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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食其力)

這場戰爭拖拉了三個月也沒有打響,但邊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糧食兵器不斷的運來。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卻還在等,因為少了個時機。他們在等雪落,大雪紛飛之時,一個最佳的出兵時機。

晚秋鎖寂桐,落葉瀟瀟,霜傷菊娘,遠處大雁孤飛,姑娘家的心隨著飄向遠方。

穿越了,不想她玄魚兒會那么幸運趕上小說里流行的穿越大潮。

“呼……”

一朝醒來物是人非,昔日熟悉的一切皆成泡影。

玄魚兒,玄青衣,天機老人,禍國妖女……一夢如多活一生,難分真偽,心中的憤恨難消,身上的傷痛時時刻刻的提醒著這一卻的真實。

玄魚兒攥緊著脖子上的暖玉貔貅玉佩粗喘了幾口氣,這塊暖玉是玄青衣滿月時她母親給戴上的。擁有玄青衣的記憶,擁有玄沐云的身子,擁有玄青衣的一切,她如何不是玄青衣?

《莊子·齊物論》記有莊周夢為胡蝶之事。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此之謂物化。”

“從今日起,我不再是玄魚兒,而是玄青衣。玄青衣,你的仇,你的恨,你未盡的孝便由我來報,我抗,我來盡。”

“謝謝……”

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心里響起,冷不丁的可把嚇了我一大跳,回過神來只覺心頭一陣舒服,似有一股郁氣消散了。

玄青衣,她還在?

這太驚悚了……

“姑娘,你看,你看,落溯朗君給你帶來好多的皮子,還有一張完好的灰狼皮。”

小丫頭云雀捧著一匹上好的皮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獻寶的說:“這幾天快下雪了,奴婢正愁姑娘沒御寒之物,不想郎君這般體貼就給您送來了這么好的一張皮子。”

云雀小心翼翼的將皮子遞了過來,看著皮子傻傻的發笑。

玄沐云看了不由搖了搖頭,真是個天真的小女孩。纖手輕輕撫過這光滑皮子,這皮子的確是上等的好貨,但對于見慣好東西的青衣卻不是很稀奇,看了一眼后便將皮子還給云雀,隨意的的問:“之前我托你哥哥買的東西買了嗎?”

“買了,買了,都買齊了。剛才我來時撞見哥哥,他說明晚就給送過來。”

云雀邊接過皮子邊回答道,見青衣沒有再開口之后便轉身進屋,拿了針紙籃子出來,想著這冬日的衣服做什么款,繡什么的花樣子。

她這個主子便是這樣,平日里總是沉默寡言的坐在苑了里看天望云,到興起時才會多說幾句。但她卻很滿足,因為她這個主子從不刁難下人,打罵下人。

“大戶人家的姑娘們都是惡魔,總是喜歡動不動打罵下人。”

她還在蘭坊未入孫府伺候小姐時聽一些賣入大戶人豪后被遣回坊里姐姐說的。一些犯錯姐姐被遣回蘭坊重新賣出是常有的事,更一些犯錯的姐姐還被賣去青樓呢。

但姑娘便不同,她從不罵人,昨天還給了她一碟親手做的鳳梨酥,哥哥吃了說他一生都不曾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姑娘,奴婢將這白底織錦繡上紅梅來配那張灰狼皮子如何?”

“都好。”

說是錦,卻都是粗衣布,無差。

而孫府中另一處苑落中,孫落溯的大丫鬟涵兒聽說此事后心中嫉意悄生,她自家少爺的身邊又不是沒有過女人,但都沒見過少爺對誰好,偏偏就除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生以外。

昏燈下,美人的臉因嫉妒而變得異常的扭曲,如惡鬼,連蛾兒都不敢近之。

“聽說了嗎,落云苑的那個玄青是可能是敵軍派來的奸細,我曾聽老爺下令對她嚴加看守,一有風吹草動便可殺之。”

花園中的假山里兩個下人正在嘀咕著什么,路過的涵兒不由豎起了耳朵細細的偷聽,依然能聞得……

“啊!”

有人驚疑了一聲,小聲道:“她居然會是奸細,但見少爺好像很喜歡她,白日還送了許多過冬之物過去呢。”

另一個人謔笑了一聲,說:“呵呵呵……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呢,要誰人都能長成她那樣,又有個男人不喜歡。”

“那倒也,聽說男人都是貪花好色之人,若我能長那么美我不也能讓少爺向我傾心?”

“想得美啊你。”

“呵呵呵……”

“想得美,就憑你這賤貨。”聽見小婢女美美的幻想,涵兒不由暗罵了一聲騷狐貍,“少爺只能是我的,別人都別想搶。”

只見那年長的婢女戳了一下年齡偏小的婢女的額頭,淡淡的說:“別想了,少爺是什么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再說了,涵兒姐姐又豈會讓你近得少爺的身,她可垂涎少爺許久了。我們這些當下人的還是安安份份的干活賺錢,待來日遇一個好人家給自個贖了身好風風光光的嫁掉,夫妻恩愛一生,不用像大戶人家內妻妾各自勾心斗角的。”

“嗯。”

野心頗大的小婢女嘟著嘴,委屈的點頭。

見兩人相攜離去,站在暗處的涵兒則將手中的鮮花扯落丟在地上,咬了咬牙往孫老頭的苑子走。

“老爺,你救救少爺吧,少爺的心和魂都被那個落云閣的小賤人侵占了,昨日特讓人送了一批皮草給她。以前少爺一有好東西想到的人是您,如今一有好東西想到的卻是她。”

‘一心為主’的涵兒跪在地上梨花落雨的哭訴,讓人聞之義憤填膺,讓原本對青衣有偏見孫老頭對青衣更為不滿。

暗想:我這辛苦將孫兒養大,卻被你這個認識不過半年的妖女奪了心智,難不成還不許我對你有意見。不由大聲道:“來人,從今日起落云苑停止發放月錢,派多一隊護衛對落云閣多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是。”

管家領命退下。

涵兒孫老頭如此處罰卻有些不甘。

就這樣?不將她趕出府出,依她看這老爺真是老糊涂了。

聽到孫老頭停了落云苑的月錢青衣不由微愣,復又想這也應當,對方救了她卻沒理由養她一輩子吧。

當前之重她該想辦法養活自已,若是來日離開了孫府她也不用流落街頭,四處乞食。

這個世界什么最賺錢,自古皆民以食為天。

若在這個只吃流食的世界將后世的美食搬來,眾人還不聞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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