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秦醫生進來了,先是給江斯年把脈,最后又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
臨走前,秦醫生給江斯年扎了一針。
秋卿卿不懂,站在一邊看著,但細長銀白的針孔扎進江斯年的胳膊時。
秋卿卿恨不得秦醫生扎的是她,代替江斯年受過。
秦醫生走了。
江斯年還沒醒來。
秋卿卿不敢走,依舊坐在床頭,快到十二點時,江斯年終于醒了。
他還沒睜眼,咳嗽聲一陣一陣的。
“咳,咳,咳……”
“你醒了啊。”秋卿卿臉上都是驚喜,她伸手扶江斯年,讓他在床上坐好,還貼心地在他背部放了個枕頭,讓他靠著。
“喝桃汁嗎?”秋卿卿見他面容憔悴蒼白,心疼極了:“我去給你拿。”
江斯年應了一個字:“好?!?
秋卿卿就去冰箱里拿了兩瓶桃汁,一瓶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她擰開另外一瓶的瓶蓋,桃汁冰涼涼的,她突然不想給他喝。
江斯年已是伸了手過來。
秋卿卿把桃汁放到他手上,緊張地看著他,就怕他沒力氣,瓶子掉了,桃汁灑出來。
她想到被她扔在空間里的奶瓶,不敢拿出來,怕他又生氣,又給扔了。
江斯年喝了大半瓶,他就不喝了。
秋卿卿把剩下的半瓶放在柜子上。
然后,她盯著他看,眼神直勾勾的,偏偏眼睛干凈漂亮。
江斯年被她看得不自在,蒼白的面容上透著抹薄紅:“不準看我。”
這四個字,他用吼的,有點害羞成怒的意味。
秋卿卿沒移開視線:“你好看?!?
她強調:“特別特別好看,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他們植物系妖精以外貌和氣質聞名,個個長得美,氣質出塵,但秋卿卿就是覺得,以美貌出名的妖精也沒江斯年好看。
甚至連最美艷的狐貍精都比不上他。
江斯年拿她沒辦法,對著她無辜的神情,也發不出火。
他一身都是軟的,手腳使不出力氣,就那樣躺坐著,病懨懨的。
秋卿卿還在看他。
江斯年別過頭去,無視她的眼神,主動找話說:“你以前住在哪里?家里有幾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這幾個問題問倒秋卿卿了,她不能說真話,不然江斯年肯定會用火燒她。
秋卿卿垂著腦袋,想著該怎么騙他。
“罷了,不想說就算了。”江斯年看著她黑亮的頭發:“我只是好奇是怎樣的父母教出這么傻的女兒。”
秋卿卿不滿,瞪他:“不準說我傻?!?
“傻子?!苯鼓晷α耍骸靶∩底??!?
秋卿卿去扯他的頭發:“我不是傻子,我是”木頭。
后面這兩個字,她沒敢說出口。
江斯年拍開她的爪子,他還笑:“是,是,你不是傻子,你是白癡?!?
秋卿卿現在懂了白癡和傻子一個意思,她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再亂說,小心我打你哦。”
江斯年不說了,眉眼眉梢都是笑意。
秋卿卿思考很久:“我以前住在山里,我是山里的姑娘?!?
江斯年坐直身體,總覺得她以前吃了很多苦:“哪天我陪你回家看看,我們把他們接到桃園來,以后你和你的家人我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