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當局者迷啊。”

邊鋒將腦袋放到石菖蒲肩膀上，狠狠吸了一口氣。

石菖蒲忍不住回頭，腰上就被頂了一下：“朝前看，不也不想我因為被你看到臉就殺你滅口吧？”

“香水？”

石菖蒲恍然大悟：“你聞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

石菖蒲最喜歡的香水牌子是creed，這次出任務之前，她只考慮到了便裝，沒想到連creed這種小眾品牌都能人發現。

石菖蒲對邊鋒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原本她只認為邊鋒是個受過訓練的瘋子，現在看來，這個人不但不瘋，反而比其他人聰明得多，也博學得多。

邊鋒將石菖蒲摟進懷里，一只手順著石菖蒲的身體往下滑，在臀部狠狠捏了一把之后朝前方游走。

石菖蒲臉色通紅，發誓如果邊鋒在進一步的話，哪怕是拼命也要阻止他。

但邊鋒的動作卻停住了。

“如果不是我今天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你會被我吃的一絲不剩。”邊鋒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威脅道，“直走，進地下室！”

二人一前一后進入昏暗的地下室之后。

一道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女性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接著是手槍上膛的聲音：“不許動，把槍交出來！”

“哎呀呀呀。”邊鋒嘆息地搖了搖頭，將手槍遞到身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妙，妙！”

石菖蒲發現機會來臨，正準備反擊，女性突然開槍：“你也不許動，跪下！”

槍聲很小，應該是裝了消聲器。

石菖蒲剛這么想，腦袋上就挨了一下重擊，身體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打暈石菖蒲的瞬間，邊鋒抓住機會扭轉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黑暗中。

云素馨慌了。

她本該直接射殺邊鋒的，但云素馨怕石菖蒲認出自己，想先打暈石菖蒲，沒想到被邊鋒鉆了空子。

“你是新人吧？組織怎么會派一個新人來殺我？”邊鋒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

云素馨朝著聲音的方向開槍，但都沒有命中。

“真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學習到這一點了。”邊鋒說完，詭異地笑聲響徹地下室。

云素馨被這笑容擾亂得腦袋疼，根本辨別不出來邊鋒的位置。

“砰砰砰砰！”

云素馨連開好幾槍，依舊沒有收獲。

“你應該多看看電影電視劇的。”邊鋒提醒道，“電影里，反派總是會出現在主角意想不到的位置。”

“比如……”

邊鋒的聲音突然消失，地下室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云素馨的喘氣聲。

“身后！”

話音剛落，邊鋒突然出現在云素馨背后，掐住她的脖子一掰。

“咔嚓”一聲，云素馨的身體仿佛失去了全部活力，如一匹絲綢般從邊鋒手上滑落，鋪在地上。

踢了一腳暈過去的石菖蒲，邊鋒笑道：“你真幸運，沒看到我的真正面貌。”

走出地下室，邊鋒順手將門鎖住，目光看向拍賣會二層包間的那名男子。

沈霄等了很久不見云素馨回來，二叔也沒出現，他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拍賣會上。

說不定有一些他能用到的東西。

“下面這件拍賣品，是著名香水香奈兒5號的秘密配方。”主持人面前的玻璃罐子里放著一張看起來很陳舊的紙，應該就是秘方了。

一聽說是香奈兒的秘方，場上的女性都發出一聲驚呼。

沈思媚站在窗臺，看著下面的秘方，眼中充滿了星星。

她是做香水行業的，深知秘方又多么重要，可憑她的財力，根本買不起，只能過過眼癮了。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但是，這秘方并不完整，缺少一兩樣材料。”

“嗨！”

“原來是個殘品啊，那有什么用！”

“殘品也敢拿出來拍賣，下去吧，下一個，下一個！”

主持人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道：“起拍價，一千萬，每次舉牌加50萬。”

“殘次品誰會買啊。”

“我才不花這冤枉錢。”眾人看熱鬧的居多。

“劉先生，一千零五十萬！”主持人一聲高呼，眾人看向二樓VIP包間。

“還真有拍的啊？”

“不愧是黑卡客戶，有錢！”

“你知道劉先生是誰嗎，那是劉家大少劉啟坤，手下的企業幾乎壟斷了江源市所有的香水市場。旗下的香水品牌水仙據說已經在法國開了專賣店，跟香奈兒，迪奧同場競技！”

“我去，這么牛批嗎？”

“這配方簡直就是為劉大少量身打造的啊！”

果不其然，現場沒人繼續加價了，主持人也象征性地等了幾十秒：“一千零五十萬一次——”

“一千一百萬！成交！”

主持人看到沈霄舉牌，立即敲下榔頭，宣布成交。

“什么情況？”

現場所有人包括劉啟坤都呆住了。

劉啟坤怒不可遏：“舉牌的是什么人？給我查清楚！憑什么他一報價就成交，我報價就等了那么久？”

旁邊管家打了個電話之后匯報道：“那人叫沈霄，身份貌似是江源大學的在讀學生。”

“一個臭學生能進包間嗎？他到底是什么人？”

管家支支吾吾：“他真是學生，不過他似乎有德源的金卡，享有優先拍賣權，只要是他看中的東西，立即成交。”

“金卡？”劉啟坤疑惑道，“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金卡這種東西？”

管家恭敬道：“我問過劉老了，是真的。”

“那劉老就沒告訴你他的身份？”

管家無奈道：“劉老也是諱莫如深，始終不愿意說啊。”

劉啟坤沒有再追問。

一直以來，他想要的東西很少有其他人橫加阻攔。

這次的配方，劉啟坤勢在必得：“管你什么金卡！你讓我丟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下一件藏品，秦朝青銅器，四鳥飛天鼎！”主持人放低聲音，“這件鼎來路不正，屬于黑貨，大家想必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底價五百萬！”

主持人話音一落，場上升起一尊一人多高的三足青銅鼎。

青銅鼎造型古樸，鼎身刻著四只朝天飛翔的不知名鳥類。

沈霄看到青銅鼎的瞬間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