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你干嘛?”
我此刻只想趕快認證我的想法,不由分說的去扒萍萍的衣服。
啪~臭流氓!
萍萍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她捂著胸口,眼神里充滿了殺氣,我敢說,此刻她要是有一把刀,她肯定會給我一刀。
我只想看一下你胸口……
沒等我說完,她一腳踢了過來。
王二狗,你這個臭流氓,你還敢明目張膽的調戲我?
其實我話都沒說完,我想說的是看一下你胸口的那紅印是怎么來的。
我正想解釋,門忽然被打開了……
是昨天送飯菜的那兩個人,他們手里拿著掃把和水桶,似乎是來打掃的。
此刻我剛好站在萍萍床邊,用手捂著被扇得通紅的臉,而萍萍也捂著自己胸口,滿臉殺氣的望著我……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鬼啊~
那兩個人開門一見我和萍萍這番,不由分說的丟下水桶,掃把就往外跑。
我心想,這都是什么的情況啊,一大早被萍萍打,現在又被人當成鬼,我有那么丑嗎?我邊想,邊用舌頭抵了抵臉頰。
我還想在向萍萍解釋一下,還沒靠近她呢,只見她指著我,大聲的朝我喊道:離我遠點~
門外傳來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什么人朝我這里跑來,我慢慢的從床邊走開,示意萍萍別激動。
門啪得一下推開,幾名大漢手里提著猩紅的血,還有幾個人拿著黃符對著我和萍萍。他們的表情很害怕。我正納悶他們為什么會害怕。
門口傳來昨天那老者咳嗽的聲音,我還沒反應怎么回事,只看見那大漢從桶里舀了一瓢鮮血向我撲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那大漢淋了一頭的血,隨后我感覺有人在我頭上粘了一張紙。
萍萍啊的一聲大叫。大聲的問道:“你們干什么?”
我氣的身體發抖,顫顫巍巍的撕開額頭上的東西,拿在手里發泄的撕著,不一會兒那張紙被我撕的粉碎,然后用力丟在地上,嘴里罵道:你們有病啊?老子不干了。
那腥紅的血順著我的頭往下淋,流的到處都是,我的眼睛,嘴巴,鼻子都是血,一股腥臭的味道讓我直泛惡心,我吐了吐嘴巴里流進去的血,用手擦了擦留在眼睛上的血。強忍著惡心,罵了一句:“一大早的,你們有病啊?”
老者看見我的樣子很詫異,看了我許久。
旁邊的人見我除了生氣也并沒有反常情況,又朝萍萍看去。
我用手指指著萍萍,看著他們一行人冷冷的說道:“你們對我這樣也就罷了要是敢動她一下試試?”
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說出的這句話,連自己聽了也覺得發寒。
老者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沒死?”
“老東西,你才死了呢?”我生氣的罵道。
老者臉上一抖動。方才淋我一身血的大漢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句:“你們是人還是鬼?”
我氣的直跺腳,用拳頭去砸桌子,然后又跑到外面,又跑回來,對著他們大叫道:“你說我是人是鬼?”
“是人?”大漢試探性的說道。
“你見過鬼被你淋一身血,還在這里好聲好氣的說話嗎?你見過鬼大白天的在房間里跑嗎?”
那大漢雖然比我高了一大截,此刻我生氣的抬頭看著他,眼睛里充滿了怒火。
“他們是人,我去通知老爺,讓他們準備下。”老者好像似乎和沒事人一樣,說完茍著腰就走了。
我不干了,我向老者沖過去,那大漢一把把我攔下,也不管我渾身是血。陪笑著說道:“蘇管家人就那樣,你別和他老年人見識,咱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什么就那樣啊?”我生氣的罵道。這一大早的都是些什么事。又看了看渾身是血的自己,嘴里說了句真晦氣。
大漢見我火氣稍微消停了一點,招呼一幫人進來說了句:“快帶小姐去客堂先歇著,先去準備點吃的給這位小姐。等我和這小兄弟回來去找你們。”
我心里雖然生氣,但不能苦著萍萍,我沒有轉頭,因為此刻渾身是血怕嚇著她,恢復了正常的語氣:“萍萍,你先和他們走,我一會過來找你。”
經過這件事萍萍沒有再為剛才誤會生我的氣,只是說了句那你自己小心。
房間里,并排放著兩個大盆,熱氣騰騰,我躺在盆里,努力的搓洗著身體,水一盆一盆的換著,直到我聞不到腥臭味。
剛換了盆熱水,我躺了進去,用毛巾蓋住臉,想著這一早和昨晚的事情。那奇怪的夢,那女人,那孩子……早晨的烏龍事件。越想越氣,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澡盆。
那大漢見我如此,笑著問了我一句:“小兄弟還在生氣呢?”
見我沒說話,大漢又說了句:“你也別怪我們這樣,自從那道士走后,就沒人從那房間里出來過,今天見你們平安無事的出來,誰不怕呢?”
我一聽他這樣說拿來了手帕望著他,疑惑的問道:“道士?”
他點了點頭……
我趕忙撇過身子向他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難道正的像市井傳聞那樣?”
大漢又點了點頭……
我著急了,趕緊問他,你別光點頭啊,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大漢似乎很忌諱這件事情,朝我招了招手,小聲的告訴我:“那些招來的道士你知道為什么只見他們進來,卻沒人出去嗎?”
“為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就在你的那個房間,去一個死一個,死狀極慘,肚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咬開了,心肝都被吃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那個似夢非夢的事情,一個孩子在我肚子上,我的肚子傳來一陣疼痛……不由得心底一涼……
為什么?難道真的鬧鬼?我問道。
大漢告訴我,這要追溯到好些年前,他們知府公子把一個丫鬟弄懷孕了,結果知府嫌事情太丑,就讓丫鬟離開,這亂世,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能去哪里。后來丫鬟失蹤了了。聽府上的人說,好像被知府和公子給殺了。
后來啊,府上就經常聽到有女人在哭,但就是找不到人。
知府大人也不知從哪里請來的道士,說也奇怪,那道士在這里的時候住了也好些年,他來了之后這怪事就沒了。可前段時間道士突然離開了,這怪事又發生了。還接連死了好幾個人。
那道士可是一個女子?我問道。
哪有什么女子是道士的?大漢朝我笑道。是一個男子,年齡大概在四十左右。
我心里暗自疑問,男子?難道這件事和二叔沒關系?我不禁感到趟了一趟渾水。
大漢笑著問我:“還不知小兄弟姓名呢。我叫李大勇。是這知府的護衛。”他說著自我介紹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王二”
王二兄弟,想不到你年紀這么小,卻懂這陰陽之道。比那些騙錢的人強太多了。你昨晚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李大勇望著我。
我想到了那塊紅布,但此刻我不想告訴他,就說了句,除了下雨,其他什么事都沒發生。
“下雨?昨晚沒下雨啊。”李大勇說道。
我此刻根本就心不在焉,含糊的說道,可能又是做夢吧。
他笑了笑催促道:“咱們快點洗,洗好了趕緊去客堂,知府大人要見你呢。”
誰要見他,你們把我搞成這幅德行,剛才那老頭和沒事人一樣,我為什么要去?我向李大勇說道。
你說老蘇啊!他人就那樣,抽大煙的人你和他計較干嘛,知府大人都不和他計較。在說了,你不去恐怕對你不利啊,李大勇很認真的對我說。
哦?為什么?我問道。
你一個外鄉人,和一位知府大人唱反調,怎么斗的過他,而且你夫人不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