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花冶,林沐還有好多話沒準備好,無論這份感情是真是假,之前的事情都歷歷在目,解釋是解釋不清的,現(xiàn)在又要輪到人家親自來救自己。
沒等花冶走到自己跟前伸出手來……
“咻!”
林沐眼見著一個金色的東西飛過去,在花冶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花冶,你也敢露面了?”是金銘鈞的聲音。
花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放下,向林沐身后的方向看過去:“看來是我看見沐沐就放松警惕了,都沒注意到你們兩個雜碎在這里。怎么?東西偷走了不換給我不說,現(xiàn)在連人都要搶走?”
兩個人?
林沐費力的向后面扭過脖子……
嘶……
疼。
后面確實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金銘鈞,另一個人是一位土族靈修,看上去與金銘鈞年紀相仿,也是一把年紀,如果林沐猜的沒錯,他就是土族掌門人,坤故。
“你們兩個人一個當了盜賊,另一個被我毒的連話都說不出,還敢跟我斗,活膩了?”花冶在這里面對這兩位靈門大能毫不示弱,反倒是嬉笑起來。
坤故面對這種嘲笑默不作聲,展開手掌心朝向地面,霎時間,林沐與花冶面前竄起一堵堅實的土墻,將兩人分隔開來。
只聽后面的金銘鈞命令道:“把他藏起來,能殺就殺掉,不能就埋了。”
說完,林沐被人蒙住眼睛拽住就走……
看來這邊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
也不知道花冶一個人是不是這兩個高手的對手。
林沐這邊。
“掌門說把他活埋了?”不知被兩個人抬著走了多久,前面的人轉(zhuǎn)過頭來聞到:“掌門的意思是要把這人活埋了?”
“就去地宮里有土的那個地方,掌門說埋了就埋了。”
“我說……兩位,能不能放我……”
林沐感覺自己被人放在一個觸感不同的地面上,不同于方才所見的磚石,應該是之前這兩人所說的土地。
剛放在地上,旁邊就傳來挖土的聲音,不過不是用的鏟子,而是靈力,細微的撥土聲音,讓等待的一個片刻都異常的難熬。
林沐感覺到被人抬起……
“哎呦……輕點……”被人重重的扔進坑里,身上傳來一點點劇增的壓力。
是真的壓力。
被綁的動彈不得,林沐連掙扎都做不到,呼吸也漸漸變得困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救命啊!”
要被活埋啦!救命啊!
“閉嘴!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打暈?”
“你來,我繼續(xù)埋土。”
“啊啊啊啊啊啊打人啦……”
“呃啊……”從身體前方后方同時傳來一聲哀嚎,這兩人再沒有了聲音。
“哎呦……”
臉上蒙著的黑布被人摘下來,原來還是金姝。
再看一眼那兩個人,整整齊齊倒在地上,眉心有一點紅色空洞,正在慢慢的向外滲出血跡,是金姝的一根金針將兩人打了個對穿。
金姝將土埋了一半的林沐挖出來,道:“林公子,就此我們可能就要分道揚鑣了。”
“金小姐此話怎講?”
金姝嘆了一口氣:“林公子也知道那邊打起來了,我作為金族的一員自然也是要去幫金銘鈞的,生死有命,還希望林公子不要怪我了。”
有血脈的原因,也有金族的故土留戀,事情到了,人都要做出選擇。
“不過林公子不用擔心,以林公子的那位花冶大人的能力,以一敵我們?nèi)齻€不是問題。”金姝露出一個有些凄慘的笑容。
“金小姐,這個地宮的出口在哪里?”
“忘了跟林公子說了,這座地宮就是為了有一日金族有大用處才建的,一旦啟用,人進入之后就會將原有的入口封起來,所以……現(xiàn)在能出去的地方也只有方才花冶進來時開的那個大洞了。”
金姝繼續(xù)道:“如果林公子愿意讓我?guī)б宦返脑挘彩遣宦闊┑摹!?
有人載一路還不好。“那就多謝金小姐了。”
林沐隨著金姝進了傳移陣,只一片刻就落腳在一片地面上。
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好在沒有人注意到金姝與林沐的出現(xiàn),可是一旁有一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木之吹沒騎著富貴,一路跑過來,林沐還想著一堆苦命鴛鴦相見,不知會是怎樣一副情景,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金姝已經(jīng)不在了,而高處的那三團身影已經(jīng)變?yōu)榱怂膫€,金姝已經(jīng)加入戰(zhàn)斗中了。
木之吹還是看見了的,只向高處遠遠的望了一眼,又看向林沐道:“我來是為了趁著花大人打斗的時候救端則的,端則隨我來,騎上富貴就跑,花大人說過等端則走了他才好撤出去。”
看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無論金銘鈞,坤故和金姝出了怎么樣的招數(shù),花冶總能一擊還回去,花冶手持一根紅色的花藤雖然還擊有余,但是想要對這三人構(gòu)成威脅還有些困難。
事不遲疑,多待一刻都是在消耗花冶的精力與體力,如果少有一個疏忽,就會被這三人其中的一個鉆了空子。
兩人翻身騎上剛好跳到身邊的富貴,剛剛要從地宮洞口處已約而出……
“嚶嚶嚶……”富貴痛苦時的聲音。
一襲黑色身影從天而降,那人從袖口中涌出一股強勁的氣息,直直逼向兩人一獸!
富貴是最先意識到這股氣流的,側(cè)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承受了這一擊,龐大的身軀摔在地上,將地宮的石磚地面都砸出一個大坑。
這一響聲自然也影響到了不遠處正在打斗的四個人。
四人見有人來了皆是一驚,分不清敵我。
而那黑衣人抬手就是又一陣氣流朝向花冶過去。
花冶本以為能輕松接的住這一招,沒想到……
花冶竟然被直接打在了地上……
就摔在林沐身邊。
來者不善。
花冶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用那滿是殺意的雙眼緊盯著林沐。
“唔……”天啊……
花冶突然摟住林沐,在林沐那張還帶著土和裂縫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道:“等我。”
一手拍向身下的地面,頓時石磚中涌出一根如百年大樹粗的花藤,助花冶又上到高處。
剛才發(fā)生什么了?這幅樣子他也下的去嘴?
林沐摸摸……哎呀還摸什么摸!這個時候還想這種事情!保命要緊!
本來就是三對一有些困難,現(xiàn)在又加上一個黑衣人,一出現(xiàn)就是對花冶下手如此之重,旁觀者都能看得出來,花冶有些招架不住了。現(xiàn)在富貴受傷了,林沐跟木之吹這兩個凡人望著上面的大洞,怎么出去?
望著望著,從洞口又降下來一人,身段輕盈,身著一件淡藍色長襖,降落時如一顆清脆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