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傳來一陣哭聲,這哭聲似乎是一個嬰孩的哭聲,而這哭聲在這房間里顯得特別詭異,讓人后背直發涼。
只見門外漂浮著一個嬰孩,是采夢的鬼胎。這孩子臉上到肚子上的疤痕很是明顯,我不由得心底發寒。
莫不是那幫人在刨開采夢肚子的時候正好也傷到了這嬰孩?所以才會留下這么深的疤痕。
“孩子!”采夢空靈的喊道。可這孩子似乎沒聽見一般,就在門外大哭,采夢想沖出去,卻發現孩子似乎被一陣能量吸走一般,消失不見了。
采夢大驚,哭喊著問老蘇:“爹爹,怎么回事,我的孩子呢?怎么不見了?”
老蘇也很茫然,這鬼嬰先前不知去向,現在又無端出現又消失,究竟是何人所為。
我只好問金鑾,只見金鑾一臉嚴肅的告訴我:“方才有股熟悉的妖力飄過!”
“是哪個妖女?”我趕緊問道。可我卻沒感應到任何的妖力。
金鑾點了點頭,或許那妖道現在功力大增了。
我感覺不妙,金鑾這樣說肯定是二叔出事了,難道那妖女已經煉化了二叔?我捂著頭,用力錘著自己的頭,萍萍見我如此,趕緊跑過來阻止我。
老蘇問金鑾:“靈尊,可有什么辦法救我孩子,她生前已經很是痛苦,現在自己的亡子又被操控,還請靈尊發發慈悲”老蘇說完跪了下來。
在看采夢,只見她親眼看見自己孩子的失蹤或許對她的帶太大,現在那符咒在她身上并沒有剛才的作用了。此刻魂魄飄忽不定,有種飄飄欲散的樣子。
老蘇和我都見情況不妙。我趕緊問金鑾該如何是好,金鑾忘了我一眼,嘴里嘰里呱啦得到說著一些話。
我感到很憋屈,方才他是讓我把黑白無常招來。。
老蘇知道我們說的是鬼話,可他卻不會,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他雖然是個活人陰差,可卻不像二叔那樣知鬼話,斷陰陽。
鬼魂將要魂飛魄散之時,若是有黑白無常為其引路,魂魄將可達到安定,先前在白府,霜兒的魂魄也是在魂飛魄散之時,黑白無常將其救回。
我口里念叨了一會,腳下一跺,不一會兒外面刮來一陣陰風,再一看,門口已經出現兩條長長的影子。他們帶著高帽,一人手里拿著雞毛撣子,一人手里拿著棍子。在門口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對著我詭異的笑著。
萍萍趕緊問我,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進來了。我趕緊示意她不要害怕,趕緊去里屋待著,不要出來。因為萍萍畢竟沒有任何法力之人,受不了黑白無常的陰氣。
我朝他們作了作揖:“兩位大人別來無恙,今日請你們來,也是有事相求。”
兩條影子瞬間飄到我面前,站在我左右,忽然我感到肩膀一涼,在看兩只慘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
耳邊傳來白無常的戲謔聲:“小二狗可是想我兄弟二人?若是想我們,可以下來找我們嘛!我們平白無故上來一趟很麻煩的,又要向閻君匯報,又要向。。”
咳咳咳~~~只見黑無常咳了咳,白無常沒有在說下去。我心里思忖:“我聽你們的話怎么這么別扭呢?我下去找你們,你們那地方誰想去。”
我只好賠笑道:“兩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又遇到一個無法單獨入陰的生魂,還望兩位大人能幫幫帶一下。”
說完這些話,我趕緊躲開他們的雙手,閃到金鑾身邊。
金鑾在那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似乎在哼小曲,黑白無常見金鑾還是很顧慮,收了戲謔,見地上躺著的采夢。皺了一下眉頭。
只見兩位無常,瞬間飄到采夢身邊,采夢面露驚悚,不停的在顫抖,老蘇也如此,如同看見了宿敵一般。
白無常用雞毛撣子戳了戳采夢的魂魄,采夢忽然大叫起來,看起來很是疼痛。老蘇想要阻止,只見黑無常一棍子敲在老蘇頭上,老蘇瞬間倒地。
我本想去阻止,被金鑾攔住,金鑾笑著對我說道:“沒事,放心,傷不了!”
白無常查看一番,嘴里嘰里呱啦的在說著鬼話,而旁邊的黑無常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拿出一本黑色的簿子,伸著老長的舌頭舔了一下筆尖,就在那記錄。
“蘇彩夢,陽壽十二,停留陽間六年,傷生人二十三人,可下阿鼻地獄之刑,”白無常在探知采夢的生前。
“蘇彩夢,懷有一嬰,母嬰分離,母魂被困三年,受鎮魂釘,豎棺之刑!”白無常忽然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采夢,顯得有點不可思議。
黑無常聽白無常說到這里,也抬起了頭看著采夢,似乎想說,這魂魄怎么可能還在陽間?
只見白無常還收了雞毛撣子,漂浮了起來,而黑無常用毛筆對著采夢的額頭一點,采夢整個魂魄被拉了起來,定在筆尖,動彈不得。
我見狀,趕緊阻止,白無常笑了笑:“別擔心,她不會魂飛魄散。”
我見白無常這樣說,也就放下了心,隨后白無常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可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道,她傷人二十三,那二十三條冤魂我們并未收到。陰陽規矩不可破壞,所以我能帶她入得陰間,可是怎么處理她,還請你們不要太多過問。”白無常說完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金鑾。
金鑾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并未理會黑白無常,依舊閉著眼睛,搖著頭。
采夢的魂魄此刻穩定了許多,黑無常收了毛筆,采夢可以站在我面前了。
白無常嚴肅的問道:“按常理來說,你早就魂飛魄散了,為什么你還相安無事?”
采夢此刻不敢隱瞞,他指了指地上昏倒的老蘇。
“我自從被人困住魂魄,爹爹不知從哪里弄來我的頭發,日夜施法,替我續魂,我才免受豎棺之刑,震鎮魂釘之痛。”采夢哭的很是傷心。
黑無常聽后,來到老蘇身邊,掀開老蘇的衣服,這一看把我嚇了一跳,連金鑾的臉色都有些微變。
只見老蘇腿上,腰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肉,有些傷口至少三年以上,用一根線像縫補衣服一般,縫補著大腿。
而大腿處,卻凹陷了一塊又一塊,連腰上也少了許多的肉。可以說老蘇整個身體都是刀傷,有新傷,有舊傷。看起來特別嚇人。
原來老蘇不是弓著腰,是他根本就直不起來腰,原來老蘇不是故意抽大煙,是為了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