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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有多少個女人

鳳璇漫無目的地在偌大的花園里這里瞅瞅那里瞧瞧,雖然很無趣但也總比對著那些女人舒服。

清畫見越走越偏僻,出聲提醒道:“小姐!這里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好像走得太遠了!”

鳳璇環顧四周,這里雜草長得甚是茂盛,在她正前方有個破敗的宮殿,宮殿的大門油漆已經全部掉完,門上的拉環銹跡斑斑,墻角處全是高過人的雜草,想來是荒廢許久的宮殿。

她正準備離去,突然聽見雜草從里有異響,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那里。她輕喝一聲:“誰?”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應聲,異響也只是剛剛那一瞬間后便再無動靜,清棠說道:“可能只是小蛇或者是小野貓之類的吧!”

“可能是吧!”鳳璇點了點頭,這里荒廢已久,雜草叢生,是小蛇是小野貓都不奇怪,可就在她抬腳準備離開之時,前方的草叢又晃動了一下,她快步向前方草叢走去,清畫急急道:“小姐小心!”

鳳璇撥開雜草,一個屁股便映入眼簾。原來是個人啊!鳳璇揪住他背部的衣服,想將他拉出來,沒想到剛一用力,“呲溜”一聲,衣服居然被她扯爛了。鳳璇看著手里的破布,怒道:“自己出來!”

那人趕緊站了起來,背對著鳳璇一動不敢動,看身量像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頭上頂著比雜草還亂的頭發。

“轉過來!”

那小孩身形晃了一下,似是猶豫,但還是不敢轉過身來,鳳璇見此恐嚇道:“再不轉過來信不信我揍你!”

那小孩一聽,連忙轉過身來,雙手護頭,顫聲道:“別打我!”

鳳璇見小孩就像是只受驚的小鳥一樣可憐兮兮的,不免有些心軟地放輕聲道:“我不打你,你把手放下來。”

那小孩輕聲問道:“真的?”

“真的!”鳳璇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輕輕將他的手拿了下來。結果一張臟兮兮的小黑臉出現在她眼前,好吧,看不清長啥樣。

鳳璇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

那孩子似是有些害怕,拼命搖頭道:“我沒有做什么!你們不要再打我了!我什么都沒有做!真的!”

看來這孩子因為常年受欺負,所以躲到這里來了,鳳璇溫和地說道:“放心!我不會打你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鳳璇,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便看見了熟悉的白衣。“哥哥!”他欣喜地撲進了一個白衣男子的懷中,急急問道:“哥哥這次給我帶了什么好吃的?”

鳳璇一看,是他!

那白衣男子正是陸瑄,陸瑄看見鳳璇,嘴角一僵,是她!

“你怎么會在這里?”倆人異口同聲道。

“呃……”鳳璇笑道:“宴會太無聊了,我便出來走走,沒想到走著走著便走到這里來了!”她看向那個孩子,問道:“你呢?你好像和這孩子挺熟的!”

“嗯!前一段時間進宮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他!見他可憐,所以每次進宮來我都會偷偷帶些好吃的東西給他。”陸瑄一邊說一邊將藏在懷里和袖子里的紙包拿了出來,那孩子迅速地將紙包搶過去躲在遠遠的一邊打了開來,一個紙包里面是糕點,一個紙包里面是些雞肉鴨肉什么的,那孩子直接就一手抓起糕點一手抓起肉往嘴里塞。陸瑄見此輕笑道:“你慢點兒!沒人跟你搶!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

鳳璇笑道:“沒想到瑄王是這么心善的人!”

陸瑄眉毛一挑,得意道:“那是自然!”

“不過……這孩子是什么誰?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

陸瑄說道:“我打聽過了,他母親是薛貴妃宮里的守夜宮女,一次皇伯父醉酒,與她春宵一度,便有了他。皇伯父只是在他出生那天的時候派人來看了眼,便沒有再在意過他,而那宮女則是剛生下他就被薛貴妃給弄死了。你想啊……皇伯父子女甚多,他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宮女生的孩子,所以他總是被欺負挨打,為了躲避挨打,他只好躲到這個荒廢的宮殿來了。”

鳳璇嘆了一聲道:“最是無情帝皇家啊!”

陸瑄一聽,否認道:“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雖然我是皇家人,但我可不是無情的人,我對我的女人都很好的!”

“哦?是嗎?”鳳璇笑道:“那瑄王你有多少個女人?”

陸瑄認真地掰著手指算了起來:“嬌嬌、丹兒、小芙、翠玉……”他大概數了二十來個,鳳璇終于聽不下去怒吼道:“停!”

陸瑄一愣,認真道:“我還沒說完呢!”

鳳璇上前揪起他胸前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倆人此刻近得鼻子就要碰到一起,鳳璇緩緩道:“這些女人都在你瑄王府的后院?”

鳳璇的氣息撲到了陸瑄得面上,陸瑄身子一僵,木木地點了點頭。

鳳璇見他點頭,又接著問道:“上哪兒弄的?”

陸瑄想別開臉,卻被鳳璇又扳了回來,他知道打不過鳳璇,只好面對著慢慢道來:“有些是皇叔賜的,有些是別人送的,有些是我自己找的,有些是從樓里帶回來的,有些是她們自己要跟我的,有些是我的貼身丫鬟……”

我的天!這個男人居然有這么多的女人!嘖嘖……真的是,鳳璇上下打量了一下陸瑄那纖弱的身子道:“沒想到你這身板還挺厲害的!”

陸瑄知道鳳璇的意思,俊臉一紅,弱弱道:“一般一般……”

小孩終于風卷殘云地將所有食物都掃蕩完畢,他跑過來看見鳳璇揪著陸瑄得衣領,以為她要揍陸瑄,于是用有油乎乎的手扯了扯鳳璇的衣袖道:“姐姐!你不要打哥哥!要打就打我吧!”

鳳璇看著小孩可憐兮兮的眼神,松開了陸瑄的衣領,蹲下身子柔聲道:“姐姐沒有要打哥哥!”

小孩好奇問道:“那姐姐為什么要揪著哥哥的衣領!每次他們打我的時候也是揪著我的衣領的。”

鳳璇摸了摸他雜草一般的頭發,沖著陸瑄笑道:“姐姐和哥哥是在深情對望呢!”

陸瑄如玉般的臉一紅,這個女人,真實太不要臉了,他趕緊澄清道:“我們只是在玩瞪眼的游戲!”

陸瑄說的游戲他懂什么意思,可是那個姐姐說的他不懂,所以他不恥下問地問鳳璇:“深情對望是什么意思?”

鳳璇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這么認真,不禁輕笑了聲,解釋道:“什么意思呢……說了現在你也不懂!簡單來說,就是姐姐很喜歡哥哥,哥哥也很喜歡姐姐!”

小孩眼睛一亮,對陸瑄問道:“真的嗎?”

陸瑄否認道:“不是!”

鳳璇接著道:“是!”

“不是!”

“是!”

……

小孩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兩人,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腦袋,究竟是是還是不是呢?大人的世界好難懂哦!

清畫看著像個孩子般跟陸瑄斗嘴斗起勁兒的鳳璇,堂堂月影樓樓主居然還有這么一面?想想也出來這么久了,想必宴會都要結束了,于是她提醒道:“小姐!我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恐怕她們就要差人來找了!”

等鳳璇幾人回到宴會處,人早已經散了,只見一片狼藉,桌椅都倒在地上,碗碟茶杯都打碎了不少,像是發生過打斗,只有幾個宮人在收拾。

清畫上前問道:“這位姐姐,請問這發生了何事?”

那宮人抬起頭看了清畫一眼,又看了眼鳳璇,驚訝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清畫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那些人呢?”

“你們不知道?”

“剛剛我們剛好沒在這里!”

那宮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幸好你們剛剛沒在這里!你們不知道剛剛有多可怕!幸好我躲得快,不然也遭殃了!”她湊近清畫的耳邊道:“剛剛宴會進行的好好的,薛貴妃身邊的宮女突然之間像發了瘋似的,見人就又抓又打的,那瘋勁兒大的那些宮人壓都壓不住,不少夫人小姐都被她弄傷了!”那宮人看了鳳璇一眼道:“這位小姐好像是鳳家的大小姐吧?”

清畫應道:“是,我家小姐就是鳳家大小姐。”

那宮接著道:“你們快些去看看鳳二小姐吧!她好像傷的最重,臉都被抓花了!”

鳳璇疑惑道:“哦?怎么會這樣?”

“那時鳳二小姐正好好的在撫琴呢,那宮女正巧在一旁伺候,卻不知為何,突然發起瘋來,那首當其沖就是鳳二小姐!鳳二小姐身嬌肉貴的,哪里會是瘋人的對手?衣裳都沒被那宮人徒手撕爛了,最可憐的就是那張臉了,被抬頭的時候血跡斑斑呢!”

“原來如此!”

清畫和清棠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想必這本來是要對付小姐的,目的就是為了治罪于小姐。

清畫不敢想象,若是小姐沒有識破薛貴妃的計謀的話,依小姐的身手,場面估計難以控制,到時候,必是死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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