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樓沒喝幾口茶,新知府就在一眾衙役的跟隨下,抬著一口油鍋來到街中間。這個新知府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體格不大偏偏穿著一件寬大的官服,像是戲文里唱戲的戲子。
待到衙役把油鍋在街中間架好。新知府來到了油鍋邊上。他先向四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面皮,大聲說道:“本府為了促進蘇州城的發展,現在把官府扣押的商鋪出售給各位,讓大家可以用它來賺更多的銀子。希望大家踴躍參加,價高者得,人人都有機會。”
接著又指著面前的油鍋說道:“如果哪兩家價錢一樣,我們就用這個來評判。”說完哈哈一笑退了下去。走上來了一個老者進行主持。
經過激烈的競拍之后,往年的積壓商鋪都賣完了。接著老者拿出陸家新查封的5家商鋪的房契說道:“下面是最好的地段的商鋪,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這是前不久陸家被查封的。現在我就不多介紹了,一次性出售。底價4萬亮白銀。現在開始競拍。”
這時兩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前面一輛是陸家標志,后面一輛是蘇家標志。
車子停下,簾子拉開,前面一輛陸春香在小綠的攙扶下走了出來,陸春香穿著一套白色的男士棉衣,頭上帶著一個大帽子,臉色冷清。后面一輛沈萬三在蘇半城妹妹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蘇半城還真舍得,為了自己的產業,居然用了美人計,真是畜生不如。”大牛氣憤的說道。蘇半城謝一年每少給酒莊使絆子,大牛心直口快表示除了對蘇半城的不滿。
“喲,大牛可以啊,多久沒見說話這么有文化了,沒看出來你也是個讀書的苗子。”我對大牛打趣的說道。
“江大哥,你就別開俺的玩笑了,俺哪是那塊料。”大牛連忙否認到。
然后又想到了最近的事說道:“江大哥,俺大牛對不住你啊,我介紹過來的人出了內鬼,張三這小子忒不講義氣了,居然為了錢把咱們得蒸餾酒秘方賣給了蘇半城,蘇半城也準備開酒廠搶咱們生意了,你說咋辦?”說完生氣的猛灌了一口茶水,把它當成了酒喝。
張三就是最早那一批里面,那個問我介紹朋友來的那個精明青年。我微笑著說道:“著哪能怪你錢財動人心,有大錢賺,聰明人種是經不住誘惑的。我當初就說過了,如果選擇留下來,再干一些損壞江府利益的我不會客氣。”
我想了一下要怎么懲罰一下他,開口說道:“大牛,你派人去把他賣秘方的錢拿回來,這方法畢竟是我們的。把他送到朱元璋的隊伍里去,讓他去當個小兵吧,想來他的配方也賣不出去了。生或死就看他的造化了。還有不要傷害他的家人,知道了嗎?”
“好的,江大哥,俺記住了。回去就辦。”大牛拍著胸口保證道。接著又問到:“那蘇半城手里的配方怎么辦?要不要找人。。。”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果然是經過訓練的人,大牛以前那么一個淳樸的漢子,軍事化訓練后變得這么有血性了。
我對他搖了搖頭:“大牛,你要記住我們是商人,商人間的恩怨就要用商人的手段解決。如果他是個土匪強盜殺了也就殺了,就比如這個新知府。但他不是,這種情況只是商業上的競爭而已。再說我早就讓你們把江氏的品牌打響了。就算他的酒跟我們一樣,顧客也更可能選我們。”
看著大牛似懂非懂的樣子,我品了口茶接著說:“我知道你對蘇半城不滿意,但是這次的事他也只是在幕后,我們抓不到把柄沒辦法。但是等這件事過去,我江氏就不會只做酒水生意了,到時再會會蘇半城,讓他也知道知道蘇州城不只是有他蘇半城。這下你滿意了吧。”
“真的嗎?那俺再忍他幾天。”說完順著我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走,我們也下去看看,戲臺、主角都有了,怎么能不去當觀眾。”我看到蘇半城帶跟其他一群商人,從一棟酒樓內下去說到。
到了街中間看到蘇半城跟沈萬三耳語了幾句。然后一臉得意的看向四周,見到我也來了。“江老板,你也有興趣競拍這幾家商鋪?”他笑著給我打招呼。
“蘇老板不是勢在必得嗎?我就不湊熱鬧了,我今天只看戲。”雖然是有疑問句。在我清淡的語氣下,讓人看不出心中想法。
我沒有跟他多說。走到陸春香身邊問到:“春香你身子還受得了嗎?”
陸春香蒼白的臉上對我漏出了一個笑容。“江大哥你來了。”
“受不了能怎么辦,這是我陸家的事,我這個做女兒的就要把它拿回來。”她倔強的說道。
“堅持不住就不要強撐,要記得我們兩家的關系。”我說了一句就退后了,讓開競拍的舞臺。
她看著我退后,然后眼神冷清的低下了頭。等著競價。
“現在要競拍的商會都來齊了,不參加的人請挪步。”臺中間的老者說道。蘇半城也退了出來。
“你們兩家關系還真好,可以陸家今天是拿不回鋪子咯。”蘇半城自信的對我說。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意味深長的說到:“好戲還在后頭,蘇老板慢慢看下去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見激怒不了我,他冷哼一聲不再跟我說話。
“競價開始。”老者看人都站定之后高聲說到。
經過其他一些商戶的競爭,價錢來到了8萬兩,已經比起拍價高了一倍。慢慢叫價的人少了下來。這期間陸春香和沈萬三都沒有叫過一次價。
看情況差不多了。陸春香抬起頭看了下四周的商人,舉手示意:“9萬兩,我陸家要了。”周圍的其他商家被財大氣粗的陸家鎮住了。紛紛搖著頭,看樣子是退出了。
“我也出價9萬兩。”一個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眾人看過去這是前面也一直沒有報價的沈萬三,只見他意氣風發,身邊有美人陪伴。
陸春香盯了他一眼。“我陸府出10萬兩。”她再次舉手示意到。臉色更加蒼白,身子搖晃了一下,小綠趕忙扶住了自家小姐。
“那我也出10萬兩。”沈萬三看著蘇半城,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次陸春香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看著對面一臉得意的沈萬三,沒有在說話。
“還有人在競價嗎?”老者問到。等了一會見沒有了別人競拍接著說到:“那么現在就只剩下陸家和沈萬三一樣的價錢。如果你們不在加價,那就通過此時決定商鋪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