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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先生依舊會在每天特定的時間里說書,每此時,阿若都要用心去聽,耳濡目染三日,她便上臺,阿若說書,訴與先生聽,由先生指導,先生常常會與她說,說書的好壞相評,很是悉心。阿若在此很是勤快,每次說書聽書都似乎激情滿懷。每次先生說完一段,她總是迫不及待地問東問西,沒事時,便就在客棧中忙活,總是忙個不停。

“阿若姑娘,我來吧,平時我一個人也能很輕松過來的。”店小二道。

“我既然在這兒,就不能白吃白喝啊。”

“先生是收你為徒的,以后傳承衣缽的,我就是個打工的,小時候多虧先生收留,給了口飯吃,才長這么大。可惜我做不了先生的徒弟。”

“你可以的啊,看你平日里也能說會道的。”

“先生說過說話是個大智慧,說書要有一份心性,再者我達不到先生的要求的,堅持幾天就不行了。這個需要自愿,先生說的。”

“那平時就沒有人來請教先生嗎?”

“以前有很多的,大家都愛來聽先生說書,還有不少優秀的人不遠千里來拜先生為師的,那時候客棧里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那現在為什么這么冷清了?”

店小二抬眼望了望四周,“大家都被嚇到了吧!那是韓千祿當上城主后,他,,,”

“怎么了?”

“阿若!”韓千祿正朝阿若走來,目光依舊溫和。

店小二立即躬身彎腰道:“城主。”

“阿若難得得閑,千祿特來相邀,韓城可是有很多美景,阿若既在此久居,千祿愿帶你相熟。”

阿若看了眼店小二,他顯得有些小慌張,“阿若姑娘,城主相邀,你放心去吧,先生那里有我在。”

“你不要讓先生為我憂心就好。”阿若向千祿走去,眸中帶些冷淡,卻也是淡定。

“城主整日日理萬機,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陪阿若,阿若感激不盡。”

“能與阿若一起與我是莫大的歡樂。”他輕聲在她耳畔道。

阿若微微一笑,向前走去,他輕笑跟上來,“阿若應不是喜鬧之人,所以我特意帶你來這個風景怡麗之地。山間清幽,無人群的嘈雜之聲,更合你我心境。”

阿若的目光投向遠方,連綿的山林,一片蒼翠映入眼簾,蒼茫的天際,一片明麗浸入心間。微風清徐,伸開手臂,仿佛就在迎風飛翔。高處之景果然不同,朦朧的心眼也變得開闊了許多。

“阿若,此刻的風給人一種太過舒爽的感覺,讓人戀戀不舍,可是終歸是風,抓不住的,一逝而過。所以呢,阿若,不需要太過在意。”

“我覺得你說得對,很對。”她目光投向遠方,無邊如盡,喃喃著。

“阿若現在心里應該覺得難受吧!”

她扭頭朝他一笑,“千祿,這兒的景色的確很美,以后沒事可以常來的。”說著她又四處走動著,一邊漫無目的地走一邊說著。

“昨日我又聽先生說書了,每次聽完,總會有著不少的收獲。先生真的是個好厲害的人,阿若是由衷的敬佩,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那樣的說書人。”

“阿若會比先生更好的,我相信。”

“不會的,阿若和先生間差了太多,不過我會努力的,遇到先生真是每一個想要成為說書人的人莫大的幸運。”她笑嘻嘻的。

“阿若是在為自己找理由,找一個足以讓自己留下來的足以自欺的理由罷了。”

阿若臉上的笑是那般勉強,勉強到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故意掩飾著什么。“是又怎么樣?不是又如何?你以為你很了解我是嗎?”她語氣很沖,聲調很高,瞪著他的眼睛,之后目光便恍惚了,輕聲一句,“對不起”,低頭讓自己的腳步匆匆,她晃動著腦袋,仿佛想要把那些什么甩脫掉。她放開自己的步子,瘋狂地向前跑著,跑著,直到氣喘吁吁著停了下來,癱坐到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閉上眼睛,疲倦地往地上一躺,她不知是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是心里的疼痛讓她如此難受。

“既然難受,為何不哭出來?”他蹲坐到她的旁邊,輕輕將手放到了她的眼前,“看見了嗎?有一個人一直想要牽起阿若的手,給她溫暖。”

阿若看著他,伸出了手,他大手一握,似乎過于用力,讓她都有些詫異,順勢將她拉入懷中。親昵的話語在她的耳畔,“阿若,風纖塵已經不要你了,他拋下了你,而我不會。”

阿若試著推開他,他卻沒有放開的意思,他雙手溫柔地附在她的耳畔,阿若目光中有些驚怕,微微搖著頭。

他笑得輕車熟路,“阿若,你會是我的,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像你這么純潔的人,你會是第一個讓我有耐心有欲望的。”他的氣息與她近在咫尺,近的讓她恐懼,眼中有淚水落下,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念纖塵,原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纖塵一樣只是單純地對她好,是她太天真了。

當他試圖脫去她的衣服時,他手中的動作突然停止了,阿若趁勢逃脫了出來,她風一樣地加快著自己的腳步。韓千祿手捂著胸口,緊皺著眉頭,忽想起那天的一件事。

“你們想干什么?”千祿淡定自若地看著深夜造訪的纖塵和穆羽。

“我們想來拜托城主一件事,不知是否可以呢!”穆羽笑道。

“都主開口,千祿能做到自然會做了。”

“阿若姑娘會在韓城小住些時日向先生學習,望城主不要去打擾,驚擾了阿若姑娘,半月后風少主便會前來接阿若姑娘,若是阿若姑娘受了一點委屈或是傷害,后果我想你應該清楚。”

“風少主,我們做個賭約如何?”韓千祿看向纖塵。

“說。”

“就賭阿若姑娘。”

“我不會用阿若做賭注的。”

“你是不敢嗎?還是不相信你的阿若離開你半個月后就不再是你的了呢?”他語氣中有嘲諷。

“你想怎么賭?”穆羽拉住纖塵。

“你們明日便走,在這半個月內由我來護著阿若,我不讓任何人傷害她,以我的方式去護著她。若是在你回來之后,她還愿意繼續跟著你走,我絕不為難。”

“我憑什么要和你賭,我現在就帶阿若離開這里。”纖塵眸間清醒。

“纖塵”穆羽看著他,似有話要說。

“風少主果然是怕了。”

“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阿若的。”

“你怎知我就一定會傷害到她?”韓千祿對上纖塵的眸子,那雙深邃的眸子透露出一種凌人的氣勢,讓人不戰而栗,而顯得纖塵的眸子清晰得太過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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