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這時道:“阿九。”
阿九跟著江斯年二十一年,聽到這聲音,不偏頭看也知道Boss要什么,馬上從挎包里掏出一瓶桃汁遞過去。
江斯年擰開瓶子,桃香四溢,甜膩膩的味道。
“你能喝東西了?”宋靳南大聲怪叫:“這喝的什么?”聞著似乎挺好喝,他有點饞。
江斯年直接給他一個白眼,他喝了幾口桃汁,把蓋子蓋好,兩只手抱著瓶子。
宋靳年賤兮兮地問:“哪里買的?我聞著香味是桃汁吧,哪個牌子?”
秋卿卿牌桃汁,也叫江斯年的老婆牌桃汁,江斯年才不會說。
他沒吭聲。
宋靳南急了,湊近一點,手還搭在江斯年肩膀上:“是兄弟嗎?”
江斯年有氣無力地道:“身體差,沒力氣說話。”
宋靳南氣極,一個牌子名稱才幾個字,這家伙就是不想告訴他。
“斯年,你……”
包廂的門就是此時被人從外面推開的,還發出砰砰的巨響聲,門板掉在地上。
幾人都看向門口,就連唱曲的兩個少爺也忘了唱曲。
秋卿卿和江少艾站在那里,雙手叉腰,來勢洶洶。
從秋卿卿的角度看過來,就看到江斯年被一個男人壓在沙發上,很是親近。
秋卿卿呆了。
江斯年看到她,想到自己剛才說讓宋靳南叫女人的事情,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還好沒叫女人,不然老婆該吃醋了。
“卿卿,別怕,過來。”江少艾拽著秋卿卿的手,就把她拽了進去。
“四哥,你可是結婚的人,這兩個人渣再怎么渣,我不管,你可不能對不起四嫂,你喜歡女人就算了,你偏偏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的江斯年:“……”他是不喜歡女人,可不代表他喜歡男人。
江少艾看到那兩個少爺,還指給秋卿卿看。
秋卿卿看向兩個少爺,好奇的眼神。
江斯年怕她難過,馬上解釋:“這不是我叫的,是阿九叫的,他想聽昆曲。”
說完,瞪阿九一眼:“還不叫他們唱曲。”
阿九吆喝一聲:“看什么看,趕緊唱曲。”
兩個少爺繼續唱昆曲。
秋卿卿心道,唱的真好聽。
溫世黎和宋靳南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秋卿卿看了好一會兒,想到江斯年剛才說的話,他叫了兩個男人卻不承認。
于是,秋卿卿朝江斯年遞過去一個你好渣好假的眼神。
這看在江斯年眼里,那就是老婆吃醋了,難過了,對他心灰意冷了。
他想也沒想,就從沙發上起身,大步走到秋卿卿身邊,把她拽了過來。
“真不是我叫的,是阿九要聽曲,他叫的,阿九,你說是不是?”語調里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和緊張,江斯年也說不上為什么?但他就是怕秋卿卿誤會他。
叫了兩個男人唱曲的阿九:“是,少夫人,這是我叫的。”
阿九在心里默默地淚了,嚶嚶嚶,他一個鋼鐵直男被誤會喜歡男人了。
秋卿卿看看阿九,又去看兩個少爺,看了四五分鐘,終于,她看江斯年了。
這幾分鐘里,秋卿卿的木頭腦袋在飛速思考著,她得出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