擦著身邊入地。
“轟!”
飛在空中的身軀已是殘缺,余猊僅存著的那絲意識看著小伙伴呂樹也和自己一樣在空中飄著心生安慰。
再看著那個帶著眼鏡的文化人,身體上升,視線漸漸平齊。
唉,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只能投軍入伍,還偏生倒了霉,遇上了戰亂。
特娘的,我就這么死了?我還是個孩子,還不是男人呢!
還有,我不是小木匠,老子特么堂堂魯班門人天天被你們喊木匠,我不服!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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