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緊了緊拳頭,心里說不上的滋味,也不知道到底是替虎子高興,還是為自己的廢星靈難過。拖著空洞的腦子也往回走了去。
一道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秦木他們,這個金少本是烈山派一個內(nèi)門長老之孫,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今天竟然被兩個平日里看不起的賤種出言頂撞,心中本就一團怒火,這要在平日里,早就叫身后的侍衛(wèi)割了他的舌頭。誰曾想到,兩個賤種其中一個竟然覺醒出了黃品星靈,那還了得,不由得醋意橫生,之前還說別人廢物,結(jié)果別人竟然是百年不出的天才,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一時間怒火難平,看著剛剛離開的秦木,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說道,跟著他今晚去把他給我廢了。
那個黃品的小子被章戰(zhàn)接走了,我動不了,你這個灰品廢物,還不是任我屠宰。
侍衛(wèi)聽完,便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秦木回到家的時候,老劉頭已經(jīng)在家里等候,知道秦木的情況后,對著秦木一陣安慰,至少也算是覺醒了星靈,外事弟子也算是不錯的差事了。
說完,又狠狠的抽了口手里的煙槍,渾濁的眼里說不上的凄涼。老劉頭這意思是讓秦木去做烈山派的外事弟子,也就意味著要和老劉頭分開,聽在秦木耳中,卻是另一種味道,老劉頭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一下子說要走,心里也是放心不下,畢竟他是秦木唯一的親人。
沒等秦木說出口,院外走進一個大漢,秦木認得此人,是那金少身后的侍衛(wèi)。心中暗想,難道就因為白日一局口舌之爭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這金少小小年紀未免也太過陰險了,不是一個生長環(huán)境自然體會不到別人的性格,自小不與他人打交道的秦木,自知這下闖禍了。
老劉頭一看來人眼神不善,心中暗叫不好,立馬迎了上去,說道“這位大人來我小院所為何事,我乃烈山派雜役弟子。”
“喲,還是我們烈山派的,老東西,我此行來不是找你,我當然知道你是雜役弟子。”說著看向秦木又說道“你可知你白日頂撞的是誰?是烈山派內(nèi)門金長老之孫,我奉金少之命前來廢你一腿,識相的莫要抵抗,念在是同門,我下手痛快些,讓你少受些罪。”
此人說完,老劉頭又急忙上前,從懷里掏出幾塊晶石模樣的石頭遞到來人身前說道“大人息怒,我替小兒向金少道歉,這兒是幾塊下品靈石,你看大人能否通融通融,真要廢一腿,大人你就廢我的好了。”老劉頭說完回頭看了一眼秦木,這一眼看的秦木心頭難受無比。
大漢一把把靈石拿走,立馬喝到“你這幾塊破下品靈石就想打發(fā)我?窮叫花,今天這小子的腿我廢定了,不然到時候我的腿也保不住!”
說完來人便欺身走向秦木,右手靈力翻動。老劉頭一看對方這架勢,知道對方肯定是位靈師
老劉頭看大漢欲對秦木下手,直奔大漢而去,大漢詫異到一個普通人也敢反抗自己,簡直是自尋死路。回首爆喝一聲,右手凝聚靈力,直拍老劉頭而去。
兩人撞在一起,大漢雖然是倉促回擊,沒有用全力,但僅僅一擊就把老劉頭擊退數(shù)米之遠。
老劉頭穩(wěn)住身形,氣血上涌,萬念俱灰,對著秦木吼道“秦木,你快走,我在這拖住他。”
大漢一聲冷笑,要是剛剛是他的全力一擊,這老家伙不死也殘了,大言不慚還妄想拖住我。
秦木哪里不知,老劉頭哪里能和對方周旋,感動之余心想不能丟下老劉頭這么就走。
秦木突然望向大漢說道“不就是想廢我一腿嗎,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你來便是。”堅定的眼神,不卑不亢的神情,還有要緊的牙關。
大漢有些詫異,雖然心里有些欣賞這小子,但還是直直走到秦木跟前,抬手就要打斷秦木左腿。
老劉頭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木被人廢一條腿,咬牙起來,也是一招崩石拳打向大漢。
大漢冷哼一聲,心里早有防備,大喝一聲“破碎掌”,一掌拍在老劉頭胸口,老劉頭就像一個破布袋子一樣被一掌擊飛,胸口一個肉眼可見的凹陷,嘴里鮮血直噴。
被擊飛的老劉頭跌落在地,再沒能有任何動靜。
秦木見狀目眥盡裂,但是對于一個剛剛覺醒了星靈而且還是個廢星靈的秦木來說,一切都無濟于事,秦木迫切的想從星靈汲取靈力,一拳轟破大漢的腦袋,但是雙腿就像灌了鉛塊一樣,整個人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顫抖不已。
大漢一看好像打死了人,雖然打死個雜役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宗門追查下來,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自己,還是趕緊辦完事回去向金少復命。走到秦木面前,秦木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tài),抬起一掌就直接拍斷了秦木的左腿。
大漢冷冷說道“我本想只斷你一腿,那老家伙自己自討沒趣,也怪不了我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怪你自己太過弱小!”說完一個閃身不見蹤影。
秦木十指緊握,指甲都扣進了肉里,鮮血直流,腿上傳來的痛楚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起來,掙扎著爬到老劉頭身邊,期待著老劉頭沒什么大礙。
然而老劉頭已經(jīng)斷了氣,胸口的凹陷像根刺一樣扎在了秦木眼里,秦木仰天長嘯,這一切怎么發(fā)生的這么突然,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抱著老劉頭的尸體,嚎啕大哭。
秦木恨自己怎么這么軟弱,像個懦夫一樣眼睜睜看著為保護自己的老劉頭被對方打死,為什么這些惡人說殺人就殺人,這一切對于一個剛剛十三歲的少年來說,都太過痛苦。
怒急攻心的秦木就這么暈厥在老劉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