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眾人一陣唏噓,原來是這樣。
這被綁架的姑娘也是厲害了,給這么一條信息,要不是顏律師,他們壓根看不懂好嗎?
顏瑾兮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南星竟然給了這么一個提示,她難道就不怕沒人能看懂嗎?還是說她那么肯定自己能確定這個單詞是她寫的、猜到這個單詞所代表的含義?
顏瑾兮又哪里知道,這招分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不然,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薛墨自從顏瑾兮說出了解釋后就盯著他看,他怎么覺得大魔王跟那叫南星的女人這么關(guān)系不一般?
大魔王身邊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女人了,他怎么不知道?!
搞清楚了情況,那么問題來了,既然人是那個女人抓的,他們卻沒有證據(jù),那該怎么辦?
史一鳴分析了一下當(dāng)前的情況,說道:“所以現(xiàn)在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證據(jù)以及那個女人的身份,還有就是找到兩個人質(zhì)被關(guān)押在什么地方?!闭f到“人質(zhì)”兩個字時,他面色特別差。
他擔(dān)心自己的妻子,也擔(dān)心另一個人質(zhì),就怕她們已經(jīng)遇害,但他作為這個案子的負(fù)責(zé)人,他必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多想,朝薛墨、林開、肖慶庭問道:“你們有沒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薛墨撇撇嘴,輕哼了一句,說道:“那個女人警惕性極強(qiáng),連名字都不肯說?!?
眾人不信,能倒霉成這個樣子?連名字都問不出來。
這件事本就是薛墨的恥辱,這會兒又被他們這樣的眼神看著,頓時一副要炸毛的樣子:“你們都什么眼神,不信吶?”
眾人默默不說話,但心里還是懷疑吶。
畢竟,這名字都沒有問到就太過分了點吧。
薛墨被氣到了,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病貓!他一把起身,嚇的周圍人一跳,這是惱羞成怒?
結(jié)果薛墨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后——
從身上摸出一個類似于手機(jī)的東西?很多人看不明白。
薛墨才不管他們,然后就開始投放出一個對一干人來說很流弊的半大空屏以及一個鍵盤,接著就是屏幕上不斷變幻,快的他們眼花繚亂。
好大佬,有木有?
顏瑾兮只是瞥了薛墨一眼,然后繼續(xù)思考問題。
那天,他聽到的“砰”的一聲應(yīng)該是南星發(fā)出來的,但今天他們?nèi)ゲ閰s沒有找到人,就說明人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根本不在那屋子里。
還有那張綁架照片……
就這么一張照片之下就將人給轉(zhuǎn)移了,還大大方方讓人進(jìn)去檢查,他不信,她沒有認(rèn)出來那是警方的人。
這個女人,膽大又警惕,果然,不能小瞧!
史一鳴在一旁保持著思考的神情,只那么發(fā)黑的眼袋以及緊蹙的眉頭都無一不說明著他心里的煩躁與焦急。
顏瑾兮跟史一鳴也認(rèn)識好幾年了,向來他面對歹徒兇手都是胸有成竹的,這么情緒外露,還是第一次。
端木晴……
南星……
“找到了!”這時,一道聲音又響起,是薛墨。
見查資料的這將近一分鐘這幫小警察一直都是這么驚訝的表情,他心里才平衡了點。
哼,讓你們笑話我!
“夏西,女,26歲,從小父母雙亡,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住,但后來爺爺奶奶相繼去世,14歲淪為正式孤兒,輟學(xué)兩年,而后遇到夏東,被其收留,并改名為夏西,一年后,被夏東送出國留學(xué),直到半個月前才回來?!闭Z氣,不屑。
眾人傻了半拍,反應(yīng)過來——
臥槽!
這是黑客?
顏瑾兮眉微皺,夏西?
史一鳴直接問:“夏東自己都是孤兒,他哪里來的錢送夏西出國留學(xué)?”
薛墨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是啪啪一敲,說道:“夏東是個聰明人,眼光獨到,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懂得掙錢了,而后,運用他那小有的積蓄開始玩股票,掙了不少錢,足以送夏西出國留學(xué)。”
然后,目光大爺?shù)膾哌^眾人,無聲詢問: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眾人竟是齊齊看懂了,然后,默了。
不就是懷疑了你一下下嗎?至于這樣?
薛墨大爺:至于!墨少威嚴(yán)不容挑釁!
顏瑾兮早已習(xí)慣,或者說他壓根沒理會薛墨這點傲嬌屬性,直接對他說:“把夏西回國后的全部資金流動、名下房產(chǎn)以及出門行程查到。”
薛墨瞬間抬頭,朝顏瑾兮望去,你特么在逗我?
顏瑾兮還是那張 萬年不變的俊臉:“把夏西跟余可可的關(guān)系也查出來。”
薛墨:“……”
草!
你是大爺!
其余人:“……”
顏律師不愧是顏律師,這是真的狠!
眾人感嘆,倒是史一鳴朝顏瑾兮問道:“你懷疑夏西跟余可可之間另有故事?”
“不是故事,是感情?!?
史一鳴:“什么?”
感情?夏西跟余可可能有什么感情?史警官難得懵逼。
而旁邊聽到對話的林開卻是驚呼一聲:“顏律師,你竟然懷疑余可可跟夏西?”
顏瑾兮:“……”
他對城西分局的警察有了新的認(rèn)識。
史一鳴:“……”
這特么不是我手底下的人!
林開對兩人這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又不約而同轉(zhuǎn)過頭去的動作有點懵逼,發(fā)生了什么?
史一鳴心里焦急,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而是直接問顏瑾兮,“到底什么意思?”
“夏西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而余可可只是一個酒店服務(wù)員,她憑什么會幫著夏東去給余可可報仇?”顏瑾兮問。
史一鳴反問:“夏東可以說是夏西的再生父母,他的話夏西敢不聽?”
“夏西可是出國留學(xué)多年。”顏瑾兮提醒。
國外,可不那么盛行“以命報恩”。
史一鳴默,猜測道:“如果夏西喜歡夏東呢?對于自己喜歡的人說的話應(yīng)該會聽的吧?”
“那夏西憑什么幫自己的情敵報仇?”顏瑾兮覺得史一鳴腦子有點不在狀態(tài),難道是受端木晴影響?
史一鳴抹了把臉,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傻逼了,最后說道:“那就看查出來的結(jié)果吧。”
余可可,夏東,夏西……
就在大家各自忙碌、各種思考的時候,警局的公用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