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草無香嘶啞。她怎么可以放過那些傷害她姐姐的人，那些禽獸。

“無香，好好地活下去，答應姐姐好嗎？”草冬抬起手，撫摸著草無香臉上的淚痕，“不要難過，來生，我還做你的姐姐……”

說著，戚如秋的雙眼開始越來越迷離，有一絲絲的白煙從他身體散發出去。

草無香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姐姐，你、你這是怎么了……姐姐……”

“無香，姐姐再見你一面，如今心愿已了，也該魂散去冥界報道了……”草冬虛弱地說道。

“不要姐姐，不要走。”草無香緊緊地握著戚如秋小身子，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那失去至親的痛苦狠狠地再次沖擊心靈。

流千翎仰頭，依舊沒有去看眼前的場景一眼，鼻子一酸卻紅了眼眶。

那種失去的至親的感覺，她很清楚，當時的流言爹爹也是那樣的灰飛煙滅在她的眼前。

“不要報仇，無香，好好活著……”草冬叮囑著，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戚如秋的眼睛一閉，身子倒了下去。

流千翎接過戚如秋的身子，有些擔心地替他把了把脈，只是有些虛弱并沒有什么大礙，這才稍微放了心。

“姐姐……”草無香無力地跪坐在一旁，有些失魂。

流千翎抱著戚如秋站起身，瞥了一眼草無香。

此人重情重義，值得信任。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莫不是要這樣一直下去？那些士兵說不定很快就搜查到這里。”

草無香不語，有些怔愣，片刻，才低沉道：“來得正好，可以為姐姐報仇了。”

“魯莽！”流千翎低喝。

“你忘了你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你好好活下去了嗎？有報仇的心，沒有那個本事，卻偏偏還無腦！你這么送上門去，還不是痛快了你的仇人！”

流千翎的話語一下子沖進了草無香的心里，她心中一痛，痛苦得又淚流滿面，低吼道：“我能怎么辦？難道姐姐的仇就不報了嗎！”

“仇，當然要報，因為我可以幫你。”流千翎淡淡地說道。

正好她也可以報一下自己的私仇，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什么？”草無香眼前一亮，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她。

“別那么看著我，那個戚無雙可是我的好妹妹，我正好有賬要跟她算，你的仇不過是順便。”流千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草無香眼眸一低，思量許久，才道：“你是尚書府那個癡傻大小姐？可是那個大小姐不是神志不清么？”

“能幫你就是了，問那么多干嘛，跟我回去吧。”流千翎說著，再無多言，避著主干道往尚書府走。

草無香雖仍舊有些疑惑，但是她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會害她，便將信將疑地跟了上去。

臨近尚書府的時候，流千翎便讓草無香先行偷偷溜進她的山兮院藏好。

冤家路窄，流千翎這才剛走到前院，便正面迎上了氣勢洶洶的戚無雙。

“流千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