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另一邊,杜老大一回到住處就把自己甩到硬板床上,呈大字狀躺著,腦子里還在想著自己收到的那張小紙條和司馬無忌。
三天前正休息的杜老大被一支箭射破窗戶而驚到,他推門出去查看時,沒有發現任何人,回屋才取下掛在箭端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三日后亥時城郊大坑,磷礦轉移。
杜老大心驚,自己剛剛收到嚴如命的消息,命他密切監視陳宣并查找一種叫磷的東西,他還沒有弄清磷是什么,現在就收到這樣的消息,杜老大不敢大意。
雖然之前他也嫉妒陳宣并惱怒嚴如命過河拆橋,但是他自己也清楚,依嚴如命的行事作風,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信任一個人,現在看來陳宣必定是拿著當初給自己的東西找上了嚴如命,那東西應該就是磷了,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石塊,為什么嚴如命會在意,就連帝都的司馬家也在搶這東西?不對,司馬無忌一向唯獨孤劍辰是命,更是形影不離的跟著獨孤劍辰,他怎么會獨身一人來到沃都,難道……
杜老大猛然坐起身子,他拍著腦門,心想:不會是那人也來了吧!杜老大為自己的猜想而驚得坐立不安,他來回的走動著,以此來消減心中的驚訝。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得上報嚴都。”杜老大想到這里,再也呆不住,“來人,”杜老大喊著,過了一會兒,并沒有任何人進來,杜老大煩燥的吼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杜老大這是在找人嗎?”陳宣掀著簾子進來。
杜老大沒有喚來下屬,卻看見陳宣悠然自得的進來,他向后看了一眼,并沒有任何人跟進來。如果是之前杜老大可能不會多想,可這會兒杜老大卻防備的看著陳宣。
“你怎么來了?門口的人都哪去了,來人也不知道通報一聲,都皮癢了是吧。”
杜老大一邊吼著一邊向洞口走去。
“杜老大別急著離開嘛,你不就想知道人去哪了兒嘛,我知道啊。”
陳宣一邊隨意的摸著擺放在洞內的物品,他像看藝術品似的欣賞著手里的陶罐。這東西如果在現代隨便一件都值百八十萬的,在這里卻一文不值。陳宣的眼里有著毫不掩示的失望。
“陳宣,誰讓你動這里的東西的。”杜老大怒道,他不喜歡陳宣看那陶罐的眼神,像看死人一般。
“別激動嘛,”陳宣放下手中陶罐,坐在杜老大平日里坐的椅子上。“這位置坐著怎么就那不舒服呢。”
“不舒服就趕緊起來,滾回你的地兒去。”
“說得也是。”陳宣果然站起來不在坐著,他恭敬的朝著杜老大彎腰,請杜老大入坐。
杜老大看著陳宣捉摸不定的臉,他心中警惕著慢慢的朝坐椅走去。直到坐在椅子上,陳宣也沒有任何動作。他心想,這外面都是自己的人,自己武功又在陳宣之上,自己何必怕他,不對,自己什么時候怕他了。
杜老大坐椅子上,看著陳宣。
“你小子還有什么事,沒什么事就趕緊滾,別在這里礙著老子的眼。”
陳宣看著杜老大笑,那笑讓杜老大毛骨悚然。
“你”杜老大的你字剛剛出口,一柄匕首穿透胸腔,杜老大看著胸前的匕首,不可置信的看向陳宣。
杜老大怎么也沒想到陳宣會在椅子上做了手腳,他甚至沒有看清陳宣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做的手腳。
陳宣陰測測的看著杜老大,嘖嘖的轉到杜老大的身后,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哦,天啊,這椅子居然暗藏機關啊,”陳宣握住匕首柄部,上下左右的晃動著,杜老大只覺自己的心口剜心似的疼,胸前的血肉也被絞得血肉模糊。
陳宣貼在椅子上對杜老大說:
“司馬公子向你問好”
“你……原……”陳宣處落的抽出匕首,杜老大一陣抽搐瞪著眼睛斷氣了——死不瞑目。
陳宣將匕首擦干凈,冷眼看著杜老大。
杜老大對他的監視讓他明白,嚴如命不是個可以投靠的主,此人心思深沉,多疑不定,跟著這種人,除非是他身邊的人又或者與他有過命交情的人,自己兩頭都不占,很容易吃虧,好在讓他發現了更大的靠山,所以在杜老大將人帶走時,陳宣估摸著這是個機會,他便趁機悄的潛進這里,將匕首利用彈力隱藏在正對著椅子背的山洞墻壁上,然后用陶罐遮擋著,他拿開陶罐坐在椅子上只是為了啟動自己設下的機關,杜老大雖然人不怎么聰明,但是一身武功卻是實打實的厲害,硬碰硬自己只有吃虧的份,所以陳宣才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什么人?”洞口傳來喝斥聲。
陳宣看了一眼杜老大抬腳向外走去,正好看見另一人從洞口左邊過來,
“怎么回事?”陳宣看了一眼來人問。
“剛剛有人鬼鬼崇崇的扒在洞口,我一喊那人就……”
“看清了嗎?”
“沒有。”
“看見就看見吧,”陳宣看著那人發抖的身體,說“從今天開始,榮華富貴正等著我們。”
那人一聽陳宣這樣說,雙眼放光,身體也不抖了.
“陳哥放心,我一定揪出那人。”絕不能讓人破了他的富踐榮華。
“這么多人你怎么找?”陳宣問。
“那人雖然穿著西衛的衣服,但是鞋不對,應該是有人混進來了。”
“那就好辦了。”陳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