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們回去吧?”常悅建議的說道。
“不用了,我這輩子不想做警車,無論是前面還是后面。”陳杰說完拉著夏瑤瑤走了,常悅看著陳杰的背影銀牙緊咬,心道、你會遭到報應的……。
陳杰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夏瑤瑤坐了上去。
“去哪里?”司機問道。
“天海醫院!”陳杰向后倚靠說道,司機很專業的開車,駛向醫院“你今天經過那件事之后話有點少啊!”陳杰閉著眼睛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夏瑤瑤看著車外的景色,憂郁的回答。
“嚇到你了?”
“有一點,師父、你是什么人啊?怎么會對一個剛見面的人許諾幫忙啊?何況還是這么一個大的事情。”夏瑤瑤轉過頭看著陳杰問到。
陳杰笑了笑,一臉難過“因為他讓我想起了不久前的自己!”
夏瑤瑤聽了之后,想了想、沒有再說話,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我們去哪里?”夏瑤瑤問到。
“鼻子下面是嘴,除了吃飯和接吻之外呢、還可以問路,這個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哦。”陳杰說完走進醫院,沒有理身后正在生氣的夏瑤瑤。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問腫瘤住院部在哪里啊?”陳杰禮貌的問一個護士。
“哦,腫瘤科的話在三號住院樓”護士很客氣的回答,陳杰道了聲謝,帶著夏瑤瑤來到三號樓。
“你知道人家住哪里?叫什么嗎?別告訴我你要用問的?”夏瑤瑤問道。
“跟了我這么久,怎么絲毫沒有進展啊?再教你一件事,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前記得帶上。”陳杰說完剛要走,夏瑤瑤可不干了,一把抓住陳杰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痛的陳杰用力的把胳膊拉回來。
“你屬狗的?剛才不是吃肉了嗎?”陳杰生氣的說道。
“哼!就想咬你,沒有理由!”夏瑤瑤揚起小臉,傲嬌的說道。
“下次出門帶鏈子把你拴上!”陳杰說完走進住院樓,夏瑤瑤在身后一直伺機而動,只要陳杰一不注意,就是一套組合必殺。
兩人嬉嬉鬧鬧的來到五樓,陳杰找到了十三號病房,這是陳念過給他的信息,通過門上的小窗戶可以看到,白天的那個女嫌疑人正在照顧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女人大概四十多歲,面色憔悴,一看就是病的不輕,原本還算漂亮的臉上沒有多少血色,讓人看了有些心痛。
陳杰敲了幾下門,推開門站在外面沒有進去“紀小姐,有一些藥品上的問題需要找你談一下,有時間嗎?”陳杰表情淡定的說道,好像他就是這個醫院的工作者。
里面的女子看見陳杰雙眼一亮,手上一抖,微微顯露出一絲害怕,但聽到陳杰說的話,心里放松不少“稍等,我馬上就來。”女子說著,給自己的媽媽蓋好被子“媽,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好,你去吧。”床上的女人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女子走出病房,看了看陳杰,雙眼發出兩道殺氣,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怎么會失敗,還讓念過弟弟被警察抓走了。
“你……找我什么事?”女子問到。
“你確定在這里說?”陳杰看了看病房里面,女子嘆了口氣,轉身走了,陳杰和夏瑤瑤在后面跟著,三個人到了住院樓外面,坐在長椅上,女子看著陳杰,沒有說話,但表情很生氣。
“好吧,是陳念過讓我來的,想問一句你叫什么?”陳杰很隨意的問到。
“紀雪菲!”紀雪菲回答到。
“嗯,人美、名字也美,怪不得……哈哈”陳杰沒有繼續往下說。
“你來做什么?抓我嗎?”紀雪菲用冰冷的語氣問到。
“不……其實我是來幫你的,準確的來說是陳念過讓我來幫你的!”陳杰表明自己的來意。
“幫我?哼!你要幫我就不應該拆穿我,讓念過被抓走,還有、你為什么幫我啊?”紀雪菲不屑的說。
“得了吧,別在我面前裝清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需要我說的明白一點嗎?”陳杰見紀雪菲的語氣,火也上來了。
“我怎么想的?你倒是說說啊?”紀雪菲也不甘示弱的喊著。
“好,我就給你說說,你把陳念過當棋子,你讓他幫你偷東西來給自己母親賺錢看病,對吧?”陳杰嚴肅的說,夏瑤瑤在一旁一聽,驚訝的捂住小嘴。
“你胡說!”紀雪菲快速否認。
“我胡說?你要是真沒有把陳念過當弟弟,你怎么會讓他這么小的年紀去幫你做這個?你還是不看出他年紀小,目標嫌疑也小,而且就算被抓也不會受到什么法律的懲罰,頂多賠錢教育一下,對吧?”陳杰看著紀雪菲說道。
“我沒有,計劃全盤都是他計劃的,我沒有那么想。”紀雪菲還是否認。
“是嗎?如果你真的不想做,你會同意讓他那么一個小孩參與嗎?你應該會離開他,讓他找不到你、做這些事,還有、陳念過現在在警察局被拘留,而你卻在醫院里照顧你母親,就算你是個大孝子!但自己從小看大的弟弟被抓不會一點都不難過吧?不可能,看你對待你母親,一個這么重感情的人怎么會這么冷血,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知道,就算陳念過被抓也會沒事,我說的對嗎?”陳杰有些生氣的說完,夏瑤瑤怕陳杰生氣大氣壞身體,急忙走過來,輕拍著陳杰的后背。
紀雪菲聽完之后,沒有說話,眼睛已經紅了,眼淚在里面打轉。
“你知道陳念過在警車上和我說什么嗎?他讓我幫你,他說只要我幫你,他以后什么都聽我的,我很清楚、你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你不覺得你太卑鄙了嗎?”陳杰繼續說著。
【哇】紀雪菲哭了,哭的很大聲“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么做不對嗎?可我又什么辦法?我母親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家里沒有,這幾個月光是打針維持、不讓毒素擴散的費用,就已經讓我把家里賣房子的錢都花沒了,我想過各種辦法,我甚至想過去賣,可是我告訴那些人,我是女孩之身,把價錢要到十萬,可根本沒人會花那么多錢來找我,我還有什么辦法?我還有什么可以換錢的?”紀雪菲一邊哭一邊訴說,把她這些時間的壓力全都哭了出來。
“我知道我要的可能很高,但不能再少了,不然時間上不夠我在最佳的手術時間賺夠錢的,后來有一個老板看上我,說他可以給我十萬,我甚至都沒看清他的臉就跟他走了,我想著反正和誰睡不是睡,給我錢就行。”
“結果到了酒店,還沒進去就讓念過攔住,他用了一個化學藥品噴在那個老板臉上,告訴那個人再不去醫院他就有性命之憂,那個人聽到之后就跑了,我當時很生氣,打了他一個巴掌,那可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打他,念過從小就聰明,很討人喜歡,我從來沒有和他生過氣,更別說打他了,你知道我當時什么感受嗎?”
“后來念過說他有辦法幫我,于是他說了他的計劃,我知道他很聰明,于是我答應下來,我卑鄙,利用了他,可我還能有什么辦法?”紀雪菲一邊哭著一邊說出全部經過。
陳杰一句話也沒說在一旁聽著,夏瑤瑤聽完之后小臉也皺在一起,鼻頭一酸,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