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fēng)繞柳枝輕拂,沈涉與妻子虞兮在雅閣院中賞落花,一身素雅裝扮,真是一雙璧人。看著王宮中美麗的景物,沈涉坐在地毯上彈起古琴,虞兮則拿起了洞簫,兩人心有靈犀的合奏起來。
一曲過后,沈涉頓時來了詩意,便找來紙筆,如行云流水般寫下了一首詩:
竹簫慢調(diào)起微瀾,春月風(fēng)來繞梁間。
碧波漾漾傾一曲,妖柳湖光逢花前。
艷決廊盡落秋霜,燈若流螢得夏涼。
飛轉(zhuǎn)音敲花既落,慨然幽處聲緩長。
美人共那春光媚,獨賴簫聲難回味。
易逝多情凝含笑,曲輕靜墜點點梅。
梅花漸褪挽春心,白雪紅妝看煞人。
未了情緣才剛?cè)ィ嵚曊l復(fù)至如今。
虞兮讀完,頓時對丈夫的文采很是佩服。便問道:“夫君,這首詩應(yīng)該起個什么詩名才好呢?”
沈涉提筆寫到:簫成春失曲。
沈涉從容地坐下,又彈起了琴,虞兮微微笑了笑,便靠著丈夫吹和起來。這琴簫之聲多情又纏綿,嫵媚又明快。
簡未因在后園閑逛,忽聽得這美妙琴簫聲,便帶著一群侍女尋聲而來。在雅閣外向里看去,滿天的飛花,清幽的池水邊,一對玉人正情意綿綿地琴簫和鳴。簡未因吩咐左右不要出聲,靜靜地站在那欣賞。那身著素衣的美男子,神情憂郁,總是攜帶著淡淡的憂愁,而在另一旁的美人佳人,溫婉端莊,時刻愛護著身邊的男子。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簡未因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無法相信面前的這個男子安靜起來竟是如此美好。
一陣風(fēng)吹過,那首詩隨風(fēng)飄到簡未因的腳前。簡未因撿了起來,讀著。
妖柳湖光,美人春去,多情含笑。簡未因讀著,少女心似乎有些異樣的感覺,簡未因似乎開始對沈老癲有些莫名的好感,什么感覺呢,似乎有點羨慕虞兮的感覺。
沈涉彈奏完畢將虞兮擁入了懷里,這一下子簡未因倒自己出聲了:“嗯哼。”
沈涉回頭一看,立刻站了起來,虞兮也跟著站了起來。夫妻二人向簡未因行禮。
“哦,本主就是被你二人琴簫之聲吸引,所以過來聽聽。不錯,那本主就回去了。”簡未因說完,便高貴地轉(zhuǎn)身,手里緊攥著沈涉的詩,心里十分害臊地快速離開了。
沈涉又坐下了,一把將虞兮拉入懷里:“時光已過三個月,夫人,是否懷念故土呢。”
“夫君,是想聽實話嗎?”虞兮擁在沈涉懷里,嬌羞地說。
“當(dāng)然。夫人思念家人很正常。是我連累了夫人。”
“夫君,我既為你妻子,當(dāng)與你共生死同進退。”
“是嗎?不過我向你保證,他日定能讓你回到故土。現(xiàn)在,我與夫人不如先去溫柔鄉(xiāng)里走一趟吧。”
說完沈涉便抱起了虞兮要往臥房里去,行云雨之事。虞兮則一臉害羞,“夫君莫要胡鬧。”虞兮臉通紅地貼著沈涉的耳朵說道:“等晚上吧。”
誰知沈涉真是瘋癲,將虞兮的上衣解開扔到院子里,抱著大喊不要的虞兮進房去了。
這一幕也真是巧,被想回來送詩的簡未因一行人看到了。其他侍女都羞紅了臉,唯有簡未因神情略為慘淡,轉(zhuǎn)身帶著侍女離開。
小喬見簡未因臉色和剛才不一樣,說道:“主上,沈老癲真是個瘋子,大白天不顧王家體統(tǒng),主上要不趕他出宮吧。”
簡未因淡定了一下神色,回答道:“不行,本主留他有用。”其實簡未因是害怕沈涉將自己先人的秘密說出去,那將真的有損王家形象。另外,簡未因從一開始反感沈老癲,現(xiàn)在卻變得想和他一起共事起來了。
就這樣,簡未因回到了風(fēng)閣,躺在面向雅閣的窗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