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布莊看吧，我看看這首飾。”

燕蕪意突然停在一個攤販面前，燕蕪意上前拿起一只銀釵，做工精良，若是能鑲嵌點寶石就更美了。

“這位姑娘，你看看，這邊還有。”

燕蕪意又挑了一根銀釵，仿佛對這銀釵很感興趣。

吳佩祤點了點頭，走進布莊。

“這哪里的窮酸漢，怎么著進這里來了？”

那邊掌柜的推了推算盤，抬起一只眼皮看了一眼，沒有起身搭理。

吳佩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麻布爛衣，還打著補丁，的確不像是能進這布莊的人。

吳佩祤上前走到那掌柜的面前，“敢問這位掌柜的，你這邊兒有什么好的料子沒，我了解了解。”

那掌柜的頭都不抬一下，“一邊兒去，我不做沒底的生意，你買得起？”

吳佩祤從懷里掏出燕蕪意給他的銀袋放在那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這才抬起頭打量一番吳佩祤，又看了看錢袋。

“這錢袋一看便是姑娘們用的，你是從那點偷的，還是還了回去，我不敢做那黑心錢的生意。”

“掌柜的有生意都不做，這可不行。”

“我雖然是做生意的，可不敢收不干凈的錢，你還是從哪里來往哪里去，或是去其他鋪子看看。”

那掌柜的將錢袋往前面推，吳佩祤伸過手將錢袋裝入懷里。

“掌柜的我瞧瞧那布匹。”吳佩祤指著那掛著最高的布匹。

“你這人是說不聽了，我這就報官了。”

掌柜的這算賬算的正心煩呢，哪里曉得鉆出個吳佩祤，拿著不清不白的錢袋，在這里胡攪蠻纏。

“掌柜的，你別急呀，我這錢來的正當。”

這掌柜的做生意的法著實不行，來者即是客，再怎么著也得好生伺候著。

“我管你來的正當不正當，今兒便不做你這生意了。”

這掌柜的回到那賬臺里邊，翻開賬本算賬。

這些月里來買布匹的人是越來越少了，這上邊又在發問，難做喲。

吳佩祤見那掌柜的面露難色，又瞧了瞧他手中的賬本。

“掌柜的可是在算賬？”

“你這小子是哪家派來搗亂？我給你銀兩，你自個回去復命，我懶得與你折騰。”

那掌柜的還真就掏腰包了，吳佩祤急忙攔住，“掌柜的，我真是來看布匹，不是來搗亂的。”

“還真是看布匹的？”

吳佩祤點頭，“這是自然，進布莊不看布匹，那干什么？”

“行，你想要什么布料？”

“從上等到下等，我都要看看。”

那掌柜的瞪眼睛，“你這小子還說不是來搗亂的，有誰瞧布料是全都看的？”

這上等布匹有講究，并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看的，這小子打扮寒酸，又拿著來路不明的錢，他著實放心不下。

“掌柜的，你就別多問了，我真是來看布料的。”

吳佩祤又湊到那掌柜的耳邊，瞧瞧說道：“你瞧，我若是專門做開個成衣的店鋪，一部分做官宦家的，另一部分賣給那普通人家。”

那掌柜的聽到這想法，對吳佩祤露出了贊許的目光。

“你小子倒是聰明。”