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是以他第一人稱的角度來寫的。
我的院長,他在外面是個慈祥的人,對每個人都是很溫和,這樣才能收買人心,拉到贊助。
但是在院里,他是個實打實的暴君,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逃不掉他的魔手。
院里大多數工作的都是他的家人,他們家人都和他一個樣。
這樣一個孤兒院真的是太可怕了,但一直沒有被媒體曝光,可能沒有人會在乎我們吧。
在這個院里,對院長來說,金錢至上,只要有錢,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他這么對我們的原因是我們并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他只把我們當成他賺錢的工具,他把我們賣給一些有錢人,他們有錢,不生孩子,只把我們這些可憐蟲買回去,有一些很好,待他們如親生骨肉,但也有一些,不當我們是孩子,買回去就是一個免費的勞動力,給他們做飯,給他們做家務,做的好沒有獎勵,只是不會餓死,做不好還要遭受殘忍的虐待,連飯也吃不到,但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從不打臉,在面上看得過去,但身上總是遍體鱗傷。
我們其中有些孩子受不了要逃,可是,又往哪里逃呢,逃出去又被抓回來,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被打死的不在少數,但是他們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我們的存在都不如一條狗。
從小,我就在這個環境中長大,我很討人厭,是個搗蛋鬼,這讓我沒少挨罰,即使我逃的快,雖然少了挨打,但也吃不到飯了,我就會餓著,或者到外面去照吃的,但往往都是以失敗告終,所以我的身體總是很差,面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樣的我,沒有人愿意要,所以,我在這里住了很久,直到我燒了這家我痛恨的孤兒院,那年,我十六歲。
那天,我帶著我最好的幾個朋友,來到我們孤兒院的小黑屋,這里是院長懲罰我們的地方,只要我們不聽他的話,就會被關在這里,沒有飯吃,有時候,被關在這里的可憐蟲會被遺忘掉,然后就會被餓死在這里,我帶著他們,讓他們在這里別出來,我走出去,把門鎖上了,這個小黑屋四周是厚厚的水泥墻,誰也逃不出去,他們很信任我,都乖乖呆在這里,我想的是,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這樣的一面,也不想讓他們摻入這場殺戮里來,當然,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
沒過多久,從門外透過一絲紅光,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孤兒院被我一把火點著了,很快的,整間孤兒院都陷入火海之中,我們的院長竟然沒被燒死,他灰頭土臉的跑出來,被煙嗆地喘不過氣來,我拖著木棍,來到他面前,他來不及反應,被我一棍打暈過去了。
樓里陸續不斷地有人跑出來,我一棍一個都放倒了,后來,棍子被我打折了,我便掏出我準備好的鋒利白刃,這是一把經過我改裝的刀,搭配我獨特的技巧,只要被我刺中,等待他地只有死,而這,是我在附近小混混那里學到的,剩下出來的,都被我殺了,但也有一個漏網之魚,他在房后的窗戶跑掉了。
在那之后,他竟然還來威脅我,那沒辦法,我只能把你解決掉了。
我活埋了院長以及他的一些狗腿子,就在那顆老槐樹下面,我還吊死了曾經和我搶老槐樹地盤的死對頭。
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我心中沒有一絲愧疚感,但是我也沒感到開心,只是,感到了從內心升起的孤獨感。但當我想起我的那些朋友的時候,我想到我讓他們脫離這片苦海,我才從中找回一絲安慰。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消防車來了也只能控制火勢的蔓延,卻熄滅不了。
所有的痕跡都被燒沒了,而官方也是很簡單的給了一個結論,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