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日來得很快。
郭昱之看了看自己肚子上一層薄薄的腹肌,得意洋洋地拿起手機拍起照來。
陳閩候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菲爾坐在一旁不停地看手機,4:56,4:57,4:58,4:59,5:00。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手機屏幕顯示5:00時。
菲爾站起身來“走吧。”帶著陳閩候和郭昱之來到已經畫好靈陣的地方,默念著奇怪的語言。
靈陣發出刺眼的光芒,陳閩候等人不得不將眼睛閉上。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了。
陳閩候環顧四周,發現是一處洞穴,但是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們后面的路是封閉的。
郭昱之蹲在地上蹲了好一會,臉都快懟地上了,陳閩候不得不提醒一句:“昱之你干嘛呢,小心糊一臉土。”
郭昱之揮了揮手道:“哎,我發現這個土下面是塊石頭,而且石頭上的紋身跟我們來的弄的靈陣很像,不過不太一樣。”
菲爾沒好氣地踹了郭昱之一腳“我們弄的靈陣是一次性的,每個靈陣轉移都會到這里來,能不一樣嗎!跟個二哈一樣,傻不傻。”
“…啊…”郭昱之感覺屁股一疼,身體平衡失調,就在臉即將著地的時候,郭昱之閉上眼睛準備好了臉著地的疼痛的時候。
他的臉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感受了一下,是一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郭昱之正要感動的時候,那雙手的主人—菲爾把手一抬,左手穩住郭昱之的臉,右手啪的一下,往郭昱之的臉上打去。
郭昱之被打懵了。瞪著眼睛看著菲爾,菲爾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你是想死嗎?你剛剛臉要是下去,你這個臉就毀了。靈陣里的靈力對你們這些還沒有激發靈力的人傷害極大,你們不能直接觸碰這個的。”
郭昱之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臉:“那…那你跟我說就好啦,動什么手啊!”
菲爾抱胸站在陳閩候旁邊,對郭昱之翻了個白眼“說,說了你會記住嗎?我是在給你張記性,你以為你是陳閩候啊。”
陳閩候低頭盯著地上,“那只要不直接接觸,就可以了?”
菲爾搖搖頭笑著說:“當然不是,只有精靈族制成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才可以,畢竟這些靈陣還有禁制都是精靈族負責的。”
陳閩候點點頭表示了然,郭昱之把自己的腳抬起來,仔細地翻看鞋子,并沒有發現什么。“跟普通的鞋子沒什么兩樣嘛。”
“所以啊,我們分辨不出來,都只有精靈族的人才知道如何分辨。”菲爾看郭昱之的樣子有些無奈。
陳閩候拿出手機,發現手機黑屏了,郭昱之見狀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跟陳閩候一樣,壞了。
菲爾拿出一個四方的魔方,她把魔方拉開后,半空中浮現出一串數字,398 9 20 9:00
菲爾見他們一臉疑惑解釋道:“因為這里是神域入口,所以你們星球的東西在這里都會失靈,回去后會恢復,而且神域跟你們那些地方的時間不一樣,有時差,所以你們想要知道時間需要去買時方。”
就在菲爾解釋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從靈陣內出現,菲爾他們走到一個角落里呆著,陳閩候看著從靈陣出來的各色人物,手指屈起,對著自己的大腿輕輕拍打著,一臉平靜。
郭昱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語不發,低頭摳弄著自己的指甲。
等人都來得差不多的時候,菲爾起身帶陳閩候和郭昱之往里走去,沒走幾步,陳閩候感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一層膜,回頭看了了發現什么也沒有。
“啊啊啊……好痛……”身后傳來一聲尖叫,眾人回過頭來,只見一個男子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身上一層淡淡的青光。
“你的是不是令牌沒拿?”一個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對地上的人說道。
可地上的人疼得話都說不出來,叫喊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到沒有動靜。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淡淡一笑,對著她身后的人說:“你們看,這個就是不聽我們的話的后果,嗯…他應該死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絲恐懼,死了一個人都笑得出來的女生,她才幾歲啊?離那個女生稍近的人紛紛默默后退一步,低頭不語。
不過畢竟是通過考核的人,即使心里不適也沒有表現出來。特別是女生身后的幾個人,都低著頭,順著眉,很是乖覺。
“管好你們手底下的人,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菲爾目光掃了一圈,轉身繼續往前走。陳閩候和郭昱之緊隨其后。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而白裙女生笑嘻嘻地對菲爾離開的方向鞠了個躬“是,菲爾小姐。”回道。
其他領隊一看紛紛效仿白裙女生的行為“是,菲爾小姐。”
通過考核的新人們神色各異,好幾個隨著領隊對那方向鞠躬。
一旁默默看著他們行為的黑衣男子嗤笑了一聲:“一個靈力盡失,現在跟我們一樣是低階的女人,你們還那么恭敬干嘛!”
白裙女生一聽,柔柔弱弱地走向黑衣男子,拍拍手:“你說得不錯,但是她只是靈力被封,而且她還沒被家族除名,不管怎么說,她總是強上我們許多,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恭敬些總是沒錯的。”
白裙女生踮起腳湊近黑衣男子:“聽說,嘉綾音大人打算解封她的靈力,還有其他大人都要回來了。神域又會如何,菲爾大人,還有你的主人艾爾大人,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不是嗎?”
黑衣男子狠狠地瞪著白裙女生,白裙女孩對他粲然一笑,轉身離開了。
黑衣男子看著白裙女生的背影久久沒有動靜。
“領隊,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黑衣男子身邊的人看著其他人紛紛離開,開始忍不住提了一句。
黑衣男子睨了那人一眼,什么也沒說,也離開了。
那人見黑衣男子沒有說什么,他松了口氣,咽了口口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