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孔浩然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他使喚了,甚至連嘴巴都張不開了,現在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是他腦海中思想,但這也在慢慢的消散,仿佛快要睡著一樣,。
……
過了一會,孫中影見孔浩然一動不動了,輕輕將孔浩然擺成一副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
然后低聲和對面的人說道:“先生,不下雨為何還要帶傘?”
對面的人同樣低聲回道:“聽說金陵多雨,莫雨綢繆。”
暗號對上了,孫中影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同志,你已經暴露了,國黨特務在火車上和金陵火車站都安排了大量的特務,就等著你落網!”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金陵火車站了,你必須馬上下車。”
“那你呢?”
“我現在還不能走,我一旦走了就會暴露!”
孫中影是唯一一個潛伏在調查統計局內部的人,現在他還沒有被發現,而且這次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他還沒有暴露。如果他一旦跑,那就徹底暴露了。
“那你小心點!”他深深的看著孫中影一眼,然后按照孫中影給他說的,起身往車廂衛生間走去。他什么都沒有拿,桌下的行禮和雨傘什么都沒帶。
見他進了衛生間,又過了一小會,孫中影將手中的另一顆藥丸放入自己的茶杯中之后,然后端起餐盤往餐廳走去。
等他再次回來,裝成一副驚慌的樣子,上前搖晃了兩下孔浩然的身體,大聲叫道:“老孔!老孔!”
孔浩然當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孫中影裝模作樣的將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前試了試呼吸,然后跑著向張鋒匯報去了。
“老師,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這個時候,孫中影也顧不上這個車廂有情報科的人了。
張鋒見孫中影這么驚慌,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連忙問道:“怎么了?”
“目標跑了,孔隊長被害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張鋒直接站起來,抓住孫中影的衣領大聲問道。
“那個紅黨跑了,孔隊長被他害死了!”殺孔浩然的功勞被他推到了第二號的身上,反正這個時候第二號已經脫身了,已經沒有危險了。
張鋒聽完,當場掏出手槍直接往九號車廂趕了過去,在這個車廂的情報科特務也趕緊跟著過去。
雖然他們的任務是監視張鋒,但如果紅黨分子跑了,就沒有監視的必要了,畢竟監視張鋒是為了提前一步抓到紅黨。
等張鋒趕到九號車廂的時候,車上的列車長和乘警也聞訊趕了過來。
張鋒看著已經氣絕的孔浩然和車座下放著的一把黑色雨傘,氣的連殺人的想法都有了。
“我是調查統計局特務二處行動科一組組長,現在這里由我們接管了,你們把這個車廂的人換到其他車廂,這里的一切都不要動,然后把這個車廂里的人員名單給我一份!”張鋒黑著臉沖著他面前的列車長說道。
“是是是……”剛剛列車長一聽車上死了一個特務,還跑了一個紅黨分子,嚇的臉當場都白了。趕緊帶著乘警跑了過去,現在一聽張鋒是調查統計局的長官,哪里敢不聽他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照辦就行了,只要事后不把罪責推到他的身上,讓他背鍋就行。
火車本來都是滿滿的,哪里還有空位塞下這一車廂的人。但這車廂里死了人,誰還敢再呆在這里,就算是去其他車廂站著,也沒人愿意和死人坐在一個車廂。
“你跟我來!”這時,張鋒沖孫中影說道。
孫中影跟張鋒來到列車長的房間,把門關上,張鋒問道:“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過來的時候,孔隊長問我餓了嗎?我說有點,他讓我去餐車廂吃點,再幫他帶杯水過來。我當時問他吃嗎,他說不吃,我看他樣子應該是有話要問那個紅黨。我就去餐車廂買了一份飯和兩杯水端了過來。”
“他和紅黨還說了什么?”
“我回來的時候,孔隊長見我回來了,就把話止住了,我只聽到孔隊長稱呼那人為同志。”
“他真的這么說?”
“好像是這么說的,我聽的也不是很清楚!”
“不可能,他要是紅黨的人我怎么沒看出來!”
“可能是隱藏太深了吧!”
“胡說!”張鋒瞪了孫中影一眼,有些生氣的說道。
紅黨分子跑了,自己手下的隊長還可能是奸細,這怎么能讓張鋒不氣呢。車上沒有電話也沒有電臺,沒有辦法立即將紅黨分子逃跑的信息傳遞出去,等到了金陵再派人來搜,哪里還找的到人。
“記住,關于是孔浩然是奸細的話一定不能說出來,否則到時候我們都要被調查,明白嗎?”
“明白老師,我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的。”
“嗯!”
……
半個小時后,火車一進站就被包圍了,張鋒和孫中影直接被叫過處座面前問話。這些都是他們在車上說好的,當然沒有什么破綻。
至于死了一個隊長,戴笠并不在乎,畢竟這種人物戴笠下面多的是。
戴笠走了之后,張鋒和孫中影并沒有走,他們還要負責這列火車上的乘客核實身份。
就在這個時候,在核實身份的人群中出現一陣騷動。
等張鋒等人趕過去的時候,只見幾個警察正在毆打三男兩女,打的他們不停求饒慘叫。
“這五個人是紅黨分子?”張鋒沉聲問道。
一個警察走到張鋒面前,回答道:“報告長官,剛剛我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包里全是煙土。”
張鋒一聽不是紅黨分子揮手讓他們繼續,轉身就離開了。可他旁邊的孫中影可沒走,他最恨的就是這種走私煙土的人,走私這種是危害人類,危害社會的毒品簡直是喪盡天良。
“這些人,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這種人當然是先關起來,審清楚之后該關的關,該罰的罰。不知長官有什么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