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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驚變

  • 雙夢記之粉墨
  • 山雨清河
  • 4003字
  • 2019-04-20 11:06:33

第二十九章

到達目的地后我在前面走,老李在后面走流程填表順便還要應付煩人的警察,不一會兒我已經穿過中央大廳了,這時老李在后面叫我:“安小姐,安小姐,別走了!”

我轉過頭問他怎么了,他扯著嗓子說:“秦洲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不相信的說了一句:“什么?”

他小跑著過來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秦洲已經不在這里了。”

“不在這里,在哪里?”

“被付家的人帶走了!”

老李剛說完我雙腿就軟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我定了定神才讓老李把我扶起,“走,送我去找付先生。”

老李遲遲不動,我問他怎么了,他說:“二爺是不會見您的。”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你先送我去,見不見是他的事,不是你的事。”

最后老李還是送我去了付以昭的醫院,但是我不僅沒有見到付以昭,連付以昭身邊的鐘叔都沒有見到。

我心灰意冷的回到了明園。

三天后鐘叔回到了明園,我立刻跑到他跟前問:“付先生可好了?他什么時候回來?”

鐘叔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除此之外安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我立刻點頭問:“怎樣才能放過秦洲呢?”

鐘叔對我的請求感到十分詫異,“安小姐到現在怎么還想著秦先生呢?”

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鐘叔的袖子已經被我扯皺了。

鐘叔輕輕撥開我的手嘆了一口氣,然后就離開了明園。

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給我帶來了新的消息。

“先生說如果想讓秦先生安全離開的話,安小姐需要遵守兩個承諾。”

我立刻點頭,忙問道:“什么承諾?”

鐘叔踱了兩下步子,然后望著我說:“第一點,安小姐以后不能再見秦先生;第二點,安小姐學成歸國后可以出去工作,但是必須住在明園。”

“答應答應。”我趕忙點頭,只要能救秦洲這些其實都不算什么。

鐘叔望著我嘆了一口氣然后又出去了,我在明園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晚飯的時候老李過來了,他跟我講付以昭已經把秦洲放了,我當時高興的差點把手里的飯碗都扔了。

我高興的掏出手機給秦洲打電話,可是秦洲的號碼變成了空號,我不甘心的又撥了一次號碼仍舊是空號。

怎么回事呢?秦洲會去哪兒呢?

我對老李說:“你知道秦洲去哪兒了嗎?我想見他。”

老李在一邊不敢說話,一個黑影杵在門前,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鐘叔

鐘叔對我說:“安小姐你不是答應以后都不能再見秦洲先生了嗎?”

是了,我答應了付以昭以后不再見秦洲。

此刻我心里只是覺得難過,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錦源的臉我就難過。

我對鐘叔展開了垂死掙扎,“鐘叔,讓我去見他最后一面好不好,就一眼!”

鐘叔寬慰的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又抬起頭問我,他緩緩的說:“安小姐先前你不是見過了嗎?”

他的話像一把冰錐直接插進我的心臟,我對他笑著說:“鐘叔你在說什么呢?先前?先前我什么時候見過秦洲了?”

鐘叔不可置信的望著我,隨后又嘆了一口氣,“再見有什么用呢?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不是應先生嗎?”

我死死的盯著他,說:“誰說他不是錦源?他就是錦源!”

老李看我情緒有些激動,趕緊過來扶住我的胳膊,鐘叔又對我說:“秦洲先生有預謀的接近您企圖通過您來謀害付先生,難道您忘了?如果他真的是應先生為什么要謀害付先生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秦洲會這么做……一定,一定是付先生設計陷害了秦洲!”我轉過臉對著老李說,“你不是也說過這些都是付先生設下的計嗎?”

“可,可是……秦洲想謀害二爺這是……這是事實啊!”老李望著我結結巴巴的說。

接著鐘叔又開始在我耳邊不停解釋,此刻我只覺得頭疼,我抓著鐘叔的袖子求他不要再說了,鐘叔不再說秦洲的事,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出門幾步又回過頭對我說:“安小姐為什么要掩耳盜鈴呢?為什么就不關心一下付先生呢?”

付以昭?付以昭我也是很擔心的,只是“強大”的付家三公子需要我的關心嗎?

我對著鐘叔擠出一個笑,我知道這個笑一定很難看,鐘叔頭也不回的走了。

鐘叔走后,我馬上打電話向我所認識的秦洲的所有朋友打探秦洲的下落,老李也在一旁打電話讓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幫忙打聽。

我們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二點,但是秦洲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老李對我說:“安小姐,去求二爺吧,全天下也許只有他知道秦洲的下落。”

我頓時茅塞頓開,催他趕緊帶我去找付以昭,可是付以昭已經不在先前的醫院了。

我只好又回來去求鐘叔,可是鐘叔什么話都不肯說,他只知道讓寶璐送我回房間。

寶璐拽著我把我往房間送,我只感覺我的胳膊被她的長指甲劃的生疼,我想我的小臂上一定生了幾道紅色像蚯蚓一樣的長印子,就跟以前我劃在付以昭手背上的一樣。

不知不覺我眼淚也落下來了,我一邊哭一邊掙開她的手,可是寶璐的手勁很大,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她。

我被她拖到了公館的的青石板路上,我實在是沒力氣了于是對她說:“我自己走,我自己可以走。”

遠處掛在花架上的兩盞燈昏昏暗暗的照過來,寶璐的眼睛似乎在閃著光,她像一只狐妖一樣,笑聲凄厲,“走什么?安小姐太累了,我送你啊!”

她一邊說一邊用更大的力氣抓我,這時突然有一束光照到我的面前,接著聽到一聲巴掌響,寶璐脫開了我的手。

我望見地上有兩個長長的影子,抬頭一看老李提著一盞燈站在寶璐面前,而寶璐捂著一邊臉頰一言不發。

我沒想到老李竟會動手打了她一巴掌,老李也似乎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默默往后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一位身材修長白襯衣黑格西褲的男子身側。

那位男子上前低頭對著寶璐說了些什么,寶璐捂著臉往祠堂去了。

接著他慢慢向我走來,臉上的五官也分明起來,竟然是付以昭!

他不由分說就抱起我往前走,老李在他身旁掌著燈,一直走到公館別墅里面,然后老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接著付以昭走過的地方燈全亮了,一步一步照得整個屋子亮堂堂的,我抬頭望著付以昭的臉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相同的五官,不同的是他臉上掛著少有的笑,暖融融的,身上那股清冷的感覺似乎一下子就不見了。

他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付以昭。

對了,腿,我想起付以昭那雙常年藏在長衫下患有腿疾的腿。

想到這我不由的往下看,這時付以昭低下頭對我露出一個笑,他溫聲問:“你在看什么?”

“啊,沒,沒什么。”我毫不思索的脫口而出,說完之后才發現他已經停下了腳步,我搖頭一看,他已經把我抱回了房間。

“啊,謝謝付先生,我自己走!”我說著就要脫開他的手,他卻沒有理會我再次邁開步子往床邊走去,最后把我放在了床上。

這時我終于記起來秦洲的事,我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抓住他的袖子,問道:“付先生,你知道秦洲在哪里嗎?”

他低下頭拿起一個枕頭墊在我的身后,把我安置的舒舒服服的這才對我說:“你為什么想見他呢?”

“我想聽他說他不是有意接近我,他也沒有投毒……他,他沒有做那些事情。”

“你是想確認他就是錦源,對嗎?”

我萬萬沒想到他能一語戳中我的心事,“難道不是嗎?他不是錦源嗎?”

付以昭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后轉身走到里間,不一會兒他拎著一個小箱子出來了,另一只手上還端著一杯熱水。

“來,先把藥喝了。”他遞給我熱水,還有一顆白色的藥丸。

我木訥的望著他,他忽然笑了往我床邊坐下,說:“你有點發燒。”

我把藥接過喝了,他又擦了擦手,然后拿出一管黃褐色的軟膏打開了。他纖長溫熱的手指托著我的小臂,然后另一只手用棉簽蘸了藥膏往我小臂內側那幾道紅色抓痕上抹。

我對他說:“沒事的,這些過一晚上就好了。”

他嘴角掛著笑意:“那涂點藥的話說不定半夜就能好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話故意帶著幽默。

眼看他就要收拾藥箱離開屋子,我趕緊把話題拉回:“那秦洲……”

他轉過身看著我,臉上的笑也不見了又恢復往日的清冷,我又問了一次:“秦洲呢?”

他走回到我床邊坐下又問了一遍:“你只是想確認他不是錦源對嗎?”

他的眼睛很深邃,望著我的時候就像一個吸盤要把我整個人吸進去一樣,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低下頭又把先前的話重復了一遍:“不是嗎?難道他不是錦源嗎?”

“不是,”他抓住了我的手,但是聲音依舊溫溫的,“不是,他不是。”

“怎么會呢!”我有些生氣的擺開他的手,“我先前一直跟他在一起,他跟錦源長得一樣,性格也一樣……”

“一直在一起?”他湊過來仔細的望著我的臉,他的眼睛對著我的眼睛,他的發尖似乎都有山茶的香味,“你對他又了解多少?他……真的跟錦源一樣嗎?”

他沒有等我回答,而是又抓著我的手,一邊說話一邊用指腹摩擦我的指尖,就跟我眼睛看不見時那樣,“為什么要掩耳盜鈴呢?你前兩天見過秦洲,他跟錦源一點都不像……你應該很清楚。”

我的指甲早就長長了,他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一把指甲剪開始給我剪指甲,動作輕輕的。

燈光下他的睫毛很長像一把小扇子,我想這可真像我的手指甲。

“怎么了,”他停下手上的剪子偏過頭看我,“怎么不說話了?”

我也偏過頭,對著他的眼睛,“說什么?”

他定定的望著我望了很久,甚至連鼻尖的氣息也似乎定住了,過了好久他張開雙臂把我抱住,輕輕在我耳邊吐出一句:“不在了,錦源已經不在了。”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想大哭大鬧的我變得異常安靜,他的懷抱很溫暖,我的話卻很冷冽,“你故意的對不對?一切都是你的設計,他根本沒有下毒,你一點都沒有中毒對不對?他是錦源啊,錦源怎么會害你呢?

“一定是的!不然你現在怎么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有你的腿……你騙我,你的腿也根本沒有腿疾!一切都是你的謊話!”

“小惠……”他第一次沒有喊我“安小姐”,“錦源走的時候你把自己關起來,把時間暫停起來,難道你現在又要這樣嗎?你又要選擇性失憶讓自己活在有‘錦源’的夢里嗎?

“他不是,你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你把他當做錦源的影子然后把自己鎖在這片影子下……你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醒過來,為什么就不能看看身邊的人呢?”

他的聲音始終溫溫的,可是我早已經淚流滿面。

錦源死了,他早就死了。

秦洲不是錦源,他只是我為自己編織的名叫“錦源”的美夢。

而我還活著,夢終有一天會醒來,就如同春天漫天的櫻花,美得令人窒息,可是當風拂來就會把它們吹的四處都是,“摔”的稀巴爛,一直埋進土里再也不見。

我的夢終究破碎了。

一個月過后本間先生遞給了我一封信,收信人卻不是我而是妮可。

我問本間先生妮可的信怎么會送到我這兒?本間先生要我打開,我打開信封之后里面竟然還套著一個信封。

那封信的收信人寫的我的名字,而寄信人是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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