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發現這人的異樣,似乎覺得很是奇怪,就連公孫修見到這枚印記也是大吃一驚。
“老家伙?”公孫修在自問。
我大喊:“你是不是二叔!”因為他蒙著面紗,此刻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他的聲音和體型都極為相似。
黑衣人緩緩站起來,他似乎很是痛苦,因為他每一次掙扎脖子上的印記就會閃爍一次。
酒吞見狀,似乎想趁機會對付這黑衣人。
牢房里鬼氣大盛,在看四周,忽然多了許多的邪祟,周邊傳來一陣陣冷笑。這笑聲很是恐怖,聽著讓人不寒而栗。
只見一群邪祟朝著那黑衣人沖了過去,黑衣人被印記控制,正在極力的反抗,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邪祟沖撞出數十米遠。
只見他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四周的笑聲更加詭異。
酒吞見狀,已經變得猙獰無比,他沒了英俊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如修羅一般的臉,青面獠牙,就連眼睛都是青色的。
酒吞全身的皮膚猶如一只野獸一般,有著一道道的傷痕,這傷痕似乎不是刀傷,更像是被更加鋒利的利器所傷。
并且他的皮膚上居然還有鱗片,看上去如同蛇身上的鱗片一般。
這正是酒吞的真身,酒吞本就生活在東瀛,因可以化成英俊少年,所以殘害了不少少女,他以少女的血肉、精氣為食,以此來提升自身修為。
而他身上的傷痕正是東瀛的陰陽師賴源光所傷,可是賴源光只能控制酒吞,卻無法傷了他。所以先前酒吞在會出現在公孫修的泣血陣內,他不知何時逃到中原,遇上了公孫修,和公孫修狼狽為奸。公孫修以泣血陣幫他養傷,酒吞替公孫修提升修為。
可是本來二人都心懷鬼胎,所以到最后公孫修為化魂酒一事反而被酒吞控制。如今酒吞顯化真身,看來面前的黑衣人不是一般人。
黑衣人從口袋掏出一張黃符,想都沒想吞了下去。
頓時,他脖子上的印記被黃光所覆蓋,那黃符的靈力居然壓制住了印記。
黑衣人手指朝我這邊一彈,只見一道精光彈開綁在我身上的繩子,隨即黑衣人對我喊道:“快拿出化魂壺!”
這聲音很是蒼老,很像二叔的聲音,可仔細一聽卻又不是很像,二叔的聲音比這聲音要蒼勁有力些,并不像這般蒼老且沙啞。
這人怎么知道我有化魂壺,可是此刻容不得我想,它這么一說,我想都沒有想就把化魂壺丟了過去。
黑衣人一把抓住化魂壺,只見他打開壺蓋,猛然灌了一口化魂酒,為此我感到很是吃驚。
吃驚并不是因為他喝我的酒,而是吃驚他居然能一口氣灌下去,這化魂酒不同于尋常,二叔告訴我過我,就算得道之人也不能隨意去喝,更不用說像他這般豪飲,就算二叔,他也說過只能喝下一小盅。
喝完化魂酒后他冷笑了一聲,然后他手指掐訣,壺口對著周遭的邪祟,隨即只見他猛然把手一收,那些邪祟居然都被化魂壺吸了過去。
“這人居然會使用化魂壺?”可是他剛才喝了那么大一口化魂酒,現在我懷疑他并不是二叔了。因為二叔并不敢多喝,公孫修就是一個例子。
黑衣人拿著葫蘆晃了晃,很隨意把葫蘆往我這邊一丟。隨后他雙手緊握對著公孫修和酒吞。
公孫修見狀,他正在慢慢惡毒往后退,似乎很是懼怕面前的黑衣人。
那些東瀛人見如此詭異的人都嚇的往后直退,酒吞大怒,憑空抓起一名東瀛人朝著黑衣人丟過去。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酒吞憑空抓起,只聽見他啊得一聲大叫。
黑衣人在笑,這笑聲似乎很是不屑。
那個被抓起的東瀛人朝黑衣人飛過來,可是黑衣人并不慌張,在剛要靠近黑衣人時,只見黑衣人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掐住那東瀛人的脖子。
我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容,可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只見他慢慢用力,他的手掌似乎已經扎入了那東瀛人的脖子。
血從他的手上流了出來,那殷紅的血,順著黑衣人的手流到胳膊,再從胳膊上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滴著。
我心底大驚,這是什么力道才能有的結果,這手居然能直接掐入人的脖子,東瀛人很是痛苦,只見他用兩只手死死的抓著黑衣人的胳膊,他的雙腿在不停的掙扎。
可他哪里掙脫的了,此刻他臉紅的如同朱砂一般,他的眼睛慢慢的布滿了血絲。應該是被黑衣人掐住導致他無法呼吸。
黑衣人還在笑,他似乎并不想讓這東瀛人這么痛快的死,只見他把東瀛人往那群人中間一丟,立刻有幾人被這人撞出幾米遠。
那些被撞到的人躺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在看那個被丟過去的人,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壓在那群人身上。
那些人把他從身上推開,只見他脖子處赫然出現五根手指掐出的血窟窿,此刻那些血正在往外冒。
那人還是死了,眾人大慌,想要逃跑,可卻發現自己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開。
也難怪他們會害怕,他們所認識的惠子小姐平白無故把人變成焦炭。
接著惠子小姐又被黃符所傷,瞬間變成一副猙獰的樣子,又被他們所害怕的池田君手一揮,惠子小姐平白無故消失。
緊接著又出現這么一個怪人,而他們所害怕的池田君此刻又是如此滲人。
常人自然會害怕,他們在朝著酒吞求饒,可是酒吞似乎紅了眼,并沒有搭理他們。
而酒吞沒有發現一旁的公孫修似乎在奸笑。
酒吞罵道:“就憑你也想傷的了本尊,小兒科!本尊就讓你見識見識!”
他說的什么我并沒有聽懂,可是面前的黑衣人仿佛也不在乎他說什么。
黑衣人壓了壓帽子,只見他雙手抱胸,斜著頭,似乎在看著酒吞。
酒吞見狀,大叫一聲,這一吼,四周忽然變成一片暗紅色。我定眼看了看四周,不覺吸了口涼氣。
四周有源源不斷的鬼氣朝著酒吞匯去,酒吞紅著眼,只見他兩只手如同野獸的利爪,那群東瀛人全部憑空升起,那群人似乎還想在掙扎,可是他們還沒反應,只見他們都朝著黑衣人飛了過去。
“小心!”我有點擔心的朝著黑衣人喊道,此刻我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從腰上拿出陰陽判。
隨即我趕緊咬破手指,對著陰陽判一劃,一條黃色的長鞭出現在這一片未知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