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名了
- 軒顏
- 一水江河
- 2509字
- 2019-03-20 22:06:23
“哥哥,我可不可以出去看看,就出去一小會。”沈清顏似滿腹委屈的跟哥哥說起,自己回家已經大半月了,一次家門都沒要到出去,就因為半個月前,皇上同意大選。爹和哥哥都不讓自己出去,爹爹他以自己身體不好,難以進宮侍君為名希望可以躲過此難,是啊,人們都把入宮作為天大的福氣,可只有自家當這當成深淵。可太后卻執意不肯,恐怕只是因為沈家的權勢吧!太后以三月為期,若三月后選秀之時,身體依舊沒有起色,就不用進宮了。爹爹曾語重心的說過,沈家不需以色侍君,更不需犧牲女子來謀高管爵位,可是即使爹爹不慕榮華,就怕功高蓋主啊,自古以來,多少例子擺在眼前!
“顏兒,哥哥知道你很悶,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實在不能出去,你自己也不想進宮吧!。”哥哥的回答雖然打破了沈清顏的幻想,但是憐惜的語氣卻讓沈清顏看見了希望。
“哥哥,我知道你最疼顏兒了,你答應我好不好。”沈清顏拉著哥哥的手不斷的哀求,聲淚俱下,那副楚楚可憐之態簡直是人見我憐。
“翊宇,你帶顏兒出去走走,但要照顧好你妹妹。”沈懷揚的聲音從天而降,也算是解救了被自家妹妹纏著的沈翊宇了。
“爹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哥我們走吧。”沈清顏拉著哥哥的手就急急忙忙的離開,沒有注意爹爹的神情。多年后想起,若是當初自己能過多注意幾分,是不是我們就不會是那樣的錯過了。
沈清顏和沈翊宇來到了京城第一樓----聚賢樓,以才子集結而聞名景域。“哥哥,這里就是京城第一樓嗎?”樓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沈清顏在江南時就聽說過這里,三年前回京時,想要看看,誰知沒有機會,才住了半月就被送走了。現如今,三年又過,才有機會進來一看。
“是啊!顏兒,你看那邊,那個人正在以文會友呢。”沈清顏順著沈翊宇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到一男子,著一青衣,手拿一紙扇,面容清秀,神情自若一看便是有真材絕學,那是種自內而出的。
“諸位,在下玉子墨,江南人氏,昔日伯牙鐘子期以琴相交,今日子墨愿意以文交知己。”
“哥哥,這位公子似乎很有信心啊,想來應該文采斐然啊!”
“只怕是虛張聲勢,虛有其表吧!”沈翊宇淡淡一笑,不在乎的說。沈清顏注視著哥哥的神情,依舊如平常般瀟灑從容,那是自信的胸有成竹。
“現在就由在下出一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還請諸位賜教。”那名叫玉子墨的公子微微拱手,語氣勝似高傲。
在場的人都發出驚嘆的語氣,紛紛搖頭,他的聯是有些難度,但也并非絕對。沈清顏看了哥哥微微一笑,便知他已經有下聯了。“哥哥,你不如來一句吧,省得他如此氣焰囂張,以為京城無人。”沈清顏激著哥哥,從小到大哥哥的文采都與自己不相上下,現在不知如何?
“你啊!你是想看看哥哥現在是不是比你強吧!”沈翊宇摸了摸妹妹的頭,無奈的搖搖頭。“可是哥哥不想跟他比啊!”
沈清顏被哥哥看穿了心意,臉不經紅起來了。
“哈哈,原來所謂的聚賢樓也不過如此啊!所謂的京城人才濟濟也不過如此!”玉子墨不屑的言語激怒了在場的學子,但卻無一人肯出頭。
“哥哥。”沈清顏推了推哥哥,他只是微微一笑,可是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沈清顏說完之后,回頭看見哥哥那有點奸笑的樣子,完了,自己又上當了,可實現在箭已離弦,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當場的人,反應過后,紛紛鼓起掌。“好,好,小姐你真是好才華。”玉子墨也是一笑,可他的笑卻不像哥哥的,似乎另有一種深意。
“公子,那位小姐可是才思敏捷啊!”樓上一男子對著身邊的白衣公子說。白衣公子沒有言語只是盯著樓下的同是白衣的女子,那眼中卻有種特殊的意味。
“小姐請聽: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小姐聰慧,在下還有一聯,晶字三個日,時將有日思無日,日日日,百年三萬六千日。”
“這個容易,品字三個口,宜當張口且張口,口口口,勸君更盡一杯酒。”沈清顏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覺得不宜久待了,遂說到“玉公子,禮尚往來,不如由我出一聯,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玉子墨想了片刻,“額,有了,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后始逢春。”
沈翊宇原先老神在在的看著自家妹子與這叫玉子墨詩文對答,景域民風開化,重視詩文,對女子亦不苛刻,在景域才女是得到吹捧的,丞相徐倉的千金就是如此,所以沈翊宇才沒阻止自家妹妹。可在觀看四周時,視線未注意瞥到樓上的身影,身子不禁一怔,立刻站了起來,快幾步的走上臺。“顏兒,時間差不多了,跟哥哥回去。”
沈清顏見哥哥臉色有異,加之自己也無心再比,這個玉子墨囂張的太過奇異了,立刻點了點頭,“好的”。
“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沈大公子啊!”玉子墨見上臺來的沈翊宇,居然沒了剛剛的風度翩翩,語氣中似有嘲諷,“京城的第一大才子,那么你就是他的妹妹,沈家的大小姐。”玉子墨笑了幾聲,“在下不明白,小姐玉質蘭心竟是沈家的人。”
沈清顏聽玉子墨的話,他似乎與沈家很不合,仿佛有很大的仇恨。
“玉子墨,我沈家如何?你倒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幾分出來,何必如此話中有話。”沈翊宇的話平靜中帶著幾許威嚴,不容人所抗拒。
“原來是她。”樓上的白衣公子看了很久才說出這一句話,周圍的那個男子驚訝的望著他。
“玉公子,我不知你為何怨恨沈家,但我想說的是,自然明白何謂眾口鑠金了,傳言不可信。文如其人,公子學富五車,自然明白。我贊賞公子的才華,但如果公子執意如此敵視沈家,那么我也只好是公子與敵人。”玉子墨沒有言語只是滿含深意的看了看沈清顏,又看了看沈翊宇,然后轉身離開。沈清顏不知道的是那番話,竟然改變了玉子墨的一生,也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你去找他,我要見他。”白衣公子對著身邊的男子留下了一句話就走了出去。
沈清顏見玉子墨離開,也和沈翊宇往外走去,“哥哥,那個人太奇怪了,你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沈翊宇摸了摸沈清顏的頭,“沒事,我們回家。”
沈清顏看著快自己小半步的哥哥,微微嘆氣,今天自己做了這么一遭,不知道對不對。今天之后,沈清顏的名字定會傳遍京城,但不管對錯,既然下定決心了,就一定要走下去。
沈府后花園,站在荷花池邊的沈懷揚聽到下人的匯報,無奈的嘆了口氣,夫人,顏兒自己的路要她自己去走,緣分天定,我是管也管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