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愚蠢的問題，江斯年拒絕回答。

秋卿卿去拔針。

江斯年避開，他輕啟薄唇，譏諷道：“白癡。”

兩人離的近，那股好聞的桃花香總是往他鼻子里鉆。

江斯年感覺軟綿綿的身體似乎有了絲力氣，心口處也沒那么痛。

秋卿卿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眼神十分真誠地看著江斯年：“我從不白吃別人的東西，你別亂說。”

江斯年：“……”果真是傻子。

他冷笑：“愚蠢。”

秋卿卿眨巴下眼睛，解釋道：“有些魚是不聰明，但不是所有的魚都蠢，美人魚就很聰明，他們比狐貍精還要聰明。”

江斯年：“……”這個女人簡直是頭豬，沒藥治了。

怕是他會被這個女人氣死！

植物系的妖精最是耿直，很少撒謊，于是，秋卿卿問出了自己的所想。

“江斯年，你什么時候死啊？”

“你說什么？”江斯年眼睛都要冒火了，這個女人竟然敢當面詛咒他死。

秋卿卿實誠地說：“人都是要死的，你看看你身體又不好，早點死了不挺好。”

江斯年又氣又怒，，抬了抬左手，想舉起床邊柜子上擺放著的青花瓷瓶朝秋卿卿砸過去。

試了兩次，奈何身體太弱，都失敗了。

氣急攻心，江斯年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死了？秋卿卿拍拍手掌，雀躍得手舞足蹈。

死的好，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守寡了，而不是伺候他。

人類女子都要伺候夫君的，她才不想。

秋卿卿大笑之后，想著自己該怎么做，她掐了自己好幾把，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秋卿卿趴在江斯年的胸膛上，一只手還在真絲薄被上狠狠捶打著。

她痛哭出聲，聲音凄凄慘慘：“江斯年，你死的好慘啊，你死了我怎么辦？我也不活了，你們放開我，都別拉著我，讓我去死，讓我下去陪他。”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然而，她的眼中和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一絲難過，杏眼里更沒有眼淚。

秋卿卿的哭聲驚動了外面的小瑤和阿九。

兩人進屋一看，就看到秋卿卿正捂著臉痛哭。

那哭聲讓小瑤眼眶都紅了，一顆一顆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阿九看到床上臉頰蒼白，毫無一絲生氣的江斯年，面色突變，大吼：“小瑤，快把家里的醫生叫過來，快，快點。”

小瑤擦擦眼淚，跑出去叫醫生了。

一分鐘不到，屋子里進來十多個身穿白大褂的知名醫生，悲痛欲絕一直在捂著臉慟哭的秋卿卿被小瑤扶了出去。

樓下的大廳中，秋卿卿坐在沙發上，還在捂臉哭。

小瑤扯了兩張紙巾給她，安慰她：“少夫人，你別哭了，少爺沒事的，你擦擦眼淚。”

眼淚？妖精是沒眼淚的，有眼淚的還是妖精嗎？

秋卿卿接過紙巾，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

趁著小瑤沒注意，在紙巾上吐了幾口口水，紙巾濕潤潤的，秋卿卿把紙巾給了小瑤。

小瑤攥著那張紙巾，察覺到濕濕的，一顆心緊緊揪著。

小瑤又哭了，眼睛紅得像是兔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