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遇“清潔工”
- 我和我的冤種警官搭檔
- 赟與玥
- 2069字
- 2025-05-12 15:31:10
“布布,這個'清潔工'不簡單啊。”
李大普癱在他那張幾乎被各種雜物淹沒的辦公椅上,額頭上貼著一張潦草寫著“大腦風暴中,敲門者死”的便利貼。
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混合了陳年咖啡漬、發霉面包和不知何時遺落的外賣盒殘留物的詭異氣味。
我用食指和拇指捏著鼻子,試圖呼吸一點相對干凈的空氣。
“所以,你打算怎么找這個'清潔工'?”
“記得'白手套'嗎?”
李大普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撞倒旁邊那座用文件夾和報紙堆成的“比薩斜塔”。
我當然記得“白手套”——那個差點要了我們命的頂級殺手,被我們用假鱗片和一堆沙雕操作戲耍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白手套'背后可能就是'清潔工'組織?”
“不不不,”李大普在辦公室里轉起了圈,踢開地上幾個不明身份的塑料瓶,“'白手套'最多算個外包清潔工,一次性的,用完就扔。而警局里這位嘛--”
他猛地停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個長期駐場的專業清潔隊,負責把所有不該看到的東西都掃進地毯下。檔案損毀得這么干凈,手續還這么完備,絕對是內部人干的。”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推理很有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查?直接去找局長問'請問誰是我們局里的秘密清潔工'嗎?”
李大普咧嘴一笑,那表情要多賤有多賤。
“當然不,我要放餌。釣魚執法懂不懂?小布同志還是太年輕。”
他掏出手機,滑動屏幕,停在一個備注為“飛魚”的聯系人上。
“誰?”我湊過去看。
“一個黑客朋友,經常幫我查點不能明著查的東西。”
“你認識黑客?”我瞪大了眼睛,“不會是那種戴著兜帽,住在地下室,滿墻都是電腦屏幕的那種吧?”
“你電影看太多了,”李大普翻了個白眼,“他是個九十斤不到的宅男,平時在游戲公司做測試,副業才是黑產,家里全是手辦,不是什么浪漫角色。”
他撥通了電話,免提。
“喂,飛魚啊,我李大普。”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個聽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懶散聲音,“又來?上次那個交通違章我才幫你消掉,這次又想干嘛?”
“小事一樁,”李大普笑嘻嘻地說,“幫我查查最近警局內部網絡有沒有異常訪問和數據修改,特別是關于藝術展爆炸案的。”
“你沒病吧?”飛魚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查你們警局內網?你是想讓我進局子還是想讓我轉行啊?”
“別激動嘛,就查查有沒有異常IP和權限使用,不用進太深。”
“不行,這次免談,太危險了。”
李大普擠了擠眼睛,語氣變得神秘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初版的'魔法少女小圓'手辦嗎?日本限量版,帶特典卡的那個。”
電話那頭沉默了。
“你、你有貨?”飛魚的聲音明顯顫抖了。
“朋友送的,一直放柜子里落灰。你幫這個忙,回頭就送你。”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
“發照片來。”
李大普趕緊掏出另一部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發過去。
幾秒鐘后,電話那頭傳來幾聲快速的呼吸。
“成交!但最多只能給你一個大概方向,太深的不碰。”
李大普掛掉電話,得意地沖我挑了挑眉毛。
“看到沒?這就叫資源互換。”
“你真有那個手辦?”
“當然沒有,”他理直氣壯地說,“但我知道哪里能買到高仿,他分辨不出來。”
我扶額,感覺闌尾疤痕又開始隱隱作痛。
“你這不是釣魚執法,你這是詐騙。”
“細節不重要,”李大普擺擺手,“關鍵是能揪出'清潔工'的馬腳。飛魚雖然不敢深挖,但他那點動靜足夠讓對方警覺了……”
他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動作太干凈的人往往最害怕灰塵,我就是要讓他看到有人在掃他的地盤,逼他露面。”
“這不是很危險嗎?”我皺眉,“如果他真有能力抹除那么多重要證據……”
“危險才有趣嘛!”李大普眼里閃著光,“再說了,我們可是有這個的。”
他指了指我口袋里的粉色兔子零錢包,里面藏著那枚神秘的蛇鱗碎片。
“那玩意兒能保命?”我半信半疑。
“它至少能當個預警器,”他做了個鬼臉,“每次有危險,它不都震動嗎?就當是個高級門鈴好了。”
三天后,李大普的“釣魚計劃”有了意外收獲。
不是來自飛魚--那家伙在初步探測后就慫了,說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寧可放棄心愛的手辦也不再碰這事。
而是來自另一個我從沒聽說過的線人。
“老鼠”——李大普給我看的短信上只有這個代號,對方發來一張模糊的照片:一輛黑色轎車,車牌被打了馬賽克,但從輪廓看應該是警局的公務用車。
“知道這是誰的車嗎?”李大普問我。
我搖頭。
“機要科科長,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那位。”
他又給我看了第二張照片:車子停在一棟看起來像是檔案館的建筑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模糊人影正要上車。
“拍攝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地點是市檔案館。”李大普敲了敲照片,“為什么一個機要科長,大半夜往返于檔案館和警局之間?”
我感覺心跳加速了。
“你懷疑他就是'清潔工'?”
“不好說,也可能只是個跑腿的。”李大普嘆了口氣,“但至少是個突破口。”
他將照片放進保險箱,然后轉向我,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猶豫:
“布布,接下來的事可能有點風險。你想清楚,是繼續跟我查下去,還是……”
“廢話,”我打斷他,“都到這一步了,誰退出誰是孫子。”
李大普哈哈大笑起來。
“那就好,看來咱們得想辦法去拜訪一下檔案館了。”
他的笑容里有種近乎瘋狂的興奮,就像一個孩子發現了通往秘密基地的入口。
而我則感覺口袋里的兔子零錢包微微發熱,那塊蛇鱗碎片又開始震動,頻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
預警,還是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