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有點不解:“我害你一家?”
陸老爺此刻十分惱火;“難道不是嗎?公孫法師好不容易耗損法力替我家天鳴還陽,天鳴現在也說是你殺了他,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交給法師處理”
這陸老爺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有這種人這大清朝怎么能不亂,我還想在解釋什么,只見兩把刀已然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無奈的聳聳肩,只見這陸天鳴依舊空洞的語氣并指著我說道:“他,傷了,法師,快,救法師。。”
陸老爺聽陸天鳴這么一說才想起公孫修還在里屋,趕緊過去找人,而陸天鳴卻在一旁機械般的說道:“法師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我不知這陸天鳴為什么還可以這般說話,他似乎還存在思維。不然這些話公孫修并未教他,他怎么說的出來的呢?
陸老爺帶著人往里屋一看,不由得都嚇了一跳。只見這公孫修被一大塊寒冰包裹住了,他似乎還沒有死,整個人在寒冰里動也動不了,而他的眼睛似乎正在努力動著,好像正要突破這塊冰。
“這。。這個怎么了?”陸老爺指著寒冰問道。
我并未說話,就算我說這家伙貪婪是為了增加法力去喝化魂酒,這陸老爺也不會信,所以我就干脆待在一旁不言不語。
“法師。。為了救我。。被。。王二。。暗算。。趕快救他。。不然我也。。活不了。。”是陸天鳴在說話。他僵硬的指著公孫修。
我的天,又他娘的誣陷我,我不由得心里破口大罵。這都是什么事,被公孫修陷害成妖人,又被陸老爺誤會傷害陸天鳴,現在又被他們誤會說我傷了公孫修,要知道,如果不是這公孫修貪婪喝了那么多的化魂酒,此刻我說不定已經被這公孫修弄成什么樣子了。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你這妖人,昨夜明明已經被公孫法師砍成兩截,現在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你還說你不是妖怪?”陸老爺說話有點恐懼,但還是故作鎮靜的向我質問道。
我心里又氣又笑:“是啊,我是妖怪,你能殺的了我?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殺了!”隨即我故意張開嘴巴,向前伸著頭。偏偏這個時候外面起了一陣風,把門吹的啪的一聲響。
這陸老爺以為我要作妖,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正要把我抓下去,忽然門外傳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
“老爺,把他交給我,你們把公孫法師抬到前院,周圍用這些黃布圍起來,等到明日公孫法師自然能醒過來!”是老蘇的聲音。
在看老蘇已經到了門口,他穿著黑色的長袍,頭上戴著斗笠,斗笠的面紗完全擋住了他的臉。此刻他的腰板又佝僂著下去,只是這聲音依舊空靈。
我心里知曉這不是老蘇,可我就算現在說什么這陸老爺也不會相信,他現在只相信我是妖怪,一個不死且害了他兒子的妖怪,只有這公孫修能夠殺了我。
“老蘇,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陸老爺疑惑的問道。
“大人難道忘了,我知曉一些陰陽之法?我早知這人不是好人,你把他交給我,我能控制住他,不然讓他跑了,再來為禍就不好了”老蘇說著,透著他黑黑的面紗向我看來,我注意到此刻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在笑,但嘴角卻露著血紅。
陸老爺想到我可以復原身體,又見方才我說殺了他們忽然來了一陣風,有點躊躇。許久,他對老蘇說道:“那就麻煩老蘇你了,你自己注意。”
陸老爺說著,就讓人收起地上了泣血陣,沒等那些傭人去收拾,只見陸天鳴箭一般跑了過去,抓著那四塊黃布就抱在懷里,似乎害怕別人搶走一般。
我注意到此刻,老蘇臉上有些抽搐,而陸天鳴此刻也注意到老蘇,他顯得很是害怕,慢慢站起身來,將泣血陣的那四塊黃布交給一旁的傭人。
只是這陸老爺倒是很欣慰,在他看來,陸天鳴意外還陽,竟有所改變,沒了那紈绔子弟的傲氣,反而收斂了許多。不由得摸了摸胡須點了點頭。
我心里暗叫不好,沒有毀了這害人的泣血陣是件壞事,現在泣血陣被拿走在想毀了它就更加難辦了。
在者,老蘇說用這泣血陣把公孫修圍起來放在前院,肯定會對公孫修有幫助,前院可是一片養尸地,這公孫修誤打誤撞喝了化魂酒被化魂酒所傷,本對我是件好事,如今他要是被救回來,他的法力肯定會大漲,在想對付他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正想用什么辦法去搶奪這泣血陣,忽然之間老蘇向箭一般來到我面前,只見他往我肩膀扎了一根針,我全身如同壓了千斤石頭一般,動彈不得。
“把他帶到我房間里!”老蘇依舊機械一般的說著話。
陸老爺見我瞬間不能動彈,很是驚訝的望著老蘇。
“老蘇,你還有這本事!我們認識快三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陸老爺問道。
只見老蘇依舊不平不淡的說道:“老爺,我的本事多著呢,以后我在讓你見識,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孫法師救醒,陸公子雖然還陽,但是還需要公孫法師替他續命,不然也堅持不了多久!”
陸老爺聽老蘇這么一說,趕緊招呼人把公孫修抬下去,按照老蘇所說,把公孫修放在前院,用泣血陣的黃布把周圍圍的死死的。當他們把公孫修從我身邊抬走時,我忽然感到一股很重的鬼氣,而那泣血陣的黃布,我竟然也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金鑾的靈氣。
我心里思忖,金鑾會不會就在這黃布里,可是這泣血陣怎么才能打開,我卻一概不知。金鑾雖是靈獸,可他說過他最怕的就是我的血,那么他額頭上的血是不是就是我的?
先前收伏蘇彩夢時金鑾的額頭也莫名其妙的粘上我的血。我想這會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如果是那這個人是誰,如果不是,那他的額頭怎么會出現的血跡。
我也被人抬了下去,是老蘇的房間,雖然是白天,可他的房間卻又冷又黑。桌子上還點著白色的蠟燭,火苗忽明忽暗的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