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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逢春

送走了父親后,文若哭了出來說:“老公,你爸咋對你那么好了,這樣想想我媽真的是過分”,他說:“咱們先回新買的房子,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說”。文若跟著他來到了房子,他一把把文若按在沙發上,說:“我爸最大的夢想就是要孫子,咱倆給他生一個吧”,文若可憐的往著他說:“老公,別這樣,我不想未婚先孕,我想得到大家的祝福。要是我媽實在不同意,我們就要孩子,到時候挺著大肚子,看她怎么辦”,他摸了摸文若的頭,說道:“老婆說的有道理,孩子確實是和你媽談判重要的籌碼。那就現在暫時不要了,練習一下”,然后他兩在沙發上,在新房子里面,第一次留下他們愛情的痕跡。

從此以后,他和文若就住在了新房子里面,新房子離學校很遠,但是文若堅持要住在這里,哪怕是要早早起床,要去擠地鐵,但是文若卻毫不在乎,因為文若喜歡這里,這是她的家。

大學美好的時光轉瞬即逝,他已經畢業了,而文若因為是醫學生,所以是五年。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外面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而文若到醫院實習,因為沒有房貸壓力,兩個人的生活變得非常的滋潤。文若拿到了畢業證以后,給她說:“老公,我現在就回家和我媽先談,她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偷戶口本,咱們先領證”,他點了點頭,然后把文若送到機場。文若回家后的第一天晚上,他給文若打電話,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他非常的著急。一直到了第七天,他意識到文若可能出事了,于是就去公司請假,可是因為特殊原因領導就是不給放假。一氣之下他辭職不干了,然后買了機票,立刻飛到XJ。可是文若怎么都聯系不到,他給文若發了短信說道:“文若,你為什么不理我了,你要急死我啊”,過了一會,文若發來了短信說:“老公,我給你寫了一封信,就在郵局的302號箱,你看到就明白了”。

他立刻跑到郵局,找到那個箱子,打開信,信上寫到:

老公,請原諒我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告別,我不敢見你,因為我知道我一看到你我就無法控制了。我騙了你很多,我們說的未來藍圖,還有偷戶口本等等都是騙你的,因為自從我媽來上海那次,我就知道,我們以后不可能了。我媽讓你在上海買房那是故意找的借口,她壓根就沒打算讓我離開XJ,雖然你現在在上海買房子了,可是沒用的。我家里就我一個人,我父母身體都不好,尤其是我母親每天身邊都不能離開人,我不能跟你走,不然的話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所以我決定了,找一個可以接受倒插門的男人,這樣才可以照顧我父母,至于我的未來,我的幸福都無所謂了。但是你記住,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你是我最愛的男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永別了,我最愛的男人,永遠愛你的文若。

看到文若的這封信,他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難過,而是看起來異常的平靜,或者他早已經想到了今天,文若的離開不像可昕的離開那么的突然,或許在兩年前他與文若那次猛烈的爭吵過后,他就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或許是他成長了,他并沒有哭,而是默默的一個人來到了機場,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

剛剛失業失戀的他宅在家里,整整兩個月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天的飲食作息全部都是混亂的,一直拉著窗簾的他甚至無法分清楚這是早上還是下午。由于混亂的飲食和混亂的作息,很快他就倒下了,當他睜開眼睛發現,陪在他身邊的是小東,他感激這個兄弟,能在他最難的時候幫助他。小東一直跑前跑后的,一直到一周之后他順利出院。

晚上,兩個人坐在夜市攤上,小東說道:“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低著頭說:“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沒什么打算”小東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你要是不嫌,就跟著我干吧”,這時,他才意識到他還不知道小東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問到:“兄弟,你現在干什么著了”,小東說道:“大學畢業之后,我和幾個朋友湊錢開了一個小公司,主要做的是APP的開發與推廣,公司創辦了一年了,效益還可以。現在公司想要擴大規模,再招收一些人加入。如果你愿意來,我和我的朋友商量,盡可能的給你爭取一點股份”。他端起酒杯,說道:“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先干了”。他喝完酒之后說:“可我對APP一竅不通啊,我能在你們公司干什么啊。”小東說:“因為現在公司在擴大規模,所以要招大量的人才,所以就先委屈兄弟做個人事經理,咱們也是專業學這個的,你應該都懂。我現在是公司的副總,最高只能給你安排到這個地步了,兄弟別嫌棄啊”。他說:“兄弟你看你說這話,我現在是無業游民,有份工作就不錯了。再說了,剛進入公司就已經到了經理級別了,我都怕干不好了,真的”。小東笑著說:“行,大哥看得起,那就明天先到公司上班,明天晚上我去和那幾個朋友商量,盡可能的給你爭取一部分股份,不然的話就那點死工資我就太對不住兄弟了”。第二天,他收拾好自己,西裝革履的來到了公司,雖然規模很小,只是在寫字樓里租了一層,但是對他現在而言已經非常滿足了。他來到了公司,先找了小東,小東帶著他辦理了入職手續,而且小東給他留下了一個十平米的獨立辦公室,這個辦公室用鋼化玻璃與外面隔開,玻璃上有一扇百葉窗,后面是一面落地窗,站在二十幾層落地窗前可以看到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就像螞蟻一樣。他對兄弟此時對他的情意異常的感激,他告訴自己,以后只要小東有什么事,自己就算拼命也要幫助他。小東把他送到了辦公室,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給他介紹公司情況已經工作任務。下午,他自己打開電腦,熟悉自己的工作流程,并且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負兄弟的一片信任。到了下午下班時間,小東來找到了他說道:“兄弟,你先回家,一會我應酬完了之后,我去你家給你說結果”。然后他關掉了電腦,離開了公司。十點半,忽然小東急促的敲門聲,他趕快打開門,小東此時已經喝的站不穩了,他趕快把小東扶在沙發上,小東說道:“那幫王八蛋真TM摳啊,我磨破了嘴皮子,給你要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感激的說道:“兄弟,我第一次聽說股份還能靠要啊”,小東說:“你的股份屬于技術股。我占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四,所以我才是副總,兄弟給你了百分之四,那四個王八蛋一共才給了你百分之一,大哥別嫌少啊,我盡力了”。他說:“兄弟啊,我怎么還能說嫌少啊,你對我恩重如山,我感激都來不及了”。小東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雖然你現在只有百分之五,六個人里面你的股份最少,但是你沒有花錢,屬于技術股,總體看起來還可以”。然后,小東拿出了兩萬塊錢塊錢,說:“兄弟,這個錢你拿著,你明天請那幾個王八蛋吃飯,吃完飯再請他們酒吧坐一坐”,然后他趕忙說道:“沒關系了,錢我有了”,小東說:“你這就見外了,就是兩萬塊錢而已,按照去年來看,這只是百分之零點幾的股份,你要好好干了啊,你現在也是股東了,這就是咱們自己的事業,自己給自己干活了啊”,他說道:“兄弟放心吧”。

第二天下午,他請了其他的股東一起吃飯,所有人都想看看小東夸上天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因為股份出讓都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他打開一瓶酒,給大家每個人都倒上說:“我也不說領導了,在座的都是我的大哥,大哥,小弟感謝大家的慷慨愿意讓出來自己的股份,小弟真的感激不盡,小弟先干了”,他喝完之后,發現大家都沒有喝。于是他喊到:“服務員,上白酒”,小東偷偷的給他使眼色,輕聲的說:“你干什么啊”,他拿起白酒,給自己的紅酒杯倒了半杯白酒,舉起來說:“這第二杯酒我敬各位大哥,希望以后工作中多給我提建議,多批評”,然后,大家都舉起了酒杯,一起干了。一杯白酒這樣狠狠的下肚,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又給自己倒了慢慢一整杯白酒,說道:“各位大哥,請求各位以后在工作中多多支持我,我多說,說得好不如做得好,大家以后拭目以待”,然后端起了酒杯,把一整杯白酒一飲而下”。這下他一下子感覺不行了,感覺胃里面翻江倒海,他閉住氣,強行把酒壓在胃里。這時,公司的總經理站了起來說:“兄弟,海量啊。果然是正宗的西北漢子”。然后轉過身來,對著大家說:“小東的為人處世以及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去年我們能有那樣的業績小東是功不可沒。這個兄弟能和小東有這么好的交情,小東甚至愿意出讓百分之四的股份給這位兄弟,那就說明這位兄弟也是非常不錯的人”,走在他的旁邊說道:“你這個兄弟我認下了,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一起加油,一起發財”,他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頭,說道:“今天我也不叫總經理了,大哥,謝謝你”,總經理說:“都叫大哥了,還說什么謝啊”,這樣吧,我表個態,我愿意再次多讓百分之零點四給這位兄弟,感激的他再次倒滿了白酒,總經理攔住了他說:“兄弟,喝慢點,別說感激,以后好好干。只要你干的好,這點股份算什么,你干好了,公司的今年的收益相比去年何止這一點點股份”。然后他說:“話不多說,總經理,看我接下來的表現吧”,總經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坐,以后小東就是你的直接領導,你有什么困難就找小東,公司會盡力為你解決的”。然后趁機說道:“總經理又出讓百分之零點四,在座的三位,你們不表示?”通過小東的死不要臉,死纏爛打的精神,為他又爭取到了百分之一,這樣,他就占有了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大家一起喝酒,稱兄道弟,就像多年沒見面的朋友,他知道,他已經融入了這個集體了。

吃完飯之后,總經理提議大家去紅浪漫玩,他也不知道紅浪漫,趁著酒勁說道,大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玩,小弟做東”。“好”,總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今天大家高興,就待著咱們的新兄弟出去好好玩玩”。一行人打了一個出租車來到了紅浪漫,相互攙扶著進了門,里面是一個蒸桑拿的地方。他說:“大哥真會挑地方,在這里蒸真的很不錯啊”,總經理笑著對他說:“兄弟啊,太年輕”。隨后,二樓下來了一個服務員,打開了電梯,一行人進去后,服務員拿出了身上的卡在電梯的感應器上刷了一下,電梯開始上樓。一上樓之后,他驚呆了,整個大堂擠滿了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看到他們上樓后集體喊到:“老板好”。總經理偷偷的趴在他耳朵邊說:“兄弟,二樓蒸才爽呢”。他在這時,他才意識到這時紅燈區。每個人都挑了一個美女,只有他還呆呆的站在那里,小東趕快跑過來說:“愣著干啥,趕快挑一個”,他抬起頭,發現大家都看著他,為了避免不合群,他隨意挑了一個,然后這些女子把他們各自帶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以后,這是一個極其曖昧的房間,刺鼻的香水味,這個紅色的裝修以及窗簾,無一不在暴露這他的曖昧。進來之后,那個女子就開始脫衣服,他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動我,你也不要動,錢我照樣付給你”。那個女的趕快走過來說:“老板,啥事不開心啊,來,把衣服脫了,妹妹保證你開心”。他直接翻起了白眼,說道:“滾開,我再說一遍,安分的坐在這里,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但是別動我”。那個女子嚇得不敢說話了,他默默的坐在床上,想起了可昕,想起的文若。一個是他的初戀,一個是他最喜歡的女人,現在一個一個的都離他而去了,他默默的留下了眼淚,那個女子看到現在的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個小時以后,他說:“好了,我們出去吧,出去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壓根沒有動過你,明白嗎?然后他拿出了二百塊錢,遞給了那個女子”。出去以后,他去結賬,一共消費兩萬四,這樣的消費讓他大吃一驚。過了一會,大家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互相談論著自己的感受。出門以后,總經理悄悄說道:“我們既然帶你來這兒,就是把你當兄弟,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吧”,他說:“大哥,我明白,我們今天就是吃了個飯,出去喝了一會茶”。總經理笑了起來:“兄弟,上道啊”,一行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各自回家去了。小東把他送回家,說:“兄弟,你動那里面的女人了嗎?”他勉勉強強的睜開眼說:“你覺得了”,小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喝醉了,看我問的這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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