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孝成山:一個家族的四百年家國夢
- 馮飛
- 2934字
- 2020-09-01 18:04:06
《清史編年》成山唐氏史事(節(jié)選)
編者按:《清史編年》系當代大型清史著作。2000年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全書共12卷,六百余萬字,采用編年體裁的形式,記述自清軍入關到清帝退位共268年間的重大史事,對有清一代的中國歷史做了全景展示,編著者旁征博引、博涉專精、綜貫會通,對以往的清史研究做了一次認真的總結,比較清晰地描繪了清代歷史發(fā)展的進程。為清史研究提供了以往不易搜集的資料和比較系統(tǒng)的歷史線索。
咸豐四年(1854)
正月十五日乙卯(2月12日)
(太平天國)國宗韋俊、石鎮(zhèn)侖西返,會同秋官又正丞相曾天養(yǎng)、國宗石祥禎、石鳳魁、韋以德及春官又副丞相林紹璋等再攻武漢。是日,自黃州繞道攻湖廣總督吳文镕堵城大營之背,燒毀清營十一座,斬副將德亮等,貴州提督布克慎逃往麻城縣,吳文镕自殺,唐樹義兵船退往金口鎮(zhèn)。
正月二十三日癸亥(2月20日)
太平天國國宗石祥禎等自漢口、漢陽分軍占領金口鎮(zhèn),俘獲湖北按察使唐樹義炮船,唐樹義被擊,沉江身死。1
同治七年(1868)
閏四月初五日壬子(5月26日)
席寶田部湘軍、唐炯部川軍攻占貴州思南府偏刀水(今風岡南琊川)。本年春,湘軍進攻烏江西岸白號軍。三月初一日,俘號軍領袖“嗣統(tǒng)皇帝”朱明月。三月中旬,候補知府唐炯等率川軍抵偏刀水,且敗來援之“黃號軍”。本日,川軍、湘軍在內(nèi)應配合下,攻占偏刀水,白號軍首領寄信王田應武、黔陽王何繼達等被俘遇害。“白號”起義失敗。
六月二十八日甲戌(8月16日)
本日,清軍唐炯攻占貴州平越尚大坪,白蓮教“白號”首領劉義順被擒,死之。六月八日,四川候補知府唐炯率川軍分三路渡清水江,十九日攻占甕安,旋再占余慶大小轎頂山,二十七日夜襲擊巖門關、平果等要隘。本日,號軍、太平軍數(shù)千人降清,劉義順等由小路突圍被俘,旋于成都遇害。
十月二十四日丁卯(12月7日)
道員唐炯率川軍攻占貴州黃平新州城,敗苗軍包大度。自攻占尚大坪后,川軍與黔軍唐天佑部于七月十八日攻占平越州城。九月十九日,攻占麻哈州城,唐炯復沿重安江東進,會合川軍劉鶴齡部于十月十五日占黃平舊州城,至是又占新州城。
同治八年(1869)
三月初三日乙亥(4月14日)
川軍道員唐炯、提督劉鶴齡、陳希祥克貴州清平。
同治九年(1870)
八月初四戊戌(8月30日)
諭令崇實、吳棠飭川軍乘勝進攻苗軍。據(jù)崇實、吳棠奏,川軍自援黔以來,閱時三載,增兵增餉,民力難支,現(xiàn)在貴州驛路已通,黃土重開,厘金自有起色,而川東之重慶夔州等屬,均被水災,餉事實難支持。已飭唐炯先將羸卒疲兵大加裁汰,并通籌全局,從長辦理。遂諭:黔省軍務自川楚各軍協(xié)剿后,清江北岸業(yè)已肅清,正宜乘勝進攻臺拱,將南岸各苗寨次第蕩平,若遽行松勁,必至苗軍勢復張,前功盡棄。令崇實、吳棠飭唐炯斟酌情形,裁汰疲弱,督率精銳,迅速會同席寶田等軍合力進攻。
光緒八年(1882)
四月初十日乙丑(5月26日)
翰林院侍講張佩綸、陳寶琛聯(lián)銜奏請派左宗棠或李鴻章前往廣東督師,派徐延旭、唐炯率兵出關,并慎擇兩廣總督,責以法越之事。略謂越南之于滇、粵二省,諺所謂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若越南全境折而入法,則滇、粵水陸處處逼于他族,后患將至無窮。自古防邊必有重鎮(zhèn),立重鎮(zhèn)必以重臣臨之。近日威望素著、老于兵事而名聞四裔者惟李鴻章、左宗棠二人。左宗棠力果心雄,老而益壯;李鴻章熟悉洋情,才能應變。應請于兩臣中簡派一員以欽差大臣駐粵中,督辦法越之事,滇、粵各軍俱受節(jié)制。或于督撫大臣中擇其志節(jié)不群者,授兩廣總督,責以法越之事,彭玉麟、丁寶楨、張之洞皆其人選。徐延旭、唐炯皆已先后擢授滇、粵藩司,應飭其速率軍出關,以剿辦土匪為名,牽制法軍,二人必不辱命云。
光緒九年(1883)
二月二十二日癸酉(3月30日)
云南巡撫杜瑞聯(lián)奏報,布政使唐炯撥藩庫銀四萬兩,派員赴上海、香港購買抽水、采礦機器,運回滇省,以利開采。
九月二十日丁酉(10月20日)
岑毓英、唐炯奏,法越議和,越人許將全國盡歸法人管理,每省設法人大員一名,越南已令北圻各省南官盡回富春(即順化),不得與法人爭戰(zhàn)。越南積弱不振,南圻終為法人所有,臣等悉心酌議,惟有將駐山西之滇軍移駐大灘,免啟釁端。仍相機將餉銀軍火暗助劉永福,俾扼守山西,與北寧犄角,或可存越宗社,固我藩籬。得旨:當此大勢變更之際,岑毓英等遽將駐山西之滇軍撤退,實屬調(diào)度乖方,現(xiàn)在劉團扼守山西,斷不可退扎一步。劉永福矢志效忠,奮勇可嘉,該軍餉需恐越人不能供給,著即由廣西藩庫先撥給十萬兩。
光緒十年(1884)
三月初八日癸未(4月3日)
因詹事府左庶子盛昱上疏,奏劾軍機大臣貽誤國事,慈禧太后面責樞臣一班人:“邊事不靖,疆臣因循,國用空虛,海防粉飾,不可以對祖宗。”翁同龢退后嘆曰:“臣等慚愧,何以自容乎!”以至“沾汗不已”。(《清史編年》按:盛昱原奏,諸種史料均未收載,近年始有學者在檔案中發(fā)現(xiàn)。其折略言:“奏為疆事敗壞,請將軍機大臣交部嚴加議處,責令戴罪圖功,以振綱紀,而圖補救事。竊越事失機,議者皆謂咎在云南撫臣唐炯、廣西撫臣徐延旭,現(xiàn)已奉旨拿問。奴才謂唐炯、徐延旭坐誤事機,其罪固無可逭,而樞臣之蒙蔽諉卸,罪實浮于唐炯、徐延旭……該大臣等參贊樞機,我皇太后、皇上付之以用人行政之柄,言聽計從,遠者二十余年,近亦十數(shù)年,乃餉源何以日絀,兵力何以日單,人才何以日乏?即無越南之事,且應重處,況已敗壞于前,而更蒙蔽諉卸于后乎?有臣如此,皇太后、皇上不加顯責,何以對祖宗,何以答天下?惟有請明降諭旨,將軍機大臣及濫保匪人之張佩綸均交部嚴加議處,責令戴罪圖功,認真改過……倘復互諉,即予罷斥,以專責成。當今之要無過于是。”)
三月初九日甲申(4月4日)
慈禧太后召見醇親王奕,密商盛昱劾樞臣事。
三月十二日丁亥(4月7日)
慈禧太后召見醇親王、孫毓汶等,“凡五起”。因盛昱一折仍未發(fā)交軍機處閱看,翁同龢以為“必有故也”。
十二月十二日壬午(1885年1月27日)
明發(fā)上諭,宣示唐炯、徐延旭罪名及張佩綸等應得處分。此前,旨令軍機大臣、大學士會同刑部,將革員唐炯等應得罪名定擬具奏。至是,諭曰:已革云南巡撫唐炯出關督師,并不聽候諭旨,率行回省,以致軍心怠玩,越南之山西、北寧等處相繼失陷,實屬罪無可逭。已革廣西巡撫徐延旭督辦關外軍務,始終株守諒山,遷延不前,所統(tǒng)各軍毫無紀律,又復任用非人(指黃桂蘭,趙沃),相率潰敗,律以失誤軍機,尚復何辭以解?唐炯、徐延旭,均著照軍機大臣等會同刑部所擬斬監(jiān)候,秋后處決。李鴻章、左宗棠于唐炯罪名未定之先,輒以人才廢棄可惜,奏請錄用;丁寶楨以唐炯人才可惜,代為乞恩,均著交部分別議處。張之洞保薦徐延旭兼資文武,惟該督于簡任兩廣后,征兵籌餉,頗著勛勞,著從寬交部察議。陳寶琛、張佩綸力舉唐炯、徐延旭堪任軍事,請飭分統(tǒng)滇粵各軍出境防剿(事見八年四月初十日條),卒至僨事,貽誤非輕;張佩綸會辦閩省防務,馬尾一役尤屬調(diào)度乖方。陳寶琛著交部嚴加議處,張佩綸即行革職,該員尚有被參之案,著即來京聽候查辦。
尋從吏部議,李鴻章、左宗棠降二級留任,丁寶楨降三級留任,張之洞降一級留任,陳寶琛降五級調(diào)用。又明發(fā)上諭,命予張佩綸、何如璋從重發(fā)往軍臺效力贖罪。
宣統(tǒng)元年(1909)
閏二月丁亥(3月28日)
予故太子少保銜前云南巡撫督辦云南礦務大臣唐炯祭葬。如巡撫例。

2014年3月在成山墓地前找到的唐炯墓碑殘片,字跡為“太子少保”、“云南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