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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洛城(十三)

  • 武士魂與女人
  • 波板糖果
  • 5257字
  • 2019-06-03 00:38:03

趙思君不知道為何對那個白衣書生著了魔,只要一外出,必定要往那個偏僻的院落中去,看著那個白衣書生一口一口喂吃那個垂老的武士,可是哪個垂老的武士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垂老的武士,都說武士活不過50,活過50的武士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這天她、冷霜、岳順、樂才像平時一樣除了武士殿便火速前往人自醉樓,沒辦法,美食這些東西,你一旦沾上了就很麻煩,戒也戒不了。

本來她們心情相當的好,但是還沒進入人自醉樓,就迎面碰上了顧惜柳以及他的近身武士:齊煥、葉恒,謝曉風。當然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趙思君覺得大家鎮靜一點,彼此當做不認識就好了,反正洛城那么大,不是只有信守府的武士,何況都戴上了面具,刀柄纏上了布,誰認得誰?

冷霜點頭同意,想昂首挺胸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她特么的,就不知道為什么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偏偏要看他一眼,就在這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然后她終于見識了她的朋友們超凡絕倫的輕功,在一眨眼之間,趙思君、岳順、樂才無聲無息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公子,你認錯人了。”冷霜白色面具下就是那具花重金買的透氣極了的妖怪面具。她透著面具的孔洞看著他,一臉平靜。

“陪我。”

冷霜一聽這句話,更煩躁,自己都沒時間練習刀法,哪有時間陪他。她見他依然緊緊抓著她的手,便聳聳肩,“你認錯人了,我是妖怪。”一說完,便馬上揭下面具,趁他驚訝的時候,迅速施展輕功駕著風朝著東邊非影住的客棧走去。

齊煥一看到顧惜柳的冒出寒光的眼神便知道他的病又犯了,齊煥一向把顧惜柳的逢十一月必犯的病叫做孤獨病,這個時候的顧惜柳才是讓人可恨又可憐,每逢十一月,顧惜柳就會變成更加的冷漠,更加的殘忍,這時候的他控制欲極強,尤其是謝曉風在旁邊的情況下。謝曉風就是專修妖毒蠱的武士,最喜歡就是控制別人的靈魂,而最擅長的就是煽風點火和投其所好,在所有的武士中,齊煥和葉恒最恨最害怕的就是謝曉風。

“公子,你知道什么樣的人最聽話嗎?一是死人,一是半妖半人,你為這個姑娘付出了這么多,可是她依然不聽你的話,她現在不聽你的話,以后會更加不會聽你的話。我知道,你一向很孤獨,需要她的陪伴,可是她看起來沒有那么需要你,我有辦法將她變成聽話的人。”謝曉風來到顧惜柳的面前,溫聲細語道。

這一字一句正刺中顧惜柳的心。

這個時候的齊煥真的很想大罵一頓,當時他千方百計想和蕭紫芽姑娘多聚一時,結果呢,幾天后,顧惜柳就從謝曉風那里拿了一顆奇怪的丹藥過來,齊煥就只能偷偷擠出時間才溜去蕭紫芽的藥館,倘若有重生的機會,他打死都不會留在信守府。在他心中的公子排行榜,顧惜柳從來都是倒數第一。因為跟著這樣的主人,你從來都不能有過多的自由。

自從去年開始,這個該死的謝曉風就在一直在縱容顧惜柳的這種控制欲,再縱容下去,任憑再多的近身武士恐怕都要遭殃,之前的陳忘天,就是突然莫名的失蹤。原本他以為,公子不過是缺愛的表現,便故意撮合他和冷姑娘,這么一看,什么愛情都治不好了這個破病,而且還害了別人姑娘。不過仔細一想,顧惜柳哪會是缺愛,他那種人要風是風,要雨是雨,至于這種病的病因,齊煥猜測不過是不懂人間疾苦所致。他那時倒有機會逃走,不走只是因為他仁慈過度,竟然因為無意聽到顧惜柳和工部一個老家伙說的一句話,“谷貴餓民,谷賤傷民。”現在想來也是后悔得要命。

葉恒也是冷眼盯著謝曉風,雖然他對冷霜沒好感,但是他知道謝曉風口中的半妖半人,不就是把人變成妖怪一樣嗎,奪取人的靈魂,注入木頭一樣的靈魂,說的好聽,就是活死人,難聽一點就是半死人,虧他謝曉風可以想得出來。他自己怎么不拿自己的身體試驗一番被人操縱的味道。這種半妖半人簡直被制成妖尸還要兇殘一百倍。

“給我。”顧惜柳冷聲道。臉上毫無表情,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樣。

謝曉風臉頰上都是不懷好意的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瓶子里都是一團黑色的涌動的液體,“把這個給她喝了,只要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是你,那么以后她就會很聽你的話,而且她的身體不會發生腐爛,永遠保持那么漂亮。只是你要在她昏迷的時候要念好困魂咒。”當然謝曉風隱藏了這些藥物的最大副作用,就是這些漂亮的半人半妖身體只會冰冷無比,甚至會越來越僵硬。不過那具玩物倘若公子玩厭了,他可以為公子找另一個玩物。

顧惜柳接過那瓶液體,若有所思。

齊煥瞪了一下謝曉風,心想,公子就是不成熟,倘若勸阻不了,只能告訴冷姑娘算了,其實他挺希望冷霜當初可以留在長樂府,跟在溫淪身邊。

“公子,萬萬不可,你要慎重啊,這玩意吃下去,冷姑娘就不是冷姑娘了。”齊煥道。

“可是,她就會是一個聽話的人了,永遠安全聽話地呆在公子你的身邊。”謝曉風急忙笑道。

“我知道了,你們別再說了。”顧惜柳握著那瓶液體,緩聲道,“我只不過想要她聽話。”

齊煥只能在心中苦叫,慘了。他心中明白,如果公子想要某個人聽話,這個人不久后就會要不變成死人,要不就失蹤,要不就會被驚嚇到半死。

齊煥13歲的時候,突然被自己父親推薦照顧當時5歲的顧惜柳,后來他發現那只不過是父親提前想退休的借口,當然當時齊煥只是16段的武士,他是親眼看見這個公子用惡靈來對付自己的哥哥,將自己的哥哥嚇到剩下半條命,要不是齊煥出手,估計當時顧子安早就活不過來。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的屁話似乎在有些人身上就不適用,直到顧惜柳8歲的時候,逐漸融入蕭一盼、朱伊柔、周安然、陸含還有目前已經失蹤的白大公子的圈子里,這種情況才慢慢好轉。所以齊煥一直很感激蕭一盼、朱伊柔、周安然、陸含,尤其是朱伊柔,朱伊柔一直當顧惜柳為自己的親弟弟。當然若是要換一個主子,齊煥第一個念頭就是那些真正無憂無慮毫無心眼的公子,例如蕭漢高。

葉恒看著走在前面的謝曉風和顧惜柳,在齊煥耳邊低聲道,“要是朱姑娘在的話,就好了。朱姑娘肯定有辦法。”他真的是這么想的,每逢十一月,葉恒第一個念頭就是逃去長樂府,甚至是放棄做一個武士,要不就是將謝曉風扔進火里面或者綁好送給陸笑之。

“朱姑娘當然有辦法,不過這一去一回,冷姑娘早就死了。除非借用烈焰馬或者那只丑鳥。”齊煥臉上的肌肉緊繃著道。

趙思君可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朝非影的客棧走去,她去了那個偏僻的院落。這一次,她在樹上沒有見到哪個白衣書生,她有點好奇,便走進那個院子,走到那個木屋前,看著里面白發蒼蒼的身影,只見那個武士躺在床上,雙手垂下來,就像是一個已死之人,她站在木屋外,癡癡地看著,

那個年老的武士突然睜開雙眼,那是一對無神的眼睛,盯著她,然后問道,“進來吧,武士。”

“對不住。”趙思君吃了一驚,然后慢慢邁進了木屋,問道,“你真的是武士?”

“現在不過是一個老頭而已。”那個老人微弱地笑笑道。

“你是不是吸血怪物。”趙思君退后一步問。

“如果是的話,你一進屋,我就會把你殺了。”

“那個喂你吃粥的人是誰?”趙思君笑笑,向前一步道。

“我兒子。”

“兒子?”趙思君呆住了。

那老頭慢慢走下床,指著床邊的刀說,“我只是一個老頭,早就不用刀了。”老頭慢慢走出屋子,他動作很緩慢,時不時咳嗽幾聲,然后拿起籃子走到院子的棗樹開始摘棗子。

趙思君才看清床邊的那把刀的刀柄和刀鞘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刀柄的標記都看不清了。“可是這樣很可惜啊,武士的存在就是為了贏取對手。”趙思君道。

“不,武士本就不應該存在。那種殺戮,我早就厭倦了。”老頭拿著一籃子的冬棗走了進來,“幸虧我原本是長樂府的武士,要這樣活著也是容易。”他將洗好的冬棗放在一個盤子上遞給趙思君,“你吃點吧。”

老頭顯然有點不開心了,便道,“你這樣難道是怕我下毒嗎?”

趙思君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異,但是說不出什么,她正想拿起一個冬棗,門口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書生回來,趙思君身體一個激靈,迅速跑出木屋,急忙飛上墻頭離去。

非影的刀法進步很慢,雖然每天花在學刀法的時間不短,可是就是進步奇慢。她的內心也是異常的焦慮,每天都在擔心是否會有武士追殺,她巴不得將刀法練好趕快進入武士殿以求自保。可一方面,她總覺得自己哪怕學會了刀法,萬一有武士追來,自己依然不是她們的對手,還是趁早進入武士殿最好。

她對冷霜道,“冷姐姐,要不你把我帶進武士殿,我實在是很害怕有人來,讓我做你的侍女。”

冷霜猶豫著,她知道楊管事并不是那么好相處的人,也知道趙陽不是那么好相處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旁邊的樂才看出她的窘迫,便道,“不可以,你得通過入殿考試。”

冷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這些拒絕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是越來越難說得出來。

“好,我知道。”非影雖心有不悅,但是也不好說什么。

寒風吹起,寒意入骨。街上路人少了許多,酒館的人哈著氣飲著熱酒,不亦樂乎。

樂才、岳順、冷霜為非影買了些糕點便回去。

冷霜端著熱粥和包子從膳房出來的時候,齊煥一把攔住了她,并把她拉到一邊。

他一臉的凝重,眉頭緊皺,冷霜見狀,倒是先開口了,“齊煥,你找我是何事?”

“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清楚,這個月凡是公子讓你吃什么東西,你都得拒絕,知道嗎?”他一臉的嚴肅。

“為何?”冷霜倒是覺得莫名其妙。

“凡是到了十一月,公子的精神都有點不對勁,他想把你制成半妖半人,控制你的靈魂。”

“什么?不可能。他不可能這樣做。”冷霜一臉的不可置信,明明是一個溫柔的人。

“總之你多加注意。倘若他給你那些黑色的液體,千萬不能喝,喝下去會變成活死人,靈魂盡失。”齊煥也不多加解釋便走了。

冷霜依然是不相信,直至顧惜柳把一瓶黑色的液體拿到她的面前,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把它喝掉。”她看著那些黑得發光的液體,想起了齊煥的話,不禁又失望又害怕。

“這是什么?”冷霜心里十分忐忑,問。她終于發現了這時候的顧惜柳看上去和既往的他完全不同,臉上毫無表情。

“我只是想讓你變得聽話。我沒有錯。”

這兩句話讓她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她道,“我,不是一直很聽你的話嗎?”

“喝掉。”他依然是冷聲道。

“喝了那就不是我。你不能讓我喝。”

“我不管,你得喝掉。”

“為何?”冷霜拿起那瓶黑色的液體,緊緊捏在手中。

“喝掉。”依然是冷若冰霜的命令。

“我不喝。”

誰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喝掉。”

冷霜一把抱住他,把頭貼近他的胸前,他身上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可是眼前的人卻好像變得很陌生,很陌生。

她依然柔聲道,“我以后會聽你的話,不要讓我喝掉,好嗎?你告訴我,喝掉這個,是不是會變成活死人。”

“那樣你才會聽我的話,把它喝掉,我要你把它喝掉。”他的右手依然緊緊抓住她的左手腕。

“要不你先吃點包子。”冷霜忍住淚水道。

“你不喝,我不吃。”他依然不依不饒道。

冷霜渾身發抖著,心如刀割,但同時一種憤恨從心中慢慢生出,他憑什么能這樣做,憑什么要這樣做,她低聲道,“你把我的手放開,我喝,好嗎?”

顧惜柳望著她,他的嘴角似乎有淺淺的笑意,可是那雙眼睛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他放開了手,冷霜退后兩步,她猛地拿起旁邊的白盞,將里面的溫茶朝著他的臉一下子潑了過去,然后拔腿就跑。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覺得心中一股悶痛,眼淚開始不住地流,她把手中的液體埋在一棵樹旁。然后坐在樹旁開始痛哭。

她不斷想著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心里又恨又委屈。

她猛地想到自己再在這里待下去,或者可能就要被處死,這輩子根本就不能再當一名武士。她朝著西邊的側門走去,想著自己或許應該離去,可是去哪里,她一片茫然。

她想著要不要跟趙思君他們道個別,可是心中不愿把這件事說出去。

她突然又想再看看他的樣子,她思緒萬千,想著自己剛才是否太過分了,是否已經再耐心一點,想著他到底還餓不餓,他會不會因此恨上自己,反正那瓶液體不是已經被她埋了嗎,難道他還會有第二瓶嗎?想到這里,她便急急往回跑.

她在湖邊一棵樹下發現了他,他雙手抱著膝蓋,渾身微微發抖,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直映出一張蒼白的臉,冷霜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只覺得一陣心疼,她走上前去,跪坐在他旁邊,輕輕抱著他,她柔聲說“對不住,對不住。”

顧惜柳睜大眼睛,漠然地盯著她,緩緩道,“你是不是很厭惡我?”

冷霜心房一顫,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他為什么會這樣說,她久久地瞧著他的臉,確定他不是說笑,便認真地說,“倘若你能喜歡我,我便是心滿意足了,為何還能厭惡你?”

“你說的可是當真?”他猛地抓住她的雙手,重復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當真,我們進屋聊可好,這邊冷。”冷霜是真覺得冷,寒風入骨,教她渾身一抖。

“好。”他點點頭,跟著她重新入了房間。

廳室桌上的食物動也沒動過,冷霜拉著他在一旁坐下,“都涼了,我先去把它們熱好,再拿過來,可好。”

“不用,放下。”他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抱我。”

冷霜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命令般的語氣,她無法,只得雙手抱住他,她抬起頭,淺淺在他冰涼的唇上印上一吻,“要不我幫你寬衣,你該歇息了。”

他猛然傾身將她放倒在地上,呼吸喘急,迫切地解開她的衣服,冷霜一驚,但很快她眼前掠過剛才月光下那個孤獨的他,舉起的手又再次垂了下來。

他見她不曾推開他,那股想要占有她的欲望更加強烈,他用濕熱的舌頭舔吻著她的嘴唇,她的臉,她的耳根,

她覺得渾身發熱,羞窘萬分,但是依然沒有推開他。她知道她應該抗拒他,她想過倘若不抗拒他,或者她可能會死于瘋狗的追殺,但是她就是不想抗拒他,她只是緊緊握緊了他的手腕。

他根本沒辦法思考,只是放縱地吻著她的唇瓣,然后肆意地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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