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小屋里,茶香四溢。
夜無殤與一個長相正義凜然男子對立而坐,他們沒有一言一語的交流。
終于,夜無殤開了口“閣主所言十二年后前帝之女,會從這血陣中重新回到她最親近人的身邊。
恕后輩不敬,小妹為何還不回來?”
男子悠閑自在的品了品茶水,過了許久以奇妙的眼光瞧著夜無殤“陛下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
“我不清楚閣主在說些什么”夜無殤扭頭不去看男子,顯然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陛下所言甚是有趣,既然陛下不清楚,我就在解釋一下。
這血陣奇妙之處便在于,血脈最親近的人才能召喚親人回到召喚者身邊。
陛下何敢斷定先帝的小女兒跟陛下同是一條血脈。”
男子瞧著夜無殤與先后相似的容顏,這孩子可真的讓人頗為頭疼,十二年前來此哭喊著要把母親妹妹尋回來。
轉身就在院子里立了活人墓,在他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可卻遲遲不愿相信心中所想。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血陣若是出意外的話會把人傳送羈絆最深的人哪里,小妹有沒有可能被傳送到這世間的某一處……”夜無殤越想越覺得有理,一定是這樣的,小妹跟自己身處同個世界,同個國家,只不過不在自己身邊罷了。
“陛下何苦這般?”男子放下茶盞。
眼睛在余暉下宛如智者的靈魂凝結體。
“這法陣會不會出問題,你我心知肚明,這幾年你不管朝廷如何每日都會來瞧上幾眼。
我種的鐵杉草原本是掩人耳目的,卻被陛下硬生生的踩出了一條路出來。
陛下所猜想的先帝之女去找了她羈絆最深的人,難不成她去皇陵找先后去了?”
這鐵杉草生長極快,沾地后一夜便可生長為成體,葉子如針般細長鋒利。
夜無殤照樣風雨無阻的前來看法陣,這感情一般人可真比擬不了。
“閣主所言極是,今夜我便命人把父親的墳冢給拆了前去救小妹”夜無殤說著,離桌便要命人這般執行下去。
“陛下!”男子終是惱了。
“我怎么會不知曉?”夜無殤頹然間坐了回去“我早有覺悟了,可就是不想放棄啊”
十二年前。
夜無殤才九歲,母親的離開讓他倍感打擊,卻也不得不接任母親手里的朝廷。
“國不能一日無君”這是父親對他的勸說,那時的他哪里知道什么是非,便讓長姐夜冥當了朝廷的傀儡皇帝。
他獨自帶著盤纏去往了鳳傲國跟櫻宣國交界處去找御安閣尋求幫助。
夜無殤第一次離開從小生長的故土,內心是惶恐激動的,這是小鳥離巢飛向天空的心情。
邁著歡快的小步伐向兩國邊界走去,櫻宣國從不好戰,也不會對他國人民抱著敵意,所有跟櫻宣國接觸的邊緣之地從開國一來從沒有戰亂發生。
這也是為什么先后沒有阻止夜無殤的主要原因,他去便讓他去,就當做是一場歷練了。
但還是不放心把護身符給了夜無殤,雖然不能保護他,但這卻是個心理安慰最好的方法。
為什么不找暗衛呢?暗衛從百年前的魂病之亂開始,就迅速下降凋零。
敢雇傭暗衛這一職業的,只有不怕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才會雇傭他們。
夜無殤此次前去即便沒有護身符也會平安無事的,因為劍宗的人一直做為皇帝的貼心小助手。
國家沒有穩定之前,劍宗是不允許皇帝的任何子嗣死去,哪怕是自殺都得給拉回來讓那人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