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義徑直的走了進去,只見他推開一扇門,門內坐著好幾個如他一般的官差。
“李兄,今日你娘帶著你哥來衙門鬧事,你可知道?”先前在衙門口攔住李大勇的官兵問道。
只見李大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
“今日若不是我兄弟二人幫你攔下,你哥哥就要被縣太爺抓起來了!”那人繼續笑著說道。
“抓了也好!”李大義不平不淡的說著。
老鴇帶著幾位打扮艷麗的女子在房間里招待著他們,只見有人問道:“老鴇子,懷柔姑娘呢?”
眾人一聽懷柔姑娘眼睛里都冒著金光,懷柔姑娘可是這里的紅牌,不僅人長的漂亮,與人喝酒也是千杯不倒。
這些當差的每次來這里都要和懷柔姑娘喝酒,他們所希望的是把懷柔喝醉,到時候懷柔不省人事了,這些人就可以胡作非為。
可是每次懷柔都把幾個大男人喝的七葷八素,等第二天醒來,這些官差都昏昏欲睡的在門口躺著。
房間里忽然彌漫著一股邪氣,這股邪氣乃是和酒吞童子一般的邪氣。
只見一位姑娘走了出來,姑娘生的極美,白凈的臉龐看上去竟沒有一絲不適的痕跡。
她的皮膚如嬰孩般細膩,頭發烏黑,很長,她的頭發實在太黑了,如同被墨潑的一般。
女子身著紅衣,身材凹凸有致,只見她手里拿著扇子,擋在杏眼下,眼睛露著媚光看著這些人
她露出腳踝,腳踝上帶著一個袖珍的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只見她一走路,衣服就在大腿邊滑落,露出雪白的大腿,腳指甲精心的涂著紅色。看上去很是妖嬈。
這些官差看的傻了,有幾個眼睛直勾勾的在咽口水。
“懷柔來了,懷柔來了”老鴇滿臉的笑。
女子見狀,示意老鴇和其她女子出去,那些女子有些不樂意,可是在老鴇的催促下,還有她們也自知自己和她的區別,也都悻悻的離開。
“也不怕自己吃不吃的了!”一個女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說什么?”隨即一個巴掌打過去,一個官差朝那女子罵道。
女子被這一下打的不知所措,捂著臉紅著眼看著官差。
那官差不過是想在這懷柔面前顯擺一下,自然會極力袒護懷柔。
只見懷柔噗嗤一笑,用扇子捂著嘴巴,淡淡的吐出一句不是很標準的中原話:“下去吧!這些大爺不是你能惹的!”
女子雖是怨恨,可是她也知道,這些為官的哪是她一個風塵女子所能得罪的。
若是真的掃了他們的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好委屈的跟著老鴇下去了。
一群大男人見老鴇她們還未關上門就拉過那個懷柔,準備占懷柔的便宜,只見懷柔一個閃躲,拿起桌子上的一壺酒,把扇子往那群官差身邊一丟媚笑道:“各位大爺,還是老規矩,誰能把我喝倒,我就是誰的!”
那些官差和見到扇子都在搶奪,包括李大義在內,此刻,李大義如同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在家中的不悅。
懷柔的朱唇輕啟,露出皓白的潔齒,那群人都傻了眼,在他們看來,這懷柔就是個仙人,一個落入煙花柳巷的仙人。
“好,這次我一定要把你辦了!”一個官差猥瑣的笑道。
懷柔并沒有理會,只見她往桌子上一坐,掀開搭在腿上的衣服,露著雪白的大腿,她倒是不在意這些,任憑那些男人看著,也沒有覺得不適。
角落里,一個俊美的男子正在目睹這一切,他周身黑氣泛濫,面無表情的盯著女子,嘴里忽然發出一陣冷笑自言自語道:“針女,你和我來這中原大地算是來對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酒吞童子,女子也不是普通女子,她和酒吞一般,乃是活了百年之久的東瀛邪祟針女。
至于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應該是和那幫東瀛人一起進中原大地販賣鴉片,來毒害大清朝的子民有關。至于這兩個妖怪,肯定是另有所圖。
房間里有一陣褐光騰起,那群官差如同著了魔一般在那自斟自飲,他們時而瘋癲的笑著,時而猥瑣的在各自身上摸著。看上去異常詭異。
而那個叫懷柔的針女刺客完全變了樣,她的頭發在生長,在瘋狂的生長,沒一會兒,整個房間都是她的頭發,只見她此刻沒有了白凈的臉龐,此刻她露著猙獰的面孔,眼睛暗紅,嘴角邊露著獠牙。
她的頭發此刻捆住了幾個人,那些人被她捆住手腳舉在半空,那些人似乎并沒有受傷,只見他們依舊的沉醉在自己的“夢境”里,無法自拔,時而興奮,時而激動。
只見那些官差的身上有著源源不斷的精氣流入針女的口里,針女閉著眼睛在不停的享受那些精氣。
細細看去,針女的臉龐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無暇,她的臉龐有許多細小的血痕,只是這些血痕在這精氣的修復下不斷的愈合著。
見幾名官差有些痛苦,針女趕緊放下他們,隨即又用頭發去捆剩下的幾名。
針女的心思很是縝密,她并有完全吸食那些官差的精氣,如果完全吸食,那么那些官差必然會死,到時候恐怕不好交代。
在者,官差的精氣比起尋常的男子精氣更加醇厚,她想長久使用,也難怪那些官差第二天醒來會感到頭暈目眩,自己精氣被吸食卻渾然不知。
李大義抱著刀趴在桌子上,針女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她的頭發如一條長蛇快速的朝著李大義纏去。
只見李大義的整個身子很快的被纏住,當她的頭發碰到李大義的胳膊時,意外發生了。
只見噗的一下,冒出一道黃光,正是那刀鞘,此刻刀鞘冒著白煙。
針女的頭發被瞬間點燃,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不知所措。
酒吞童子見狀,趕緊跳了出來,只見一陣煙,酒吞童子抱住針女,他用胳膊一甩,頭發上的火瞬間被熄滅。
針女見狀,猙獰的面孔看著李大義,只見她又伸出頭發,此刻她的頭發如同一根根鋼針,直朝李大義飛去。
“你敢暗算我?”針女說著東瀛話,此刻她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酒吞童子見狀,趕緊施法攔下。
針女不解的看著酒吞有些氣憤的問道:“你做什么!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阻止我!”
酒吞并未生氣,他指了指李大義的劍鞘,示意針女看過去,隨即酒吞朝著李大義走了過去。
酒吞童子眉頭微皺,它拿起刀鞘,見里面還殘留的辟邪符的碎片,隨即倒了出來,放在手上。
只見辟邪符燃燒的只剩一角黃邊。
“這個有點意思!拿給公孫修看看這是什么,這中原還真是奇人輩出,能傷到你的東西,你就不好奇?”酒吞童子操著東瀛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