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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夢與夢

茂密的森林,繁復的枝干,腳下鋪滿了落葉,踩上去松松軟軟的,讓人站不穩。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間隙,斑駁的撒落在地面上。

在一顆參天古樹旁邊,站著一名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短袖短衣,左手端著一盒自熱小火鍋,右手一瓶國民老干媽,嘴里叼著一根辣條,愣愣的望著周圍這仿佛原始森林般的景象。

綱手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夢境之中,甚至還能回憶起晚上睡覺之前還和聶之俠吵架拌了嘴,生著氣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夢,結果一睡著就來到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看著眼前呆呆的站在這里一臉懵逼,年輕時期的聶之俠,綱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啪!’

聶之俠口中的辣條掉落在地面上,他渾身顫抖著,害怕的扯著嗓子大喊道:“有沒有人啊,來人啊。郝醫生,郝醫生……我好像真的得了精神病,我開始出現幻覺了,我竟然看見自己在一個原始森林里面,這里的樹大的嚇人。我要吃藥,給我藥,我不要生病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難得的看到聶之俠慫了的樣子,綱手好奇的走上前去,沖著聶之俠揮了揮手,卻發現聶之俠好像是看不到自己一樣,任憑自己怎么揮手對方都沒有動靜,最后綱手伸手抓向聶之俠的肩膀,卻抓了個空,就像是眼前的人只是個幻影。

或者說……自己才是個幻影?

看著自己的手愣了一會,綱手啞然失笑,自己在夢里找什么邏輯感呢?

又過了一會,少年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個造型精巧,長方形金屬物體,金屬物體的背面還印著一個Mi的字母。

他就對著這個長方形金屬物體擺弄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臉絕望的把這東西丟到一邊,抱著雙腿縮到了一棵大樹的下面,背靠大樹,將臉埋進雙膝中,自閉了。

綱手隱隱約約能聽到‘完了老子真有精神病、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要爬到樹上跳下來試試、恰藥、咦,系統?完了完了,系統都整出來了,精神病晚期了,沒救了,自閉了,藥呢,恰藥,我要恰藥!’

綱手還從來沒想到過,聶之俠這個一臉懶散的自大精神病竟然還會有這樣軟弱的一面,不由得饒有興趣的雙手抱肩站在那兒欣賞了起來。

忽然,一只手里劍從遠方飛來,沖著靠著大樹抱膝自閉的聶之俠飛了過來。綱手猛地一驚,一只手附上查克拉就要打飛這只手里劍,然而在接觸的一瞬間,自己的手卻從這只手里劍中穿了過去。

然而在這手里劍即將擊中聶之俠的瞬間,另一枚手里劍從上方出現,打飛了這只手里劍。

同時,一個西瓜頭少年落在了聶之俠的身旁,嚇了聶之俠一跳,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年。

綱手看這個西瓜頭少年非常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西瓜頭少年并沒有管聶之俠,而是沖著遠方喊道:“大叔,這個孩子不像是什么壞人,你看他白白嫩嫩的,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不會是忍者。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流落此地……”

說完,西瓜頭少年看向了聶之俠,問:“你的父母家人呢?”

聶之俠聽到了他說的忍者一詞,看了看旁邊地上斜插著的手里劍,又看了看一身忍者打扮的西瓜頭少年,目光呆滯了起來,愣愣的回答道:“大概,是在另一個世界吧。”

“親人去世了嗎,不要太過傷心了,在這個年代有許多人跟你一樣。對了,要不要跟我回千手族地?成為我的族人?你叫什么?”

“我叫聶之俠。”

“聶之俠?好奇怪的名字,跟我走吧,以后改名叫千手之俠怎么樣?”

聶之俠木然的點了點頭。

千,千手之俠?!!

綱手猛地跳了起來,她想起了幾天前從報紙上看到的對聶之俠一生描述中的某段——

‘聶之俠……原名千手之俠,少年時期突然出現在千手一族族地附近,被納入千手一族,賜于了千手的姓,后來卻又因為不知名原因叛出千手一族。’

再一次看向那個西瓜頭少年,與記憶中一位親人的樣貌逐漸重疊,這……這人分明就是自己的爺爺,忍界之神,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綱手瞬間明白了,這不是夢,是聶之俠的記憶!

綱手猛地張開了雙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此時還是深夜,綱手喘息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撐著自己的腦袋,手指一圈一圈揉著太陽穴,回憶著剛才夢境中發生的事情……

為什么會夢到聶之俠的記憶?

難道是因為我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了他的身體,其中精神能量的交融,讓我能夠在睡覺的時候,看到關于聶之俠的記憶?

也就只有這個解釋了。

而且這個夢到記憶的感覺,好熟悉啊。

綱手忽然抬起了頭,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夜空中那原本是月亮的位置……

剛才查看聶之俠記憶的夢的感覺,就和自己從小到大所做的在月亮上的夢一模一樣,都是身為一個旁觀者,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就只能靜靜地看著……

唯一不一樣的是,在月亮的夢中,自己能夠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一股情緒,一種悲傷,仿佛自己不是再旁觀者,而是劇中人一般。但在聶之俠的夢中卻只是個純粹的旁觀者,沒有任何感同身受。

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呢?

綱手呆呆的望著璀璨的夜空,望著那原本是月亮的那一塊地方,直到太陽升起,夜空逐漸被白晝取代,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旁邊的房間中,聶之俠的姿勢與綱手如出一轍,盤腿坐在床旁,透過窗戶,望著天空中那原本是月亮的位置,呆呆的回憶著什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搖了搖頭,笑嘆一聲……

“怎么,從來就抽不出一個能讓時間倒流的伙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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