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嗎?”遙雨小心翼翼問道,這個人長的如此漂亮卻閻王的脾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美人的缺點?不過也能理解。
自己要是長成這個美人這樣,巴不得把自己供起來。
“回去?”美人有些許疑惑,這個地方可不會有人家亦或是村子的存在,少說也要十幾里路的距離。
遙雨點頭“我與同伴玩耍,卻不想迷了路”
準確來說,是他們把自己給迷了出來。自己回去的話,非得跟一個人學習這個逆天的招術的。
“你先在這歇息吧”美人又重新跪在石碑前,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等御史大夫回來,讓那位大人帶你回去吧?!?
咦?美人的脾氣竟如此之好,那他剛剛兇自己應是認錯人了吧。
遙雨老實的呆在一邊,聽著男子的祈福聲。仿佛看見了許多亮晶晶的東西,它們依附在葉子上,彷佛葉子上渡了金或靈似的。
聽著,便覺得乏了。
伴隨著清風,靠在一個小祭臺睡了去。
遙雨做了一個夢,夢到這里是像桃花源的地方,他們都是亡靈,便在這里安居樂業起來。不過,這個地方的人是死于天災,統統被埋在腳下的土地里。
耳邊滿是孩子的哭聲,有的孩子為了躲避天災,跳到了水里,卻被樹木給封了水面。
那場天災就像為他們而發生般,全村人無一幸免。別處卻風平浪靜,甚至根本不知道這里發生了天災。
只有一些知道事情的老者聽到“哎呦蟲”叫了一夜,帶著子孫逃命才免于天災浩瀚的洗禮。
(“哎呦蟲”一種蟲子,會發出像老人臨終前哎呦的聲音,聽說每當聽到“哎呦蟲”叫,都會有一個老人去世。)
血染紅了一片,樹木全部都倒下。
詭異的封住了所有湖的接觸面。遠處幾十里的湖水甚至已經開始粘稠,發紅。
遙雨猛的一驚,睜開眼睛,面前的男子依舊在祈福著,像是在完成一件他心目中的大事。
男子緩緩睜眼,銀灰色的眸子看著石碑,白色如月華的頭發在正午的陽光下更顯美麗。
知更鳥在他身邊盤旋,他絲毫不理會“要同吾回去嗎?”
微風柔吹,紅綢隨風而舞。
石碑下的男子是遙雨見過最有氣勢的男子,彷佛是世界的幸,遙雨的幸般存在著。
遙雨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快正值午時,又是在祭臺怕會出現什么不好的事情。
午時與零刻都是陰陽交換時間,都是陽弱陰強。
男子素手輕提龍袍,帝冕搖曳,優雅盡顯。
這高貴的氣質跟央楓有的一比,面前這個男子更像是王與皇,即強勢又不得不讓他人向他俯首稱臣。
剛邁出一步,呼的一聲。
地上的銅錢竟化作一陣風。
無數的銅錢向遙雨吹去,把遙雨團團圍往,發出嘩嘩的輕脆觸碰的錢聲。
遙雨剛想后退一步,但還是晚了。想掙扎時,錢便散了。遙雨只看到面前的孩子們。
孩子們連問遙雨禁地是什么樣的。
遙雨生氣的走了,孩子們也自知犯了大錯,哄著遙雨。
遙雨去那,他們去那。
祭臺里的男子緊握雙手,灰色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隨后,便又鎮定下來了。
在這個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是常事,自己也曾聽姐姐說過在這個地方的稀奇事,還曾約定要一起來這里祈福。
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姐姐走了,如今只有他來這里祈福。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自己為何會選擇同姐姐約好來這里,而并非是學習禮儀之術這樣跟他同父同母的小妹也不會至今下落不明。
“陛下!”身后女子跪下“望陛下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