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依然還是在印象江南的餐廳,楊安看著坐在對面的陸以文,言語略顯激動。一年多的時間不見,他發(fā)現(xiàn)陸以文變了許多:一頭無劉海發(fā)型,越發(fā)鮮明的面部輪廓,透著睿智的雙眼,透著一股成熟。
此刻,他貪婪地看著陸以文,彌補著一年多沒見的眼生,心中也是由衷地說著:阿文,歡迎回來。
“下午剛到的J城市,這不就打電話叫你出來吃晚飯了么?”
陸以文也頗顯激動,時隔一年多,他回到了J城市,見到了熟悉的人。平復(fù)一些心情之后,接著說道,“當爸爸的感覺怎么樣?”
“一個字,累。不過每天晚上回到家,即使聽到的是孩子的哭聲,也覺得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感覺自己真的回家了。每當逗他開心,聽到他叫爸爸,在外的苦累都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或許這就是所謂家的歸屬感吧。”
言語間,陸以文可以看到楊安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笑容很純真,所有的情感就那么自然地流露著。他知道楊安現(xiàn)在過得很真實,很幸福,由衷為他感到開心,且祝福著。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銷聲匿跡一年多,都干些什么了?”
“離開成都,過完年后,我去寧夏當了一名支教老師,而且一當就是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中,我過的很快樂,很真實,因為每天都能見到孩子們最質(zhì)樸的笑容,看到他們那雙對知識充滿渴望的眼睛。另外,在這一年中,我也是陸陸續(xù)續(xù)地完成了我的小說。”
“發(fā)表了么?”楊安好奇且驚訝地問道。
“發(fā)表了,取得的成績還不錯,有了一筆不錯的稿費。”
“等等,難道前段時間那本在網(wǎng)上被瘋狂熱議的暢銷小說就是你寫的?”
楊安突然回想起在大學(xué)時,陸以文給一些專欄周刊投稿時所使用的筆名,正巧和前段時間網(wǎng)上被瘋狂熱議的小說的作者筆名一模一樣。他驚異且興奮的看著陸以文,等待著回復(fù)。
“是的。”
陸以文輕聲地回應(yīng)到,而這一聲回應(yīng)卻是讓楊安更加的激動,興奮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再次平復(fù)一些心情后,坐下,笑著對陸以文說道,“阿文,恭喜你,恭喜你夢想成真了。”
回到家,楊安把陸以文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陳玫,在陳玫高興之余,緊接著又把有關(guān)小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安子,你能不能一次性和我說完,偏要來個大喘氣。”陳玫笑著埋怨道。
“兩個一起說,我不是怕你緩不過來么。”
“還真有點,阿文也太會給我們制造驚喜了。現(xiàn)在阿文已經(jīng)回來,那么他和晴嵐的事情應(yīng)該就有轉(zhuǎn)機了。明天我就去和晴嵐去說說。”
第二天,在去藍映工作室的路上,路過一個報刊亭,陳玫有意地停下,買了一本陸以文寫的小說,隨意翻看著。
進入工作室,趁幾人聊天的契機,陳玫將陸以文的事情說了一遍,并且把剛買的小說遞給了其他幾人。
“真沒想到這本小說的作者竟然是阿文。”
“是啊,這本小說我一定得去看看,而且還得讓阿文給我簽個名。”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熱聊,而穆晴嵐則只是充當了一名聽眾的角色,只語不吭。緊隨著,大家的談話都停止了下來,望向穆晴嵐。整個氛圍變的安靜異常。
“晴嵐,我知道你們心里都還彼此深愛著對方,不要猶豫了,去把你們的這份愛爭取回來吧。”
陳玫的這段話,讓穆晴嵐聯(lián)想到林瞬跟他說過的那句“一切都可以釋然的,只要彼此還愛著對方”。此刻,她的內(nèi)心宛如驚濤駭浪。許久之后,她站起身,朝著工作室之外走去。
這一天,陸以文行走在J城市的道路上,他逛了古城區(qū),到過語路公司的樓下,行走在每一寸擁有和穆晴嵐回憶的地方。
他來到那個似曾熟悉,曾經(jīng)是雨天的十字路口,剛要起步,他的腳步卻再次停下,目光鎖定在馬路對面,安靜地站立著的穆晴嵐身上,流露著深情。
兩人就那么站立著,任由車輛穿行,人流路過……
綠燈再次跳轉(zhuǎn),陸以文起步,慢慢靠近,一把將穆晴嵐攬入懷里,緊緊地抱著,永遠都不會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