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玄收斂些,下去回坐。
晉帝才不相信自己的皇子,尤其是愛子風夜帝傾,清的比水清,會囚禁一國公主,笑話。
何況那人是他未來的太子妃,他怎敢違背他的旨意。
他深疑不信地視線轉移去風夜帝傾身上,嚴肅深沉地詢問:“太子,攝政王所言可屬實?”
風夜帝傾不慌不亂地起身,云紋白袍曳熠熠生輝,清貴出塵。
站在原地,挺直的腰下彎,行輯,墨發遮擋他臉龐一片冷漠,平靜如水。
如實回答,嗓音一如既往冷清磁性,夾雜幾絲若有若無的性感魅惑。
“兒臣宮里卻有一姑娘,前幾天兒臣連劍誤傷她。兒臣若感愧疚,硬留她養傷東宮。父皇請來那位女子,看是不是長公主殿下。”
有道理,晉帝點點頭,命令些奴才宮女去往東宮。
宗政玄半信半疑的,眉頭打結,非常不解,沉默不語。
東宮,養傷一個星期,好如受傷前的鳳清夙,出進自如,好奇地轉了整個無人清冷冷的東宮。
累了回到他的寢殿,坐在朝陽殿門的貴妃椅上發會呆。
有人進來,她抬眸一望,竟是些藍衣奴才紅衣曲裾的宮女。
奴才們你婢們初見她,狠狠驚艷了番,呆傻地站原地,全部傻望。
無花紋的白紗襦裙樸素,遮掩不住她散發的高貴青春,天生麗質的氣質,添加幾分仙氣,比較那些名門世家的千金小姐,她更矚目完美。
為首的年老公公頓了幾分鐘,內心驚嘆:好漂亮的女子啊!
來到她面前,彎腰雙手拱前,恭敬有禮笑道:“姑娘,吾皇有禮,命你去金鑾殿見駕。”
風清夙疑蹙了秀眉,糾結。晉國皇帝找她干嘛?難道是……那不去行嗎?不去不行,萬一不去,后果嚴重,惹麻煩,牽連其他人,她不就罪孽深重了。
去換身符合她公主身份的衣服,再去不遲。
她再番深思熟慮后,坐起身,嫣然嬌笑,有禮問道:“公公,民女這身見皇上有點寒磣,可允許我梳洗打扮一下?尋些華美的襦裙,披肩,穿的莊重,面圣?”
老公公微愣,即點頭轉身吩咐身后的奴才們,去賞衣局領一幾套襦裙來,叫在浴房準備熱水。
短短一兩個小時漫去,領來幾件華美的襦裙,薄紗披肩,任她挑選。
她選了件牡丹紅紗對襟襦裙,白紗披肩,沐浴穿衣系絕國象征公主的鳳凰玉佩。
沐浴完,公公特地命幾名婢女梳理她的發絲,綰發髻,插上幾根金釵,穿金戴銀,等完畢。
走出珠簾后,公公滿意地笑了笑,慈眉善目地說:“姑娘可以吧?陛下他們到再晚公公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啊!”
“公公請帶路!”她友善親和含笑,奴才宮女在后,她中間,公公在前領路出去,趕往金鑾殿。
金鑾殿的人們,想看看是誰居然要他們(她們)久等。
到了,奴婢奴才們規矩的四周散去,老公公領她進金鑾殿里。
一腳踏進里,眾人好奇伸長脖子探頭望門,皆驚呆了。
少女的容貌堪稱天下無雙,缺點稚嫩,優點五官精致,清純,自然美。
冰肌玉膚,清純脫俗。紅艷襦裙自然而然添加幾分美艷,高貴不可一世。
舉止儀態端正,優雅,氣質高貴優雅,哪一點像民間出生的姑娘家家。
傾國傾城,美憾凡塵,嬌美靈氣,小小年紀,容貌,氣質,沉穩自如,許多人見了驚艷,都不禁夸贊她的美麗,“天姿國色”,“艷冠天下”。
風夜帝傾,宗政玄看呆了,久久回神。
男子一見,念念不忘。女子一見嫉妒,黯然失色,羨慕。
她蓮步走上前,行了一個標準的絕國禮儀,走來前深思熟慮,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雙手舉過頭頂,兩腳閉攏,下跪行跪拜禮。
“我絕國長公主鳳清夙參加晉帝!水皇后!”她儀態端莊,公主架子端起,唯有這個時候,她變回那個人人驚艷一番的絕國公主。
聲音,氣勢足夠十足,柔美,清脆響亮。
晉帝的反應,一般般,神情沒半分絲毫驚艷之色。
眉頭深皺,威嚴冷肅的目光落在她嬌小的身子上,打量番,問道:“你就是絕國長公主,鳳清夙?”
宗政玄走近她,圍她一圈,確認是真的長公主,正立她身側,替她回答晉帝的問題,冷沉地開口:“回晉帝,她是我國的長公主,風清夙。”
又說:“本王明天下午將護送長公主歸朝。”
晉帝漠不關心,冷然,擺手,示意他回位。
宗政玄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退回坐位。
風清夙奇疑地瞥了一眼他,總感到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熟悉,護送自己回去。
晉帝本想啟口,水皇后搶先說,晉帝乖乖止言。
水皇后瞧見端雅落落大方的她,眉開眼笑的,笑得慈善溫和,喜上眉梢,溫聲開口喚了聲:“你,過來,讓本宮好好瞧瞧本宮未來的兒媳婦。”
風清夙遲疑一下,轉頭望見玉階一人酒桌悠哉喝茶的風夜帝傾。
冷清如月,尊貴如帝王的風夜帝傾從頭到尾沒正眼看她,紫眸垂下盯著茶杯的碧清的茶水,無任何情緒,深不可測,冰冷蔓延出,手握著茶杯的玉手的力氣加重,滿臉異常冷漠。
風清夙眼里黯淡無光,收回視線,心碎,失落走上紅地毯的玉階。
水皇后瞧見,憂心地嘆了口氣,自家兒子這般不省心,是不滿意未來妻子?
母儀天下的她走下的玉階,牽著她的一手走上去,水皇后拉著她坐下。
鳳椅的鳳凰展翅高飛,逼真,坐倆個人沒問題,天下女子渴望的寶座,榮耀。
下面的妃子,公主,郡主怒目切齒,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把她拉下來。
大臣們心驚,個個老臉凝重,氣氛肅靜,鴉雀無聲。
不會吧?看皇上有聯姻之意,那他們的女兒沒機會,成為太子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