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自己的幻想。

“嗯，是在圣堂超市那里。”

楊馨有些下意識的呢喃開口。

思緒也因為剛才顧韻的話被生生的打亂。

“楊馨，其實我們現在是夫妻，你可以不用對我那么拘謹的。”

突然顧韻把自己手上的書給放在桌子上，眼睛沒有任何阻隔的直接直視楊馨，嘴唇輕啟。

這也是她看到他這么久以來，唯一一次這么正經的和她說一句話。

他說他們是夫妻，她不需要對他那么拘謹的。

話雖如此，但是楊馨卻知道，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她和他終究不是平等的，他可以輕而易舉給自己想要的，而自己卻能給他的太少。

他們之間的天平不是平的，是嚴重傾斜的。

兩個人對視，一個仿佛是洞察人心，一個卻仿佛在盡量遮掩自己的心，有種獨特的緊張感在他們之間徘徊。

仿佛是為了讓楊馨徹底直視這個問題，顧韻直視楊馨的目光一直沒有變化。

“我盡量。”楊馨看著顧韻依舊直視自己的眼睛，咽了咽唾沫，神情故意裝作輕松輕松的樣子說出了這幾個字。

只是緊緊抓著衣服的手，卻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顧韻看了看女子的神色，就知道她并不似她表面這般輕松，神色變的晦暗不明。

“希望如此吧！”顧韻最終還是輕微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楊馨聽到這句話并沒有回復，只是眼睛向下耷拉了起來，眼睫毛輕輕掩蓋了她的思緒，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在安靜的空間里，幾乎除了廚房中樊嫂時不時的炒菜聲，便沒有任何聲音。

不過接下來等待的時間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熬，反而可能因為顧韻說的話起了作用，讓楊馨感覺并沒有那么拘謹。

……

過了一會。

“少爺，小姐，你們久等了吧！”樊嫂把菜往餐桌上放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

“沒有，樊嫂我幫你端吧。”聽到樊嫂說的話，楊馨先客套的說了一句沒有，然后看著里面還有一些東西沒有端過來，看著樊嫂的樣子也是得跑好幾趟，所以便自薦自己幫忙。

“不用，我可以……那就麻煩了小姐了，給少爺親自端飯。”樊嫂看到楊馨的樣子，拒絕到嘴邊的話也是生生吞了回去，心想也許是楊小姐變相的想給少爺端呢？所以也是笑容也是更加深刻幾分。

楊馨幫忙把飯端上后，便發現顧韻也已經坐在了餐桌的另一旁，就像是家里的主心骨一樣，讓人瞬間感覺很踏實。

“小姐你太瘦了，可得多吃一點，不然少爺該得有多心疼啊！”樊嫂在楊馨旁邊語重心長的說著，眼神也是時不時的撇向顧韻那邊，仿佛就是再說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沒有多瘦，只是長不胖而已。”聽到樊嫂說著有些肉麻的話，楊馨也是趕緊解釋說，自己真的是吃不胖而已，并不是她不想胖。

可是話剛說完，那邊顧韻的話也是后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